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搏:"寒气入体,加上连日奔波,小孩子扛不住了。生火,我这里有药。"
众人迅速在山洞深处找了个避风的角落,郑七月和严师傅搬来石块围成一个简易火塘,乔大石则从马车里取来干柴。很快,篝火噼啪作响,驱散了洞中的寒意。
赫连长老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皮袋,倒出几种干草药,交给阿蛮:"煮水给他喝。你看着学,以后用得着。"
阿蛮接过草药,就着火光仔细辨认——一种是叶子呈星形的紫色干草,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息;一种是带着薄荷香气的褐色根茎,表面布满细小的纹路;还有几粒小小的红色果实,捏起来硬硬的。她在现代学过一些药膳知识,但这些草原特有的药材大多不认识。
"紫星草退热,寒根通络,红果补气。"赫连长老简短地解释,"三碗水煮成一碗。注意火候,不能太沸,否则药性就散了。"
阿蛮架起小铜锅,按照指示放入药材,加入雪水熬煮。药汤渐渐变成深琥珀色,散发出一股苦涩中带着清香的复杂气味。她专注地盯着锅中翻滚的药汤,突然发现自己的嗅觉变得异常敏锐,能分辨出每一种药材释放味道的先后顺序。
"四郎,喝药了。"阿蛮扶起弟弟,将药汤送到他嘴边。
四郎迷迷糊糊喝了一口,突然睁大眼睛,瞳孔在火光中急剧收缩:"这味道...我见过..."
"什么?"阿蛮没明白。
"在梦里...娘抱着我跑...雪很大...有人给了她这个药..."四郎的眼神变得迷茫,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雪...好多血...娘在哭...有人追我们..."
阿蛮震惊地看着赫连长老:"他这是..."
"味鼎纹的能力。"赫连长老低声道,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他能通过味道唤醒记忆...不仅是自己的,还有血脉相连之人的。这药方是我们铁骨族独有的,你母亲当年逃亡时,必定也喝过同样的药。"
四郎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忽高忽低:"娘...把什么东西藏在了树洞里...一个黑盒子...然后继续跑...有人追她...穿铁靴子的人..."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阿蛮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定是母亲当年带着四郎逃亡的场景!那个盒子里装的会是什么?是顾家的秘密吗?她轻轻拍着四郎的背,直到咳嗽平息。
药汤喝完,四郎很快睡着了,呼吸平稳了许多,小脸不再那么红。赫连长老示意阿蛮跟他到火堆另一边:"从今天起,我教你草原医术。你既是顾家血脉,又嫁接了铁骨族,是千年来唯一兼具两家天赋的人。"
"嫁接?"阿蛮不解地问,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赫连长老盘腿坐下,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皮囊,倒出几粒干果分给阿蛮:"乔大石没告诉你吗?他虽是铁骨族旁支,但血脉纯正。你虽非他亲生,但从小由他养大,血脉已有交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阿蛮,"否则你以为为何能这么快掌握我的药方?那些药材的比例和火候,普通人要学三个月才能勉强掌握。"
阿蛮恍然大悟。难怪她对那些陌生草药有种奇妙的熟悉感,熬药时手仿佛自己知道该怎么动,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又想起自己与常人不同的敏锐味觉和嗅觉,以及在顾家密室时那个小鼎对她的特殊反应...
接下来的几天,暴风雪封山,他们被迫留在山洞里。阿蛮每天跟赫连长老学习医术,认识各种草药及其功效,同时尝试将草药知识与烹饪结合,做出既能饱腹又能调理身体的特殊食物。
"这个肉粥里我加了紫星草和寒根,可以预防风寒。"第五天早晨,阿蛮向众人介绍她的新作品,粥呈现出淡淡的紫色,散发着奇特的香气,"还加了一点蜂蜜调和苦味。"
严师傅尝了一口,惊讶地挑眉:"竟然不难吃。我还以为药膳都苦得要命。"他又喝了一大口,"身子确实暖和了不少。"
"阿蛮姐姐最厉害了!"四郎已经退烧,又恢复了活泼,小嘴塞得满满的,"这个粥让我想起...想起..."他突然停下,眼神又变得恍惚,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郎?"阿蛮紧张地蹲下身,握住弟弟的小手。那手冰凉得不正常。
"有人来了..."四郎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与年龄不符,"不是好人...他们在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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