酒店房间。我只是把钱留下来了。因为当时,我妈生病,急需要钱,所以,所以我不是偷窃,只是截流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蒙恬结结巴巴的说着,汗颜了。
“这个情况,我们会核实的。蒙恬,你还干什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该说的都说,不要藏着掩着的。”柳善问的。
“还有,啊,没有,没有了。”蒙恬脸色从煞白到发青。
三万块,要是判定是偷窃,那绝对是数额不少,足足够盗窃的金额了,够判刑了。
“邓朴素,你认识吧?”柳善赶紧问道。蒙恬交代出来非法占有客人包包的事儿,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是个乘坐出租车的外国客人;这么一来,还麻烦了,涉外的事儿,最难办的。
他不敢再拖拖拉拉了,再问,估计把蒙恬从前和几个女人交往的事儿,也要全部交代了。还是直奔主题的好。
认识,蒙恬自然是认识邓朴素的。
邓朴素和他哥的关系很好,也是光**长大的发小,他也是从小很崇拜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大哥的。
他开出租车,还是邓朴素指的道儿,带他上道的。
他恍然大悟,大约是说他救了邓朴素的事儿吧?
“认识,认识,大约三个月前,我还救了他。”蒙恬兴奋的回答。
“说说具体情况。”柳善说道。
“那一天,七月七号,我和邓大哥约好,一起吃饭,在他单位,就是神符煤矿不远处的一个酒店,吃饭。”
“你怎么把日子,给记得那么清楚?”
“啊,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所以记得。”蒙恬说。
“继续。”
‘我还有几个朋友,一直在酒店等着邓大哥来喝酒,他说他煤矿有点事儿,暂时来不了。后来,我发现他发来短信,说他遇到麻烦了。”蒙恬说,陷入鲜活的回忆中,去了。
“什么麻烦?”
“具体是什么麻烦,我当时不清楚,他之前就说过,怕是那一阵子得罪人了,还说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是被人害死的。”蒙恬说。
“啊,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所以记得。”蒙恬说。
“继续。”
‘我还有几个朋友,一直在酒店等着邓大哥来喝酒,他说他煤矿有点事儿,暂时来不了。后来,我发现他发来短信,说他遇到麻烦了。”蒙恬说,陷入鲜活的回忆中,去了。
“什么麻烦?”
“具体是什么麻烦,我当时不清楚,他之前就说过,怕是那一阵子得罪人了,还说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是被人害死的。”蒙恬说。
“是谁要害他?”
“不清楚。他说,好像是老板彭城要害他。其实我也不明白那里的事儿。后来,我发现他在离开煤矿之后,朝着后山里去了。”
“你怎,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跟踪他?”柳善瞪圆了眼睛。他越来越是觉得,这个案子很诡异而奇怪的。
“我和他的手机,在那之前半个月,用了高科技,卫星定位系统。知道彼此的具体方位,很清楚的,甚至他在哪一个街道,也是可以定位的。我给你看看――”蒙恬说着,要掏出手机。突然发现进了派出所,手机被收走了,才是悻悻然的做吧。
“卫星定位?什么意思,为什么?”柳善疑惑了。
“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个手机的功能。安装上去,其实主要是好玩,也不多余花什么钱。只要彼此手机设置好就行,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他好像有危险。何况我们出租车司机,也常常有危险。我们几个相熟的出租车司机都装了,我也就顺便装了,没什么的。”蒙恬回答。
“继续。说。”
“我开车跟着他的。发现他,离开煤矿,上了车,朝着后山走去。一路跟着,跟着一辆豪车,发现他在车上。后来才发现,我们车子后面,也是跟着一辆车子,一共两辆车子,朝着后山走去。一直打他手机,发现已经是关机了。我和小一,李四,他们都是我的发小,跟我很好的,我们几个,我开着我的出租车,远远地跟着。”蒙恬说着,面露恐惧神色。
“当时,你发现他和谁在一起?”柳善问到。
“当时,我们开车跟着。不知道他和谁在一起。到了后山的一段断头路,我的车子,被后面的车子追上来了,下来的是彭城,他挥舞着棍子朝着我们走来了。”蒙恬说。
“打起来了吗?”
“没有。他带着几个人。顿时,我感觉到危险来临了。赶紧求饶,说是在山里接一个女人,迷路了,赶紧要掉头下山。”
“你,之前,认识彭城吗?”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后来吗,彭城放了我,我掉头开车下山,走了没多远,把车子停在一户人家的家里,我们几个徒步绕回去。没有找到邓朴素,发现彭城的车子已经是离开那个地方了。”
“你说的是实话么?”柳善问到。
“全是实话啊,警察同志,我不会撒谎。”蒙恬憋红了脸,说道。颤抖着看着柳善问的,“能够给我一支烟吗?”
柳善站起来,缓缓走过期,拍拍肩膀,轻轻地递给蒙恬一支烟,说:“继续。慢慢说。”
烟雾缭绕在眼前,蒙恬渐次的漫漶语气,平稳心情了。
他抽着烟,说:“我们在路边的灌木丛等着,等着几个陌生的男子,从半山下来,上了我们之前曾经跟着的那辆豪车。一共三个人,开车离开了。他们身边,没有邓朴素。”
“邓朴素呢?”
“你听我说啊。我们很害怕的。小一和李四,都是胆小的,我们都是老实人。我们觉得自己面对的一定是黑社会的人,看他们的举止和派头就知道,我们惹不起他们的。等着,我们等着这些人离开之后,我和小一,李四,拉着手鼓着劲,才抹黑慢慢的朝着山上走去。隐隐约约的听着人呼吸,和呻、吟的声音,顺着声音,走着到一个废弃的小屋的后面,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泉,就在这小屋的另一侧。看到了一个活跃的影子,好像在动,还发出声音。”
“蒙恬,你在讲鬼故事吗?”柳善突然打断他忙问道。
“不是,警察同志,这是真实的事儿。你知道的,人远比动物诡异可怕。”蒙恬颤抖着声音,说道。
“那你继续,简单点,说主要案情。不是让你来讲聊斋志异的。是找到了邓朴素被活埋的现场吗?”柳善说道。
“警察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一想再说。”蒙恬慢慢的挠头,像是在苦思冥想的。
“想起来了吗?”柳善忍不住打断了他。
“对了,我知道哦。我啊,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月光柔和,亮堂堂的。那屋子也不知道是用来放什么的。小一,吓坏了,他说,那动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不敢于靠近去。说那房子里一定藏着人,等着我们的。等着吃了我们,于是我们偷着,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有女人的胸罩挂在铁丝上面,里面好像是没人。我突然想,居然曾经啊,有人会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快活的跑在这亲热,我突然有点穿越时空的感觉。”蒙恬说着,大口喘气。大汗淋漓的,他的思绪,好像是回到那个晚上了。
“然后呢?”柳善身边的,一名派出所高个子刑警,插话问道。
“我们顿了顿,小一他走在我前面,他突然站住了,我直接撞到了他身上,把他撞了出去,我也顺着出去了。扑在那个会动的影子上――大家一看,那不是邓朴素呢吗?”蒙恬说着,眼睛瞪的大大的。
“邓朴素还活着。哦,我刚刚还见他了。可是你疑神疑鬼的吓唬人,讲这么多的吓人东西干嘛?”柳善看着蒙恬,说。
“我要说清楚那晚上的事儿,那是我一辈子忘不掉的,最吓人的事儿。”蒙恬张大嘴,说着话。
“说吧。尽量简短。这是派出所,我们在办案子。你也不是网络小说写手,不是写盗墓笔记,你说那么多废话也没人给钱。”柳善说道。
“好。我们,我和小一,我们两个,就趴在邓朴素身上,感觉他还有气,满脸是汗,还有灰尘和黄土盖脸。李四他也是慢慢地靠近了我们。借着月亮的光芒,我们惊喜的发现,果然是邓朴素,还活着。我们伸手,开始准备把他从土里刨出来。我们三个人的动作很缓慢,因为是又害怕又担忧的――在半山见过彭城的多半个小时后,我们几个才在后山找到被五花大绑,半埋在土坑里,半死不活的邓朴素,他的嘴里塞着臭袜子,整个人已经是半截被埋在土里了。远处,近处,还有风声鹤唳和狼嚎的声音,听起来渗人,害怕么。当时,真是各种情怀的。”蒙恬说着,抽着烟,烟丝燃尽了,烧着手指头,他还没有知觉。
“后来呢?”
“后来,我们把他从土里刨出来了。带着他下山。”
“报案了吗?”
“没有”。彭城说着,眼神暗淡着。
‘为什么没有报案?后来呢。”
“扶着邓朴素下山,坐在我的出租车上,我们几个人商量着,该怎么办?起初,我们是要报案的。邓朴素缓过神之后,给彭城打了电话。彭城吓唬他,说是要么他死,要么他的家人死;或者是他邓朴素不想要死,那就跑的远远的,远走高飞,要是敢于报案,给警察胡说,就派人杀死我们。”蒙恬声音颤抖抖的说道。
‘后来呢?”
“后来,我们没有报警。邓朴素说,他啊,要搜集彭城违法的证据,要一次把彭城搞定了。他说,彭城是个坏人;他是要报警的。可是他害怕,因为,彭城上面有人,他害怕自己再一次被彭城算计。之后,邓朴素没再公共场所露面。他一直到处躲藏,躲着彭城,搜集彭城犯罪的证据,鼹鼠似得躲躲藏藏的。”蒙恬说道。
“我明白了。这些事儿,孔瑜雀知道吗?”柳善说。
这句话是核心,也才是这一次讯问蒙恬的关键问题――从彭城的问题,牵扯着孔瑜雀,一网打尽。
柳善低着头,想着任先锋局长下午打电话通知他去市局,在市局他的局长办公室见他的时候,说的话语。
任局长说,当时看着柳善,笑嘻嘻的吩咐,“孔瑜雀是我们队伍里的害虫。被抓之后,冥顽不化,不老实交代,要从她姐夫彭城那里,找到突破口。”
想着任局长不寒而栗的交代,柳善悲从中来。
坊间传说,孔瑜雀是任先锋局长的下属,也是他器重的女警察。可是如今看起来,人心真黑,人心叵测。
任先锋局长,这么做,究竟是所为何来?
天下人在世间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不都是因为利益关系吗?
任局长这么下死手,下力气,除了官场的微妙关系;还因为金钱。
说白了,各种争斗,还不就是为了煤矿股份的利益吗?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孔瑜雀这几年是沾了煤矿的光,脱贫致富;连带着姐夫彭城也是鸡犬升天。
孔瑜雀想必,没想到自己也有着这样的一天吧?
背后下套子的事儿,任先锋是没少干。他任局长以为旁人不知道。其实,这些下属们,包括柳善在内,谁心里不清楚?
谁都不傻。
都说,任先锋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物质局长――贪心不足啊。
“孔瑜雀,她,不知道邓朴素的事儿。”蒙恬一口咬定说。
“你确定?我可是听说,孔瑜雀指示彭城杀人灭口的。邓朴素被活埋,是孔瑜雀背后主使的。是吗?蒙恬,你要是不实事求是,按照那事实上说话,可是涉嫌犯罪的。”柳善说。
‘我是说的实话。邓朴素也说和孔瑜雀没关系。不信,你去问问邓朴素这个当事人。”蒙恬说,信誓旦旦的。
蒙恬的答复,尽管不是柳善想要的结果;可是不知为了什么,他还是长长的喘口气。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他也是宁愿相信,这些事儿,和孔瑜雀没有关系的。
毕竟,落井下石的事儿,任先锋干得出来,柳善还是不忍心下手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别人是不说了,柳善是知道的。为了职务升迁,他托关系到了任局长那里。请客送礼都没少花钱,最后也没怎么提拔。最后,花了不少钱,任局长给他弄到神符派出所,做个可有可无的,主管刑侦的副所长,就算是把他给打发了。
任局长许诺,等着彭城和孔瑜雀的案子结了,想法子调动他去市局工作,提拔他为刑侦处的一名处长。
任局长的承诺,算是画饼充饥也好,望梅止渴也罢,柳善也想开了。
可是面对蒙恬,面对这个老老实实地男人,他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办了。
要拿下蒙恬和彭城,“曲线救国”,顺便拿下孔瑜雀;况且看起来,孔瑜雀才是标的物――这事很缺德,善良的柳善,下不了手。可是,上级分派的案子,他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柳善突然觉得,和传说中的一样子,作为警察,在相对强势执法的同时,多了许多弱势的几率;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谁笑到最后,笑得最好。
柳善觉得自己一息善良尚存的命脉,无法融入光怪陆离的时代。
看着身边的同事们,和他一样坚守工作的阵地。在午夜时刻还是一心扑在案子上,无法休息,柳善感到了无以言状的悲哀。
柳善不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为谁服务?
接下来,怎么办?
想来想去,传唤蒙恬到了派出所的这晚上,柳善经历了几个小时的心理,讯问现场暗战,直到半夜两点时分,没有得到领导需要的讯问结果。
最后,他只有给卢海洋及时汇报去了。
柳善摊着手,垂头丧气的,在教导员办公室,给卢海洋报告:“卢导,蒙恬不说,他只承认救过邓朴素,不说别的。”
“加把劲。柳善,你从前可是咱们分局有名气的刑警。怎么,这就打退堂鼓了?”卢海洋笑着,看着柳善,递给他一杯热咖啡,笑着说。
“卢导,不行,我是坚持不下去。身体是最近不太好。血压和血糖也是有着升高的迹象,不好熬夜的。卢导,你还是换个得力助手吧。”柳善说。愁眉苦脸的。
“柳所长,你也是工作很多年的警察了,纪律和工作要求你要是知道的。这一次的案子,不是你我意气用事可以的。继续,我看好你。”卢海洋拍打着柳善的肩膀,鼓励他。
“那,我坚持一会?”柳善汗颜了。
“坚持就是胜利。”卢海洋笑着打气。
面对冥顽不化的蒙恬面对卢海洋的强势,柳善强打精神;一直是折腾到半夜,蒙恬还是不松口。一口咬定邓朴素的事儿,和孔瑜雀没有关系的。
要拿下蒙恬和彭城,“曲线救国”,顺便拿下孔瑜雀――这事很缺德,善良的柳善,下不了手。可是,他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想来想去,传唤蒙恬的这晚上,几个小时的暗战,直到半夜四点时分,毫无进展。
柳善算是折翼了。
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
只有给卢海洋及时汇报去了。
柳善摊着手,在教导员办公室,给卢海洋报告:“卢导,蒙恬不说,他只承认救过邓朴素,不说别的。”
“你的意见呢?”
“我看,蒙恬说的是实话,和他一起去救了邓朴素的两个人,小一和李四,已经是到案子了。他们交代的情况是一样的。外围调查的情况也是一致的。这么看来,暂时不适合把他们拘留羁押的。”
“这怎么行?别忘了任局长的嘱咐。”
“那,接下来还怎办?”柳善问道。
“独辟蹊径吧。这可是任局长压下来的任务。柳善,任局长点名要你办理这案子。柳善么,任局长这么信任你,你要给力啊。”卢海洋笑着说。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牵涉到自己的职务和切身利益的时候,这一种变色的本事,自然是比那变色龙的本事还要给力。
想当初,卢海洋和孔瑜雀的关系也是很好;事到如今,为了自己脑袋上面的乌纱帽,卢海洋没有选择。
人生,对于卢海洋眼前的选择来说,就是无数个选择的重新排列组合。
卢海洋这一次,把孔瑜雀给组合进去了;把自己给从良知中,组合出来了。
他指望自己能够独善其身呢。
“加把劲。柳善,你从前可是咱们分局有名气的刑警。怎么,这就打退堂鼓了?”卢海洋笑着,看着柳善,递给他一杯热咖啡,笑着说。
“怎么加把劲?”
“你懂得。”卢海洋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那,我坚持一会。再去询问。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不行的话,你可不要说我的。最好赶紧换人,这个指鹿为马的事儿,我干起来可是不行,不是在行的。”柳善叹口气,说道。
“服从命令,听指挥。柳善,这可是任局长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也是老刑侦队员了。抓点紧,给力的加把火,添把柴。三位真火出来了,就好了。”卢海洋苦笑着说道。
他心里何尝不是有点羁绊的?
遥想当年,他和白先勇局长的关系也是走的很近的。如今,白局长卸任局长的职务,传说要去警校担任校长――算是大势已去了。
好在,白局长这么多年来的口碑和政绩还算是不错,上头有人,才算是落了个相对较好的归宿。
相比较而言,孔瑜雀这个小字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一朝君子一朝臣,如今任局长的官位是如日中天的;要想保住眼前的位置,谋求新的晋升,只有下狠心了。
卢海洋没有新的选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第040章 妖媚女局长-->>(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