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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妖媚女局长
如今,孔瑜雀出事了,彭城从前的“保护伞”,一夜之间就没有了,他突然觉得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觉,侵袭他的小神经――从前无论什么样子的事儿,哪怕是处于犯罪的边缘的事儿,他也是敢做的;做出来了,心里也有谱。
哪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坏事儿,他做出来了,不害怕;从来没有想过,还需要瞻前顾后的。
彭城是谁?
出身贫寒的小男人一枚,出水才见两腿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之前日月穿梭的岁月里,终于把自己的身份,渐次挤入先富起来的一拨人里头去了。
摸着石头过河,在经济大跃进的潮流中裸、游的彭城,天不怕地不怕。
他怕什么?什么都不怕。
彭城的口头禅是,“老子天下第一。”☆☆bsp;book.mihua.net
可是今天他才发现,离开小姨子孔瑜雀,他是个屁,什么都不是。
连卢海洋这个狐假虎威的派出所教导员,也敢于拿他开刀。
彭城恨死了眼前的卢海洋。然而他无法用行动来对抗执法。
从前和警方打交道的经历告诉他,这样的情况之下,最好保持沉默。
“彭城,不说话,不代表你你会没事的。说吧。”卢海洋无奈的喝着水,和彭城说话。
“除了任局长,我不和任何人对话。卢海洋,你也配来讯问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是不配。”彭城斜睨着眼睛,看着在座的三位警察,终于是耐着性子,小声说。
彭城很聪明。
要是没点小聪明,他也混不到现在。因此,面对严峻的现实,他知道自己最好闭嘴。在见到任局长之前,什么都不能够说。
彭城觉得,任先锋局长,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最后一棵稻草。
他时不时的看着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似乎,幻想着救世主一样的任局长,幻想着他心中泰山一样的“稻草”,好像随时会推门进来,大喝一声,把卢海洋的派出所教导员职务,就地免职;然后宣布,他彭城是市公安局督察队的现任队长――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
到时候,卢海洋还不吓得尿裤子?
甚至,彭城已经是看到了卢海洋下跪求饶的样子。
魔幻和现实,总归是有差距的。
彭城,毕竟不是莫言。
处于魔幻的,幻想状态正佳之中的彭城,时不时的冷笑着,翘着二郎腿;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来抗衡卢海洋的询问,一言不发。
最后,他直接用中指,指指卢海洋,咆哮着说的:“交代什么?我没有问题。卢海洋,你给任局长打个电话,我要和他直接通话。”
“任局长?任局长很忙,没空搭理你。”卢海洋说着,看着彭城,不屑一顾。
“你会后悔的。任局长,要是知道你这么落井下石陷害我,别说你的教导员没得干,赶明个,任局长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彭城指着卢海洋,色厉内茬的大喊着。
他跳动的腮帮子,无法掩盖他最脆弱的内心世界。
晚上,从七点到十点,僵持一直在继续。
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有点犯瞌睡的彭城,被脚步声惊醒。
“彭城,你看看这是谁?”卢海洋说,指着从门口进来的一个中年男人。
“邓朴素?”彭城惊呼。
“是我。”
“彭城,你也有今日。我告你多长时间啊,都是没人管。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彭城也有今日。”邓朴素咬牙切齿的指着彭城骂着。
彭城低垂头。
他没有想到,邓朴素,居然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比如邓朴素,彭城以为他已经是死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麻烦和争议是如影随形,一起消失了的。
而有的人也活着,比如彭城,只是活的越来越是糊涂无助,而看不清楚这个世界了。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世界,终于在这个小男人面前,无情地表露出他曾经的灰黑底色了。
邓朴素是蒙世豪的一个发小。遥想当年,蒙世豪在入职彭海煤矿之后,热情介绍来的一个保安队长。邓朴素,想当年也是个开出租车的小司机。
一来彭海煤矿,就帮着蒙世豪,在彭海煤矿负责安保工作。蒙世豪糊涂猪油蒙心,一时糊涂犯了大案子,被警察抓捕之后,邓朴素就取代了他的位置,掌管矿区的安保工作。邓朴素的能干和随和,深的满胜利和宁才光的喜爱和重用,也是被另外一个矿区的老人,罗兹,所羡慕嫉妒恨的。
邓朴素这个外来的和尚,比他罗兹会念经;也因此取代了他部分位置,使得罗兹居然是变成了邓朴素的手下。
原本是相安无事的。后来,三个月之前,因为一起不为外人知的矿难,死了三个人的小“小”事故,邓朴素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了。
原本这个塌方死人事故,是被彭海煤矿所瞒报的――这也是司空见惯的小事故了,谁在乎呢?
从古到今的,流行名不告官不究。
死去的三个矿工,是彭城出面摆平的。死人被他就地掩埋,家属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不过,经济补偿是必须的。死者家属拿到数十万的补偿费,从此闭嘴。
煤监局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至今彭城都没有确切的搞清楚。不过煤监局的稽查人员,在得知消息之后,立马是展开针对彭海煤矿,疑似发生矿难的联合调查。
一番糖衣炮弹的公关之后,满胜利这个煤监局的副局长出面,和彭城合力公关,算是力挽狂澜,好歹是花钱摆平了。
事儿是了了,可是私底下敢于去举报矿难的人,是谁呢?
用东厂调查案子的本事和手段,彭城展开了白色恐怖一样的调查工作。
排查过了所有旷工泄露秘密的可能性――最后,所有的疑点,都是指向了邓朴素。都说,是他因为和彭城的矛盾,因为和彭城之间的私仇,因此故意举报,要搞垮彭海煤矿的。
邓朴素很快消失在矿区工人们面前。
彭城对外宣称,这个邓朴素,偷了煤矿的十万块现金,潜逃了。
邓家人不知所以,在报案之后,被彭城塞了数万块钱的封口费,去派出所撤案了,算是一场风波,烟消云散了。
只有彭城自己,还有罗兹知道,邓朴素去了哪里了――被罗兹带了两个人,两个矿工,直接活埋在后山的山岗上。
然而眼前,站在彭城面前的,赫然就是邓朴素的。活蹦乱跳,活灵活现;不是鬼魂,是真人秀。
“你还活着?”彭城不断喃喃自语,看着邓朴素。
“没有想到吧?彭城,彭城大老板,我还活着。且死不了呢。”邓朴素说。眼前的邓朴素,看起来虽说是消瘦了许多,却也是精神抖擞的。
邓朴素的出现,彻底摧毁了彭城的心理防线;他心理斗争激烈,心中的坚不可摧底线,诺曼底登陆似得,哗啦啦被垮塌了。
“说吧,彭城,人证物证俱在,邓朴素的事儿,你该怎么解释?”卢海洋看着彭城,拍着桌子说。
“我不知道。”彭城小声哼哼。他突然觉得浑身乏力,累得要死,冷冷的寒流,十月寒流,带着秋风的情愫,肆虐在他身上;像是蛇形的悔恨感觉,让他窒息。
越来越近了的危险感,缠绕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痛不欲生了。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后果你考虑好。”卢海洋说。
“卢海洋,卢导啊,我真的是无辜的。邓朴素的事儿,是罗兹处理的。我不清楚。你们去问罗兹。”彭城哽咽了。抱着脑袋,终于是失去了曾经不可一世的自豪感。
“彭城,不要有侥幸心理。罗兹我们已经是控制了,他跑不了。而你的事儿,其实,我们已经是调查的**不离十了。不过你是明白人,现在说出来了,还是个减轻罪责,立功赎罪的机会。说吧,我听说,邓朴素的案子,你小姨子孔瑜雀是知情的,是不是?”卢海洋声音变得柔和了,他看着彭城,脸上是满满的,柔和的“善意”,慢慢的诱导他。
“我小姨子?她不怎么知道这事儿。”彭城疑惑的说道。他说的是实话。这些煤矿发生的事儿,“内部”可以解决的,彭城和满胜利自己就做了,犯不上去找孔瑜雀帮忙。
事实上,这事儿,孔瑜雀是只有耳闻;邓朴素最后是怎么消失的,孔瑜雀确实是不知情。
“啊?彭城,你仔细想一想,想清楚了,再说。孔瑜雀,确实不知情吗?”卢海洋说。
彭城恍然大悟。他觉得,卢海洋,一定是要整死孔瑜雀,所以拿自己开刀。
倒霉催的――如果不是孔瑜雀这个挨千刀的小姨子,彭城怎么会遭此大难?
孔瑜雀这个狐狸精一样的死女人。她害死了她自己,难道还要拉着彭城下水吗?
不能。
彭城不傻。他绝不做那个垫底的傻瓜。
难道,把罪责都推给孔瑜雀?
就是不知道这些警察,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怎么办?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来不及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彭城心里怨天尤人的,想着对策。
“那如果,我说了,邓朴素的案子,是孔瑜雀干的,你会放了我吗?”彭城看着卢海洋,问的。
“这要看具体的情况了。你这是立功赎罪的。何况,邓朴素还活着,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吧,把你自己的事儿,你小姨子的事儿,全部说清楚。或许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卢海洋看着彭城,淡淡的笑着说。
“我怎么相信你?”
“我的为人,你彭城是知道的。再说了,坐在他身边的,是两位市局刑侦处的同志。他们的话语,你相信吗?”卢海洋指着他身边的两位警官说。
两位警官的其中一位,彭城认识,黄小苏,市局刑侦处的一名侦查员;彭城和他有过简单地接触。
“说吧,彭城。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的。任局长吩咐我,尽量把你的案子搞清楚。”黄小苏盯着彭城说道。
“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另外一名瘦瘦的警官,点点头,看着彭城说道。
“任局长,他还记得我?任局长,我要见局长,我要见任局长”彭城听到这里,突然激动地不得了了。他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说。
“坐下,彭城,配合我们的工作。”卢海洋挥手示意。
“不要激动。相信我,相信我们。”黄小苏站起来,递给他一颗烟,安慰他。
“那好,那好,这里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说,我说”彭城点头哈腰的,赶紧说
彭城满嘴跑火车,有的没的都一通乱说,把孔瑜雀的好多事儿,往出胡咧咧的时候,蒙恬也是被传唤到了派出所,接受调查的。
邓朴素差点被活埋的案子,成为了一个葫芦僧判断葫芦案的迷案。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是幕后的主使人,不是彭城想象的卢海洋,而是任先锋。
任先锋这一次,来了个一石三鸟。
卢海洋作为派出所教导员,只是奉命,负责深挖这个案子。除了彭城被抓获,还有一个人也被无辜牵连。
彭城不知道,在他被询问的房间隔壁,蒙恬,也在接受询问。
负责讯问蒙恬的,是派出所新掉任的副所长,柳善。
从青云路派出所,调入神符派出所做副所长的柳善,上任不久,就遇到了这一个奇怪的案子。
“姓名?”柳善问。
“蒙恬。”
“性别?”
“男人”。搓着手,有点腼腆的蒙恬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道。
“职业?”柳善问的。
“出租车司机。”蒙恬叹口气。
“知道为嘛传唤你?”
“不知道。”蒙恬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男人,坐在派出所的一间简单办公室里,看着四顾两茫茫,看着白白的墙壁,看着四周的文件柜,看着大红色桌上的印泥,和影影绰绰的手铐,突然觉得害怕极了。
手足无措他,看着眼前的警察,无地自容
“不知道?说说你的简历。”柳善说。
“好吧。我说,我说”蒙恬老老实实地说着,恨不能把自己出生到上学的事儿,都说一遍。
事实上,蒙恬是个老实男人。从小连一只蚂蚁也不敢与去踩死;他自认为是一个好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守法公民。
他自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被带到这里了。
难道,是因为和孔瑜雀的关系?
藕断丝连的女友,孔瑜雀是出事了,蒙恬这个苦逼的男人,也是后来捻转知道的。
他从来没有想明白了,孔瑜雀那样聪明善良,按部就班工作的女人,会犯事?
可是,孔瑜雀出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就算是他和孔瑜雀曾经是恋人。然而后来发生的好多事儿,让他和孔瑜雀的关系,跌到了冰点。
其中一个,是酒吧驻唱女,欧阳之死;让他深受刺激。
后来一个,是他大哥,蒙世豪在红楼宫别墅,杀死吉祥,抢走财物,杀人越货的事儿。
那个案子,是孔瑜雀带人侦**理的。蒙世豪本人,是孔瑜雀亲手带人抓的。
因为罪大恶极,蒙恬的大哥蒙世豪,已经是处以极刑了。
大哥的事儿,是导致他和孔瑜雀藕断丝连的感情,最后破灭的一根导火索。
孔雀东南飞的爱情,早已是飞远了;还要怎么样?
血债血还,警察们,还要拿他怎么样?
难道是要搞连坐吗?
为大哥那个案子,蒙家人也是备受牵连;家里人呢,包括蒙恬的老妈妈在内,也是被警察随叫随到的,传唤过很多次的。
到现在,蒙家人也是备受煎熬;在乾坤路那一片的派出所,是挂了号的。
“我和孔瑜雀,曾经是恋人。但是我们早已是分道扬镳了。她的事儿,和我没什么关系。”蒙恬脸色煞白的说。
“孔瑜雀?说说,说说你和她从前的关系。”柳善抬头问道。他的脸色是阴沉沉的。
接收调查邓朴素被差点活埋的案子之后,柳善的心情就无比沉痛。因为主要的犯罪嫌疑人,是孔瑜雀的姐夫。
据说,孔瑜雀也是参与此案的。
孔瑜雀的近期的事儿,他知道的不算很多,可毕竟是同行。加上孔瑜雀的事儿,在这个圈子里是传言的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
因此,他也是知道,孔瑜雀她这一次,是麻烦大了。
尽管从前孔瑜雀调离青云路派出所,去了分局刑警队工作之后,他和这个漂亮女警官,少了一些来往,少了交情。然而彼此的同事关系,却也是无法抹杀的。
别说调查对象是孔瑜雀的姐夫和前男友;就算是案子需要,需要去调查他自己的亲属,他也是要责无旁贷的去做的。
服从命令,听指挥――是柳善这样的基层警察,需要遵守的原则。
“就这么多,你看看,警官,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蒙恬结结巴巴的说了和孔瑜雀的恋情,甚至是连他哥哥犯的事儿,也全部说的清清楚楚的。
“还有吗?”柳善问到。
柳善,轻描淡写的问些不相干的话语;也没说具体想要知道什么,只是看着蒙恬,漫不经心的抖落手中的案卷。
“你需要问我什么,我好说啊。这么问我,我说什么?”蒙恬汗颜了。看起来,自己是摊上大事儿了。
难道――上一次藏匿和私自占用,落在车上客人钱包的事儿,被警察知道了?
想到这个,他脸色刷白了。
他的表情,骤添几分凝重。
蒙恬觉得自己是倒霉蛋。他的理想和爱好是做个画师,成就画家梦。
曾几何时,他宁愿穷困潦倒的在艺术家之村,做个只够养家糊口的小画师,也不愿意去做旁的工作。
后来,在哥哥蒙世豪出事之后,他终于明白,理想很**,现实很骨感――他的画家中国梦,就是个泡沫梦。
一家子要吃吃喝喝的。母亲,嫂子,还有大哥的孩子,需要养活。
和平年代,蒙恬觉得自己的生活,虽说是没赶上《1942》的惨烈,却也是悲壮的很。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做画师的收入,仅够他自己饿不死;靠这个养活老母亲和小侄子,是远远不够的。
好在大哥在进入彭海煤矿工作之前,曾经是做了十多年的出租车司机,认识好多司机朋友。
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接了大哥的“班”,放弃了画家梦,做了出租车司机。
好多事儿,是他不明白的。比如,前女友孔瑜雀的事儿,他弄不明白。既然帮不上忙孔瑜雀什么忙,可也不至于被牵连吧?
“干干脆脆的,大老爷们,说吧,我们不能随随便便请你来这里。蒙恬,你的事儿,麻烦了。说吧,说出来了,也就是没事了。”柳善看着蒙恬说道。
“那我,说了?”蒙恬犹豫着。
“说吧。”
“那好。上个月,我偷拿了一个客人落在车上的一个包。”蒙恬老老实实地说道。
“偷拿?你偷窃吗?”柳善皱着眉头问的。
“不是偷拿,我说错了,是他落在车上,后来我据为己有了。”蒙恬满头大汗了,吓得脸色煞白。
“多少钱?”
“里面有银行卡,还有护照,什么的。”
“里面是多少钱?”柳善大声问道。
“还有三万块钱。”蒙恬说着,声音颤抖。
“什么,还有护照?坐你车子的是外国人吗?那你怎么处理的?”
“护照和包,我后来请了快递,给客人送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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