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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将这妇人借我一用,可好?(求粉红~~~)
那些丫头也并不是府上的全部,而她家小姐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一般
这样想着,巧儿有些疑惑地开口道:“哪里是巧儿聪明呢,明明是小姐早就交待过的呀。wWw.wangshugu.info望书阁请使用http://www.guanHuaju.coM访问本站。可是巧儿不明白,既然您已经安排好了又为何让我打发她们离去呢?”
云中秀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巧儿将房门插上。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云中秀也在她关门的时候从堂屋回到了寝房。
插好门,在堂屋里燃上一根蜡烛,巧儿端着它来到了寝房。放到烛台后,她匆匆走过来,蹲在那坐在榻上的妇人身前,撒娇地嗔道:“小姐小姐您就告诉巧儿吧,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揉着她轻软的发丝,云中秀轻声道:“傻丫头,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过的像我这般累。”又轻叹了一口气,她这才缓缓开口解释道:“你要知道,做什么之前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我让你去打发了她们是不想与之纠缠。可若是她们没有走呢?我就要被牵着鼻子走。所谓先下手为强,方才你也看到了,从她们初进来,我便一直引着她们顺着我的路走。你,明白了吗?。”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巧儿听的是稀里糊涂的。她这鱼木脑袋就算小姐解释的再详细,也不见得听明白,索性还是不要深究了。这样想着她又开口道:“那小姐怎么知道韩姨娘会带上英儿,柳表妹会选上怜儿呢?”
她说到这里,云中秀的脸上则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将巧儿从地上拉起,她好脾气地继续为她解惑,“之所以让你选几个模样不好看的丫头,就是为了衬托英儿。而那韩湘柔是个不让人的主,定会抢在柳曼如的前头。如果是你先选,在那些丫头中你会选择谁?”
巧儿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是英儿了。比起其他几个,她看起来可是机灵多了。”
点了点头,云中秀似是陷入什么回忆一般,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道:“这便是了。至于怜儿,我起先只是想让她看起来与众不同一些,却没想到那几个丫头使的小性儿倒帮了我一个大忙。”
听到这里,巧儿撇撇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我倒是看不出来那几个丫头哪里帮到小姐了,这也就是您性子温柔,若是她们摊上了别的主子,说不定早就吃了多少教训呢”
巧儿气的是那几个丫头没有礼貌,云中秀知道,可若不是这样就没有这么顺利让她带走怜儿了。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想把丹红物归原主,可谁知那丫头竟然先离开了。也罢也罢,她身上压了太多的事儿,少了她也会轻松不少。至于那诡计多端的柳曼如,有了韩湘柔,就算她不去使绊子,她过的也绝对不会好。
而陆谦,他那急躁的性子似乎真的收敛了不少。在他养足实力之前,她必须要赶在他的前头先让自己强悍起来,不然就会像前世一样坐等挨打了。
她这样想着,只看见巧儿一边铺着塌,一边嘴里面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云中秀又与她交代一番明日的事,两人这才各自躺到了自己床榻上。
这一夜,云中秀睡得很沉,长久以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而她已经在分叉口的时候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所以无论这路上遇到多少荆棘坎坷,她唯一能去做的就是努力走下去。
至少,她知道这条路的前方会是灯火通明的
次日清晨,巧儿按照云中秀的交代,没有叫醒还在梦中的她,而是自己独自去了沁心茶园。卯时,云中秀从睡梦中醒来,就见桌上摆着清粥小菜。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她的心里暖烘烘的。早就没有将那丫头当成丫鬟了,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们的命运便紧紧连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亲的人了。可那丫头总是会默默地为她做好每件事
这一早上的心情便是愉快的,用完早膳已经是辰时了。云中秀又简单地收拾一番后,这才坐上沈桩的马车出了府。
马车一路行到了太子府,她只才一敲开门,一个家丁模样的少年便将她引了进去。往常这引路的不该是文祥吗?怎么今日却换人了。这样想着,云中秀却并未开口问些什么,只是随着他一路走一路行。
不过,只才行到了一半,她便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了。
那怪人莫不是知道她今日要来?她方才还没报上自己的名号,这少年便将她引了进来、
正莫名其妙之时,远远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的主人似乎在与旁人说着什么。不知为何,云中秀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这慌乱来的毫无缘由,让她几乎有种冲动想要往回走。可是已经行到这里,是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一直将她引到那被巨型花丛包围起来的地方,那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未说一句话的少年才转身离开。而那里面的笑声也在她越走越近的时候停了下来,到现在这花园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
云中秀有些头痛,本来只是想就昨日之事来感谢他的,可为何此时有一种掉进什么陷阱里面的感觉一般?
硬着头皮拨开花丛的一角,只一见里面的情形,她便僵在了原地。
他他怎么也在?
不但在,他们二人看她的那副模样,像是专门等待着羊儿入口的大灰狼
笑容僵在脸上,云中秀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还没等她福神请安,那躺在草坪上的玄袍男子便坐起身,对着她低声喝道:“你这妇人,不安分守己地呆在家中,一大清早跑到本太子府上做什么?”他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埋怨,似乎眼前这妇人做错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
那边话音刚落,云中秀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这话这话怎么说的她像一个不知检点的dang妇?心里很是气恼,她有种上前赏那人两巴掌的冲动。可是想归想,这样放肆的行径她是万不会做。再加上有那人在场,所以云中秀只是垂下头,像是没有听见这话一般,对着那玄袍男子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回道:“云氏见过太子,冒昧前来是想感谢殿下昨日亲身相挺。既然殿下有贵客,那妾改日再来。”说完她便作势要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本太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蓦地,这厉喝声响起,让已经转过身的云中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转过身,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他道:“妾的感谢已经传达到,殿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云中秀就站在那里,接受着几个人的审视。
直过了好一会,那玄袍男子才起身,缓缓地来到她面前,对着她小声埋怨道:“都是你这妇人,害本王又多输了一次。378对278天哪,加上这次本王足足输了一百次了都怪你这妇人”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什么,可云中秀却再听到前两句话时,如造了雷击一般僵在原地。他的意思是不是他们在拿她会不会来这事打赌?连忙看向那白衣少年,只见他盘腿坐在草坪上,他的面前还摆着一盘黑白相交的五子棋
难道他今日是来等自己的?
吞了一口水,云中秀动了动已经木讷住的眼珠,转向身前的玄袍男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成功地阻止了那玄袍男子的絮叨,翻了那白衣少年一眼,他状似没心没肺地数落着他的不是,“这家伙一大早便把我从暖塌上吵醒,嚷着要和本王打个赌,他说你今日一定会来。本王自认与你相识多年,怎么也会比他了解你一些吧。况且那园子昨日不是才迎客,你这没心没肺地主哪有空闲到我这来。谁知”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对那白衣少年道:“下次你让让本王吧已经一百次了,为什么我总觉着你在算计我?”
那棋子似乎是白衣少年自己下的,他从棋盒里取出一枚黑子,在手中转了转。随后抬起头,对着那撒娇买嗔的玄袍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就是在算计你呀。”随后便将手里的棋子落在那棋盘上。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沐风很是气恼。可随后他又有气无力地叹道:“是呀是呀本王就是自甘堕落地陪你玩这幼稚游戏说吧,今日又想让我做些什么?还是又看上本王什么物件儿了?”
那白衣少年莞尔一笑,“将这妇人借我一用,可好?”
他的声音低低的,似是来自极为遥远的地方。可正是这样,还是让前方的两个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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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
顿了顿,沐风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不满地嘟囔着,“原来你不是来找本王玩儿的。”随后他故作大方地摆摆手,连连道:“借你了借你了,本王还真是好奇你们能有什么话可说。”
他这样嘀咕着,那白衣少年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将这妇人如何的。”
原来,就算是如今的他,风采依旧是那么清雅高华,气度依旧是那么从容不迫。这便是陆谦口中那个风华绝代、冠绝古今的少年。这便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少年
这样静静地看着,云中秀的心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对上那少年纯净如婴孩般的黑眸,她淡然一笑,道:“妾,知晓。”
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一样的对话让沐风有些恼了,不过迟疑了好一会他最终还是起了身。既然他说不会怎样,那就是不会怎样了深深看了白衣少年一眼,在离去经过那妇人身边时,他轻声低喝道:“越来越没规矩的妇人。”
这语气里藏不住的抱怨,让侧耳聆听的云中秀忍不住笑了出来。只听见他又轻哼了一声,随后才拨开花丛赌气地走了出去。
啪啦啪啦,木板踏在青石砖上的声音渐行渐远。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彼此相互打量着对方,直过了许久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秋日的初晨有些许微凉,听着耳边风吹着叶子沙沙响的声音,云中秀忽然觉得有些冷了。可她仍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
“来看看我这盘棋下的怎样。”
不知这样对看了多久,那白衣少年先收回视线,而后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棋盘,似是真的在思考什么。
其实站在云中秀的角度是可以看见那棋盘的,可是当她走过去看到那盘棋真正拼出来的图案时,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就在这时,那衣衫胜雪的少年却抬起头,对她微笑道:“你看着,对吗?。”
云中秀不是花痴,重活一世她的心性则更是冷然。可是此刻这少年的风采,仍是让她看呆了去
瓷白的面庞衬得他眉目更加分明,他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是无穷无尽的深渊,仿佛再多看一会便会有一种被吸进去的错觉。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又是那样纯真,就像一个无邪稚气的孩童一般
如此优雅高贵的少年,云中秀挣扎了好一会才渐渐找回自己。似乎每次见到他,她都要发上一会呆。苦笑着摇摇头,云中秀上前将那摆错位置的棋子回归原位。
是的,这图案她知道,或许她不叫一个图案,而是一个字——一个简化的“龙”字。他在试探她,云中秀明白。当初走这步棋有多危险,她也明白,所以她才会同时将另一样东西展现在他的面前。这样既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也不至于让自己完全处于劣势之中。
从打定决心的那一刻,她便时刻想着如何能吸引这少年的注意。如果只是一般的新奇玩意,他定会丝毫不放在眼中的。可若只是将那兵书就这样直接交给他,那她无疑是将自己提早往死路上逼了。既然想攀上他,那她便不能隐瞒。不能隐瞒她知道他身份的事,不能隐瞒她手上握有兵书这件事,更加不能隐瞒她将来所要做的事
因为再怎么神秘的事物在这少年的眼中,迟早都会变得无所遁形。所以她要坦白,而且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坦白,而且在坦白的同时她还要确切地告诉这少年,她,是有本事。她,是值得他利用的只是让她最最诧异的是,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从未想过竟然会这么快。这才堪堪过了半天的时间啊
龙,是的。这少年便是南祺国未来的新皇,这少年便是那个世人口中谋权篡位的新皇
心思百转千回时,云中秀没忘记观察那少年的反应。只见他依旧是温和淡定的,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举。随后对上她的眼,那白衣少年再一次含笑开口道:“围棋,象棋,跳跳棋,你还会些什么?”
围棋,象棋跳跳棋?
她脸上的错愕是那么的明显,只是在她眨眼的瞬间,那少年试探的口气则越发地明朗起来,他的语气无比笃定地再次开口道:“那个字和这五子棋你从何处学来?”见眼前的妇人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那白衣少年又径自说道:“不要说是你那行走江湖的故人了。”
隐在衣衫下手早已是一片潮湿,他说的那三样东西一样也未在她的梦中出现过。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错?漏掉了什么?不,不是他那副笃定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将她彻底地调查清楚了。而他会有此一问,只是不了解自己究竟为何会那些新奇东西。在确定自己对他完全够不上威胁时,才来亲自问个明白
该如何回答?此时云中秀的脑子一片混乱,可是她的面上却一如往常的宁静温婉。迟疑片刻,她浅笑道:“既然公子不信那便去查好了,就是一故人所受。”他一问便直中要害。她可以向他坦白任何事,唯独这一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的。那样就等于全盘托出了最后的筹码
她这样说完,那少年却忽然笑出声来,他的语气是那样的闲散,似是再说一件最最无关紧要的事儿,“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那玩意儿是谁教你的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是怎样知道我身份的我也并不想多加过问。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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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真龙天子
身份,他说她知道他的身份。
如此目空一切的口吻,如此妄自尊大的一句话。
他竟然说身份
可知道他所指的身份是那个棋盘上的字啊是连沐风那样的人都无法如此坦荡地用在自己身上的字啊
他这样说就等于对那听起来天方夜谭身份的一种默认。
只是让她觉得惊叹的是,如今的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连个皇子都算不上,他哪里来的勇气胆敢承认这样一个字?
他这段传奇究竟是怎样怎样书写的,云中秀不知道。可她所知道的他,的的确确就是将来那人中之龙。如今既然选择了,那她便再也没有退路。只能用尽全力让他相信她是能助他的,她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这样想着云中秀跪了下来,缓缓地叩了一叩首。她的语气极其恭敬,就好似已经认同他那天方夜谭,就好似眼前的这位真的就是当今天子无比笃定
“臣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刹那,世间万物都停止了呼吸。这一刹那,就连刚刚还不停吹着的微风、摆动的芳草都停下了所有动作。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静到云中秀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可她仍然伏在地上,像是一个犯了罪的人在等待应有的审判。
她不会死。虽然这样看似是拿命去拼,可云中秀有九成的把握,她不会死。而她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率先摆明自己的立场,让那人相信她。虽然这简单的几个字听起来是如此的容易。可是,云中秀知道,让那人信任她几乎是微乎其微的事。但是只要他信了,那便是信了,完完全全的信了。
比起毫无定数的未来,她愿意为自己选择一条路。她愿意在这少年一无所有的时候,选择站在他的身后。她愿意看着他是怎样从一个两袖清风的少年,变成那万人之上的真龙天子。而她,所图的不过是个安稳
“你想要什么。”
蓦地,这声音响起。蓦地,云中秀的鼻头有些微微发酸。为什么?为什么竟然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不知道,是太紧张了吗?抑或是激动。只是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这瞬间立起。只是她伏在地上,眼里的泪水却越聚越多了。
不可以在这少年面前流泪,不可以在这少年面前软弱。云中秀反复催眠着自己。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用宽大的袖口拭去了眼底的泪光。可是她湿润的眼眶、通红的鼻头还是宣示着她此刻是怎样的紧张激动。
她张了张嘴,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妾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在陛下荣光时,许妾一个安稳的未来。而妾知道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这话一出口,任是那少年如何的波澜不惊,此刻心底也由不得深深地震撼了。要说大胆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妇人比他还更胜一筹,她赌的不是未来,而是自己的命。如此不爱惜生命的人怎会只求一个安慰的生活?这样想着,司远懒懒开口道:“你可知,那一天便会是你丧命之时。”
他的语气是那样轻,像是在说最最平常的一件小事儿。但在云中秀听来,还是犹如一个惊雷炸在耳边,轰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可是对上他的眼,对上那可以平息世间万物的黑眸,云中秀却忽然笑了,“至少在这条荆棘满布的路上,陛下不会杀我的。”
是的,既然选择了,那就不必如此紧张。她应该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走。她会尽一切力量让眼前这少年信任她,不用很多,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便不会杀她。可是,虽然如此,她并不敢保证未来会如何。至少她努力过,至少她为自己的未来拼搏过。而不再是前世那个软弱无能,只会坐等挨打的妇人。
这话音落下,那白衣少年收回了视线。他的举止优雅,就好像雪山上最圣洁的雪莲花。那修长的手指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一颗颗捡回了棋盒里,他垂着眸,淡淡地开口道:“起来吧,若是让旁人看了去,你此刻便已经死了。”
心中说不出的雀跃,他能这样说便表示能接受她。可是这少年的心思极沉,如今的她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保不齐哪一天她睡下便再也不会醒来。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在他面前证明自己。脑中思索的同时,云中秀已站起身来。她的嘴角噙着一抹从容镇定的笑容,语气无比笃定地说道:“公子不必心焦,不出半载,您必定会达成所愿。”
声音虽柔和,可是掷地有声。那少年拿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自如的神态。并未抬头,只是轻声笑道:“借你吉言了。”
没有一丁点的遮掩,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这少年惊世的风采,就这样一点点显露出来。如此的襟怀坦荡,如此淡定从容。如他那纯净的眼眸一般,黑白分明。喜欢就是喜欢,厌烦便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不过,这世间万物能让她喜欢或者讨厌的又有多少呢?与其说他光明磊落,倒不如说是不屑遮掩罢了。如今的她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甚至不屑让他去隐藏什么。
按照历史的发展,南祺如今的皇帝奢靡至极,会于一年后的某一天忽然暴毙。有人说他是过度沉迷与女色精尽而亡,也有人说他误食了穿肠毒药中毒而亡。不过更多的说法却使来自于眼前的少年,他们说他弑兄杀父,谋权篡位
可前世,她只是见过这少年一个照面,那传言到她耳中时,便当个笑话听了。连陆谦那样的人都能看清的事情,也只有市井百姓会当做一个皇家秘史嚼的津津乐道。
起初醒来的时候她也好奇过,陆谦那样的人入了这少年的眼。而且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如今的她才知晓,陆谦定是靠着那本兵书,才活的如此逍遥。不过也亏得如此,他才和这少年走的如此近。否则,她又怎会拥有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呢?
这少年将在半年之内,忽然以一个病秧子皇子的柔弱姿态出现。在别人对他卸下所有防备之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得南祺下一任皇位。所以民间才会有那样的传言。说他弑兄杀父
不过,那是怎样也不可能的。先不说他进宫以后皇帝对他有多宠爱,就说他这个人也是不屑于去做那种事的。要杀他便杀的光明正大,直到如今她还记得二皇子、三皇子死的是如何凄惨
当然最另百姓津津乐道的,还要说是他的身世。有传言说他是某位偷龙转凤的皇子,也有传言说他是皇上在民间风流时留下的龙种。不过,来自与陆谦口中的,那想必才是最接近真实的吧。
这少年是当今皇上与一位东祺的平民女子所生。十三年前,南祺宫中失了一场大火,那东祺女子便与眼前这位当时只才六岁的小娃娃失了行踪。据说是烧死了,可是那宫里的人在废墟中翻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找到两人的尸体。火势太大,众人也都说是烧的连残骸都不剩了
那场大火不是任何人害的,而是那东祺女子亲自点燃的。陆谦口中,那位姑娘是个世间少有的奇女子,皇上对她倍加宠爱,以至于冷落了所有的其他嫔妃。不过,人总有厌腻的时候,皇上只是疏于照看了一点,只才五岁的小皇子便被人下了药,整整耗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那小皇子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才又挣脱了回来。所以那女子才会策划那一场烧了半个皇宫的大火。
都说是死了,可皇上不信,因为没有看到她们的尸体,所以他一直坚信这女子逃了出去。据说这十三年来,皇上从未有一天放弃过寻找她们母子的下落。所以这才有几个月后那场震惊了整个南祺的惊天大事
只是借你吉言了吗?太过淡然的语气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就算知道这少年是波澜不惊的,可云中秀还是想让他对自己刮目想看一些。这样怎么能够,所以她还需要加码。现在便将兵书拿出来,显然还是太早了。可若是他回到了皇宫后她再下手,那就太迟了。他会忙着筹谋很多事,根本无暇分心一个小小的她
心思百转千回时,云中秀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堪称眼前这少年左膀右臂的人,那个天香国色、倾国倾城有着可以让任何女人嫉妒到发狂容颜的人
这样想着,云中秀又缓缓开口道:“殿下可是到过白云观?”
也许亲们看着没有什么,但最近这几章都要把我写的头都大了,很难去表达我想要让大家看到的东西。
不过好在还是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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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能人善用
这话问完,连云中秀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白云观,乃是那净潭仙人修道的地方。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净谭仙人乃是眼前这白衣少年的师傅。
他,又怎会不知道?
可是据她所知那美艳绝伦的男子是在他回到皇宫以后才出现的
眼看着那身前的白衣少年没有丝毫要接话的意思,云中秀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白云观有一名唤沈之玄的小道士不知公子可曾听说过。”
如今那美少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尚未扬名立万,不过他的美色也早已在一些有着龙阳之癖的贵族之间传开。那少年生的就如此风流,倘若不是有净谭仙人那看着,他恐怕早已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人有没有听过那少年。
将棋子一一收好,那白衣少年这才抬眼向她看去,“不曾。”
明明是如此温柔的语调,明明是连眼睛都在笑,可云中秀却能感觉到他的疏离与冷漠。不曾这让她如何接话?什么叫惜字如金她今天算是见到了。也罢,她今天且就脸皮厚一次吧。这样想着,云中秀再次开口道:“公子身边只才一个蒋震,不会觉得可用之人太少吗?您的确是个绝顶聪明的,可若是有个像净谭那样的仙人相助”
这话她没有说完,可是再看那白衣少年,他平波澜不惊的双眸终于不再平静,瓷白的面容上千万种微妙的神情交织在一起。可是顿了顿,也只是顿了顿,他放下手中所有动作,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妇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只是这一点便叫人刮目相看,只是这一点便叫人心悦诚服她能说出蒋震的名字,想必他定是无比震惊的吧。左膀右臂,除了那个美艳绝伦的天师沈之玄,还有一个就是振国大将军——蒋震。那大将军是如何被他收复甘心为他鞍前马后的,云中秀不知道,只是她知道,那蒋震此刻定是隐在某一处默默地守护这白衣少年吧。那蒋震现在的身份只是他隐士,一名无时无刻不守在他身边的隐士。
能知道他的人少之甚少,而眼前这少年非但没因为她一妇人的妄言而恼怒,反而还是愿意继续听她的话。能人善用不以貌取人,他懂得这句话。想必也只有他才懂得这句话,因为如此柔弱的少年,谁又会想到他接下来竟会有那样惊天的作为。
云中秀的双目如琉璃般清澈,她看着眼前的少年,柔着声音娓娓说道:“那少年名唤沈之玄,乃是白云观的一名小道士。在公子面前谈惊为天人这个词,可能太不适合,可那沈之玄的容貌确实是个天下无双的。他本是生在一富裕人家,但是半年前父母双亡,他是被净谭仙人从一穷奢极欲之人手中救下的。此后便收在了白云观可尽管这样,关于他绝色无双的传闻还是流传了出去,很多人为了一睹那少年的风采而去白云观。那少年也因此成了白云观其他道士的笑柄。但是,在那惊人的容貌之下,他却有着通天的本领,丝毫不逊色于净谭仙人。可以说他是快璞玉,倘若到了公子手上,妾敢保证,不出三载他必定会超越净谭仙人。”
她这一番话说的嚣张至极,且又有鼻子有眼的,就算是编故事,也让人不由得信了几分。见她停下,那白衣少年才缓缓开口道:“既然别人都不知晓,你怎会知道的这样详细?”
云中秀神秘一笑,道:“和那五子棋一样,也是一位故人所告知的。公子倘若信了,我便没有白费唇舌。倘若公子不信,也请您屈尊前往一探究竟,因为只有公子这样的人才能驾驭的了那少年。”
她这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参假。那沈之玄与眼前这位翩翩少年的故事也是一段在民间流传已久的佳话。据说那少年虽然有一身的本事,可为人却极其自负。连净谭仙人那样的人都收不住他,想必这也是净谭仙人没有在此刻将那少年给眼前这人的原因吧。而他们迟早都会有这一曲,何不由她成就这段佳话?虽然她这样做有一丝窃嫌之意,可是如今的她别无他法
迟疑了好久,司远仍没有说一句话。不知为何,明明眼前这妇人身份尚不明朗,明明她胆大至极。可是从初见她,这妇人便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震惊。从最初走进那座茶园,到五子棋,到那个字,再到她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有一种天方夜谭的味道,可是直觉就是告诉他,她是对的
直觉?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司远暗暗摇了摇头。他这人有一习惯,就是最不喜欢听从直觉。所有的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妇人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是用人之时,而蒋震虽然是个难得的将相之才,可是他的身边的的确确缺少了那另外一股力量
想到这里,司远已经起身,没有再看眼前的妇人,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他只是端着棋盘径直走了出去
嗷嗷嗷嗷~~~~亲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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