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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跪求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他却并未移动半分,只是杵在原地,偷偷地打量着那白衣少年的反应。WwW.wangshugu.info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WWw.wangshugu.info。

    沉默,沉默再沉默。

    屋子里静悄悄的,那少年依旧是含笑地望向他,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暗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牙一咬心一横,高声道:“

    请保重”

    说完,就迈开无比沉重的脚步。

    “你既是去提头,还如何回来见我?”

    温润的声音响起,暗夜心里着实窃喜。他就知道

    不是个无情之人。

    不过他还是转过身,自怨自哀地说道:“暗夜再没脸见

    ,还是让大哥提来吧。”

    给个台阶还不往下下。

    他这样说完,那白衣少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微眯着眼他轻声开口道:“既然你重情重义守信用,那我便不再阻拦,只是那砍下来的头也莫要让人再带回来了。”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尴尬至极。

    良久,那名唤暗夜的男子才缓缓转过身。

    只见他哭丧着脸,有些抱怨地说道:“

    既然不喜欢暗夜这项上人头,难道就真舍得让属下去送死不成?”

    第八十二章自作孽不可活

    这样想着,云中秀又开口道:“这件事我并不能答应,夫君应该比我要知晓的早。”

    柳曼如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跪着上前挪了几步,连连说道:“陆郎不知,陆郎不知”

    说完,她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尽量稳住声音娓娓说道:“如果不是确定陆郎不知,如儿万不会这般来求姐姐。打从刚刚醒来的那一刻陆郎就一直安慰我,不要太过于伤心,只要将身子养好以后孩子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她还在继续说着,云中秀的眉头则越蹙越紧,她抽回手有些冷淡地打断她,“知道你们情比金坚,不必来我这炫耀。”

    炫耀?

    柳曼如有些傻眼。这怎么会是炫耀?

    她没有炫耀啊,是真的没有可是该如何解释?如何对眼前这妇人说,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男人。

    了解到想欺骗自己一下都不行

    最初她也以为陆郎是真的在安慰她,可是这两日她才渐渐发觉,那男人根本就以为她只是小产啊

    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以后是再不能身怀有孕,那后果那后果

    这样想着,她含泪的双眸瞪得犹如牛铃一般。疯狂地摇着头,她又攀上身前妇人的手臂,急急地解释着,“姐姐不是这样的如儿发誓,要是我有一丁点炫耀的意思,就让我不得好死,永世都不能超生”

    她此时的模样几近疯狂,似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般。云中秀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语气有些不耐地说道:“你若是再如此,便快些出去。”

    是发觉身前那妇人真的恼了,柳曼如这才从地上强撑起身子,朝着那背对着她的人影,几近卑微地恳求道:“如儿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可您是个菩萨心肠,如今姐姐若是再不帮衬如儿,那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她越是如此,云中秀越觉得不妥。

    她一直以为陆谦是早就知晓的,那日她回去时,只是在院子里遇见那些郎中,他们这才将柳曼如小产的消息告诉她。那陆谦应该早就知道了,可如今这柳曼如却这样来拜托她

    这,许是什么阴谋。

    云中秀这样想着。其实她与柳曼如都不知道的是,这话原本就是陆谦主动说与那郎中听的。他想借由着这件事陷害云中秀,先让她身败名裂,待这消息传到太子的耳朵里,谁还会理会这样一个狠心的妇人?只要没有太子的庇佑,那这妇人的生死不就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他能想到这妇人如今唯一的靠山就是太子,所以他是那样打算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现实。

    因为那日来来往往的郎中甚多,所以当陆谦将这消息告诉那山羊胡郎中时,他并没有怀疑,只是简单地诊了一下脉。但是第二次他细细诊断之时,却的的确确是诊出来了。他以为那个男主人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再将这把盐洒在他的伤口上。当那郎中与云中秀去堂屋说话时,才将诊出来的结果告诉了她

    阴差阳错,一句戏言,一句想陷害他人的戏言竟成了真。

    而陆谦对柳曼如说的话并不是安慰,他也从未真的去想过,这一辈子永永远远都无法再拥有和如妹的孩子了。

    当然陆谦并不知晓这件事,是柳曼如的猜测。不过就算是猜测,她仍然有九成九的把握。

    什么也不凭,只凭着她对陆谦的了解。

    她自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还要了解那个男人的人,所以她害怕了,所以她就算放下最后一点尊严也要来求这个妇人。

    最初她说那句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想试探这妇人,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知道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此刻也算是知晓了。可是还能说什么,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那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儿,所以那晚她才会下药。可天意弄人,谁又能想到呢

    哭到肝肠寸断。初时醒来知道小产的原因,她连死的心都有。可是不能,受了那么多的苦她都活下来了,何况好日子马上就要到手

    见那背对着自己的妇人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柳曼如来到她面前,再一次诅天愿誓地说道:“请姐姐原谅如儿无法告知您我为何会知晓,可是请姐姐相信,我并没有一丝一毫要坑害您的意思。如今如儿的小命都已经捏在了姐姐的手里了,倘若我有什么坏心,那您就千刀万剐了我只要姐姐答应,只要姐姐答应,如儿保证日后什么事儿都听您的,求求您了”

    装可怜是柳曼如常用的伎俩,云中秀知道,可是此刻她这般模样并不像是装的。

    其实他们之间的事儿她本就不想过多参与,就算答应了她又如何呢?

    低叹一声,云中秀无可奈何地说道:“罢了,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夫君,但这件事知晓的并不止我一人,倘若是别人传出去的,你莫要来埋怨我。”

    紧皱在一起的眉眼渐渐散开,柳曼如枯瘦的脸上,那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的语气中有几分惊喜,“不会不会,只要姐姐答应如儿那我便放心了。如儿早就知道姐姐是菩萨心肠,姐姐的大恩大德

    今日记下来,请再受我一拜。”

    说着也不等对面的人再开口说些什么,她忙又跪了下去,深深地扣了一首。

    垂眼看着她,云中秀心里是百般滋味,可是却没有一种是甜的。

    这,难道就是胜利者的滋味吗?但又为何如此难受?

    记忆里,匍匐在她脚下的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娇憨可爱的模样。她丰腴的双颊总是带着一抹少女般的红晕,何曾像此时这般枯瘦。

    记忆里,匍匐在她脚下的这个女人,面对她时永远都是盛气凌人的,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要将你一寸寸凌迟,何曾像此刻这般卑微可怜?

    够了,真的够了。

    说到底,他们之间这一场孽缘都是她亲手造成的。别人都无法原谅,唯独她,唯独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自己,她许是会幸福的吧

    “你起来吧,我不会说。”顿了顿,云中秀又补充道:“从今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来招惹我,这件事我便会替你保密一辈子。”

    是的,只要她不来招惹她那便好,倘若她依旧自不量力、一意孤行,那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不能再被她的楚楚可怜蒙蔽了双眼,此刻她虽然是柔弱的,可是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她就像一条冬眠中的毒蛇,只等霜寒过去,随时随地会咬上她一口。她是可以替她保密,不过这个前提要建立在,她真的依她所言不再来挑衅她。

    柳曼如一边起身,一边连声应道:“姐姐放心,自此后如儿会把您当做亲姐姐一样对待的。”

    点了点头,云中秀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柳曼如起身后也坐到了她的对面。

    就这样两个素来并不亲近的人,东拉西扯地又说了一堆话。可是这柳曼如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要说她喜欢她,会拿她当亲姐姐对待那是打死云中秀也不会信的。她对她的恨也绝对不会比自己少上半分。按理说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就该赶快闪人了吗?怎么还会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和她“闲话家常”?

    她,似乎还有什么事,而且似乎还是难言之隐。

    那满面狼狈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这一次云中秀没有接话,只是直视着她有些闪躲的目光,冷声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笑容凝固在脸上,柳曼如轻咬着下唇,过了好久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如儿想知道那日大夫与姐姐说了些什么,如儿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她说得委婉,但是却听得云中秀心里一乐。

    她这是在害怕?她这是怕那郎中诊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沉默了片刻,只见云中秀轻蹙柳眉,眼神透过她再看向别处,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具体说些什么我也记不得了,但是那郎中大概的意思就是,你房里燃了那种药,而夫君夫君的动作太过猛烈,所以才导致那样严重的后果。”

    云中秀是这样对她说的,并且将那大夫说她身体受过创伤,又曾经小产过的消息隐藏了下来。

    她这样说完,只见柳曼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装模作样地拭了拭眼角,细声细气的说道:“是如儿自己个儿的错,如儿是自作自受啊。姐姐也是过来人,不瞒您说,我原本只是想多与陆郎亲近亲近,早些怀上子嗣,可是没成想没成想弄巧成拙了”

    哭哭咧咧地又唠叨了一阵,可是无论她再怎么说,云中秀始终是没有继续答话了。

    一直到她离开,云中秀温婉宁静的面庞上都一直保持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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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那加雪飞亲的长评和打赏,我说不出的感动。

    从没上架时你们就一直支持我,直到现在,我心里暖暖的,真的。

    写文其实是件很辛苦的事,有的时候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你们,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断更,不可以让亲们失望。

    雪飞亲的长评真的让我很感动,她写下女主的那些特点,真的是我从心里完完全全想给大家呈现的人物。

    她并不完美,她并不是一个重生后就可以变成无敌铁金刚的那种女人。她需要成长,需要一步步摆脱过去,一点点让自己成长起来,强大起来。

    她也并不聪明,更不懂的算计,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亲人,所以她逼着自己要去面对,不能退缩

    还有好多想说的,可是因为太激动又说不出来了,还是感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

    “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算不舍又如何?”

    这如轻风细雨般的声音,听得暗夜面色愈发地羞红,他恨恨地咬着牙,只差没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

    少年低缓的笑声传来,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也罢,我就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暗夜的眼睛“噌”地一亮,随后他跪倒在地,抱着拳语气真诚地说道:“请

    吩咐,若是在有差池属下就属下就”

    “你就提头来见我?”摇摇头,那少年嘴角牵着柔和散淡的笑容,“莫要再这般轻狂。你且再去那白云观行一遭”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那名唤暗夜的男子才起身离开。

    待他再次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未时了。

    如上次那般模样不同,这一次他趾高气昂的很。也没有再让那青年男子引着去见,待在院子里寻到独自下棋的少年时。

    他单膝跪地,朗声道:“禀

    ,属下查到那净潭仙人已经离开观中多日,保不齐近几日就会云游归来。”

    听到这里,少年拿着棋子的手顿了顿,随后他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暗夜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提砍头的事儿,拜了恩便火急火燎地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那少年开始继续下棋。只是这次,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良久后,他轻声开口唤道:“蒋震,备好车马食粮,我们这就出发。”

    话音一落,那名唤蒋震的青年男子,立刻闪身出现。来到那少年面前,他有些不解地开口询问道:“如此匆忙,

    是要去往何处?”

    将那青年男子唤出来时,白衣少年便已经起身,对上他的眼,他幽幽地开口道:“白云观。”

    转眼七日已过,这些天云中秀一直守在云裳苑几乎不曾离开。这才终于将那“太学”里面所记载的每一个字,都完完整整地抄了下来。

    初时的两日,每每在院子里都能听见碧柳苑里惊天动地的哀嚎声。不过近来已经渐渐消失了。那哭声自是来自刚刚小产的柳曼如。如此伤痛还真不晓得陆谦是怎样安抚下来的。

    不过也如她预料,那老奸巨猾的男人果然为自己找了个待罪羔羊。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那替罪羔羊竟然是在陆谦身边服侍的贴身丫头,春儿。

    也真是奇了,那春儿非但没有一丁点被陷害冤枉的意思,反而还主动上她这来认罪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他们尽管斗他们的,闹他们的。只要不主动来招惹她,那便什么都好说。

    这样想着,云中秀已经将抄好的最后一页,平摊开来放在案上,等它自行晾干。

    揉了揉发酸颈肩,她来到院子里轻轻舒展着。正欲躺到摇椅休息一会儿时,云裳苑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时她正被每日守在云裳苑那两个壮汉拦在拱门外

    还没等云中秀做出什么反应,被拦在门外的女子已发现了她的身影。在门外一边抹着泪一边高声唤道:“姐姐,妾来谢恩了,可否让如儿进去说话。”

    这不速之客正是柳曼如。

    云中秀蹙着眉想了片刻,随后才从摇椅上坐起身,对着门口轻声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话音落下,那两个壮汉也放开手臂,不再阻拦。柳曼如左看了看,右看了看,这才迈着莲步行了过来。

    待到那青衫女子身前,她微微福身,缓声道:“如儿醒来已有几日,奈何郎中吩咐不得下地行走,至此到了此时才来拜谢姐姐的恩德,望您莫要怪罪。”

    静静地看着她,云中秀微笑道:“我并未做过什么值得你拜谢的事儿。不过人已经来了,外面风大,进屋说话吧。”

    十月末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只才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云中秀也觉得有一些寒意,更何况一个小产的妇人。

    这样说着云中秀已经起身往屋内走。这一迈开脚步,她方才想起,自己寝房的桌上还晾着那刚刚抄好的文书。随后她转步朝另一个直通堂屋的门走去。

    柳曼如只是顿了顿,也并未多心,跟随着她一同进了堂屋。

    刚一迈进来云中秀便吩咐她坐下。

    两人这样眼观鼻、鼻观心地对看了片刻,柳曼如才轻拭着又开始泛红的眼眶,声音无比诚挚地说道:“如儿今日要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云中秀扯扯唇角,淡淡地回应道:“你怕是误会了些什么,我并未”

    握上对面那双手纤纤玉手,柳曼如打断她的话,急急说道:“姐姐,莫要这样说”在那有些冷的目光中,她才慢慢收回手。轻咬着下唇,偷偷打量那妇人的表情,见她并没有发火的意思,才长长叹了口气。

    随后缓声开口,娓娓说道:“不瞒姐姐说,那日如儿虽躺在床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看似是人事不省的状态。可是郎君和姐姐的每一句话,如儿都听在耳中。”

    这样说着,她方才还是含在眼眶里的盈盈泪水,竟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声音也越来越哽咽,“身子是自己个儿的,如儿很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

    那悲痛的声音听得云中秀也是一阵不舒服,方才有几分冷的面色也渐渐缓和了些许,她柔声安慰道:“你不必太悲伤,那郎中说的并不一定准确无误,只要养好身子兴许日后还能再有的。”

    这话只是安慰,其实云中秀对那郎中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的。

    曾经为了能怀上陆谦的子嗣她请过多少郎中,用了多少偏方,甚至连那炉里的灰都被她当做药引,服下肚中过。尽管痛的死去活来,可是直到她被锁在别院,终是没有再怀上过。

    害她那般凄惨的凶手此刻就在眼前,受着和她相同的苦难。可笑的是,她却并不觉得高兴。

    对于这样的自己,云中秀是十分厌恶的。

    一方面她想彻底脱离前世那个总是悲天悯人的妇人。就算心狠手辣也不要紧,只要能报仇,只要能活下去。

    可另一方面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说不上疼,可是见她如此,曾经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似乎又要重来一次。

    在她暗暗痛恨自己同时,那柳曼如竟从椅子上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身前,声泪俱下地连连哭诉道:“姐姐果真知晓姐姐果真是知晓的如儿求你,求你不要将这消息告知于陆郎如儿求你了”说着,还磕起头来。

    这副模样,着实惊到了云中秀。一个晃神后,她忙将柳曼如搀起来,有些严厉地喝道:“这是干什么,地上凉,你快起来。”

    柳曼如苍白的脸上如今已经呈现出一种青灰状,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阴郁之际。她的发髻似乎是在匆忙之际束起的,这样猛烈的动作,发丝已经渐渐凌乱。

    此时的她看起来狼狈至极,可是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拉着那妇人伸过来的手臂,愈发悲伤地说道:“姐姐若是不答应,如儿就不起来了如今陆郎若是也厌弃于我,那如儿便再也无处可去了”

    她的话说的云中秀一头雾水。可是许下的承诺那便是欠下的债,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未怀疑过。

    如今她还是云里雾里的,岂会随便答应。

    思绪渐渐理清,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她并未应允,只是淡淡开口道:“身子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护又与我有何干系。这事儿你还没说清,我是万不会应允的。”

    似是没有看到她冷冰冰的态度,柳曼如握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吞了一口水迭声说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恳求姐姐,莫要将如儿已再不能身怀有孕这件事告知于陆郎。”

    她这样解释完,云中秀则更加茫然。

    这事儿陆谦是早已知晓了吧,为何还求她不要告知?这柳曼如不会以为那些郎中是她找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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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来旺

    了

    柳曼如离开后,又是平静地过了两日。

    这两日云中秀一直都守在茶园。

    算算也差不多十日了,可是来旺却一直没有消息。

    那日听闻柳曼如一番话,她更加确定那女子曾经定是遭遇过什么事儿。

    最初她让来旺去查,纯属是一种不安的心理作祟。

    如今的她与曾经大不相同,如果不能将自己疑虑的事儿弄个清楚明白,她恐怕是连夜里都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是真的已经习惯了那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可是直到此时来旺却不见一丁点的消息,这让她没来由地有些担忧焦躁。

    那夏阳城,倘若赶着马车去,来回也不出六七天。可来旺是骑着马去的,就算让他打探的那消息有几分困难,也应该早就

    了

    这日,正当云中秀准备再次派人前去打探来旺的消息时,他却赶着马风尘扑扑地归来了。

    可是,竟然还有个人与他一同

    ,一个满身污秽到看不清容貌,并且不省人事的人。

    将他们二人让进屋,云中秀甚至不曾开口问些什么,便忙叫人去请郎中。

    她想的是这人兴许是来旺的亲朋。

    可是刚吩咐下去,来旺便急忙阻止,“小姐不可万不可去请郎中”

    这样说完,他便连招呼也不打地,搀扶着那昏迷不醒、满身污垢的人上了二楼。

    不让请郎中?

    云中秀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尊重他的意思,唤回了吩咐下去的人,便跟着他的脚步匆忙上了二楼。

    只见来旺将那人的衣襟撕开一角,竟见到他的肩头上插着一根箭,一根剪断了两头隐在衣衫下的箭。

    待来旺给那人上过药后,云中秀连忙将他唤了出来。

    “怎么回事,这人是”

    还没等她说完,只见来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擅自做主将他带回,请小姐恕罪。”

    这一跪惊到了云中秀,她刚想上前将他扶起,可是转念一想,便向后退了一步,柔声询问道:“你这是顺道回了家乡吗?”不跳字。

    跪在地上,来旺老实的答道:“不曾。”

    听了他的回答,云中秀心中更感不妙。既然不曾,那这人便应该不是亲朋。看他身上的箭伤,这傻孩子别再是发了什么善心,把衙门通缉之类的人带了

    这样想着,云中秀向里面看了看,只见那人外面穿了件女式的长袍,可是从敞开的衣襟里可以看出,他里面身着的是一件青灰色的道袍,那上面几乎被血浸透了他的头发虽散乱,可是也可以看出是梳着女人的发髻。而他本就黝黑的脸上,包括脖子、双手,都是满满的污泥灰尘。

    这人,到底是男是女看身形似是男的,可是又身着女装

    收回目光,云中秀的语气比先前冷了几分,“这人并非你的旧相识,对吗?”不跳字。

    来旺撑在地上的手臂已经有些微微发抖,他低着头,闷闷地声音从口中传来,“小姐说的是,这人奴才并不相识。”

    果然。

    有些无力地抚着额角,云中秀几次想开口数落,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来旺只是个孩子,况且他能有这样乐善好施的好心肠,那就算是以后将巧儿交与他的手上,那也放心了。

    可可这是给她添乱啊

    也许曾经的她若是遇到这种事儿,也会毫不犹豫的和来旺有相同的选择。

    但如今的她并不想做这种无用的善事。事实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好人,都会有好报。

    现在她要如何解决?自己有一屁股忙不完的事儿,她哪还有这个闲心去管别人?而且看这人的模样,若是个什么衙门的通缉犯,或者是什么江湖上追杀的人,那她可就有**烦了

    这样想着,云中秀已经抬脚要往屋里走,却没想到被“噌”地窜起来的来旺拦在身前。

    他清秀地脸庞上也是满面尘土,只有那两颗澄清地眸子晶亮晶亮的,那里面带着卑微地乞求,“小姐奴才罪该万死。可是求小姐千万不要伤害他,也不要将他赶出去,您让奴才干什么都成求小姐了”

    “混账”

    还没等云中秀开口说些什么,远远便听见一呵斥声。

    顺着声音寻

    ,只见六叔手里端着饭菜,后面还跟着端着铜盆的巧儿。

    看到这一幕,巧儿有些傻眼。可是还没等反应

    ,六叔便把食盘放在了她手里冒着白烟的铜盆上面。

    他怒气冲冲地箭步行

    ,还没等靠近,便一把拽住来旺伸得老长的手臂。

    待来旺被连拉带拽地拖了

    ,一个清脆响亮地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

    那劈头盖脸地漫骂也随之而至,“你个逆子畜生小姐交待你去办事儿,每日都焦急地等待你归来,等着你的消息你可倒好,非但一去无踪影,反倒弄了那个么半死不活地人

    这不是平白地给小姐添堵吗?孽子啊你这是要气死我老子老子今儿就打死你”

    刚才云中秀与来旺的对话六叔全都听在耳朵里。一方面他怕小姐怪罪,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家的小子,带

    的是个什么不该带

    的人。当行

    时他更发现那孽子竟然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他一边打,来旺一边上蹿下跳地闪躲。巧儿一见,也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跑

    拦在来旺身前。

    一

    求饶声,漫骂声,哭声,霹雳巴拉的巴掌声,再加上打在墙上门上叮叮咚咚地敲打声,让已经打烊安静下来的茶园,立刻热闹的犹如最熙攘繁华的集市。

    “够了”

    这一厉喝声响起,那千万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他们也立在原地,不敢再多有动作。

    深吸一口气,云中秀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声音微提,低声喝道:“六叔,巧儿你们都下去来旺和我进来”说完便转身朝里面走了进去。

    来旺一见她走进去,似是在担心什么一般,也飞也似地窜了进去。

    只可怜六叔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在巧儿的搀扶下,缓缓地朝着楼下挪了。

    在椅子上坐定,云中秀瞥了那蜷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一眼。待视线转到来旺身上时,她尽量缓声耐着性子询问道:“不必害怕,告诉我你这一路上究竟遇见了何事,他又是谁?”

    那来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紧张地不停搓揉。看了床上那人一眼,他忽地又跪在地上,也不管云中秀如何叫他起身,就是打定主意不起来。

    他长叹一口气,再一次看了那榻上的人一眼,像是回忆着什么一般,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随后又转过头,对上云中秀的眼,恭敬地说道:“小姐交给奴才的事儿,奴才已经办好。去的路上一直是平安顺利的,可到了夏阳城,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姐说的那户人家。就这样找了四五日,奴才在一个小村子里才打听到。不过这户人家却早已不在。”

    他

    时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云中秀递

    一杯茶,他喝了一口,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不起来,依旧是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那户人家地处那村子比较靠山头的地方,几个月前遭一户山贼掠夺,家里仅有的老两口也一起命丧黄泉。他家的女儿,在半年前许给了夏阳城内一户姓刘的人家做小妾,却没成想,不到仨月便被人送了

    他言语到这里,云中秀已经再听不下去。

    他家的女儿?他家的女儿那不就是柳曼如吗?她她她竟然已经许过人家?

    瞠目结舌都无法形容云中秀此刻惊愕的状态。

    来旺见她有些不对劲儿,也已经停了下来。他起身来到那妇人身前连连唤着。

    直唤了许多声,那目瞪口呆的妇人才渐渐缓过神。只听见她有些木讷地回应着,“你接着说,我不碍事,不碍事的。”

    “哦”了一声,来旺又傻乎乎地跪在了方才那个地方。

    细细看去,他的面色竟然泛着些许潮红,那似是回忆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愉悦,“奴才见到这位这位

    时,差点没有直接晕了

    奴才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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