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收敛,打了一会儿牌。
盛崇一开始手气不太好,一桌人就输了他一个,他挑了挑眉,将不远处正在跟人说话的段媗叫了过来:“来,媗媗坐到我身边来,看看我手气能不能旺一点儿。”
于是,接下来一个小时里,盛崇手气爆棚,跟在景烨身边的女孩子话说得特别好听,恭维了段媗一番。段媗巧笑倩兮,心中却门儿清,桌上这几人,从她坐到盛崇身边来之后,便开始若有若无的给盛崇喂牌。
盛崇心中有数,玩到差不多十点之后,便散了牌局,几人去打台球,还点了些冰镇的美酒,让人送到台球厅。结果,就这一路上,就莫名其妙的遇上了熟人。
段媗遇到的熟人,和盛崇遇到的,明显不是同一个。她倒是没想到会在叶城遇到柏雅迪,一时间还有些惊喜。
柏雅迪之前在横店拍戏,拍完之后恰好她大哥佰腾在叶城谈生意,她便跟过来陪出差。值得一提的是,她这个大哥,并非是亲生兄长。两人也是天生的缘分,柏雅迪幼时不慎被人贩拐卖,结果她跑出来的时候就恰好遇上了佰腾,再之后经历了一系列戏剧性且鸡飞狗跳的历程,佰腾不得已在自己刚刚成年的时候,就收养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儿。而这一养,就养了十多年,直到柏雅迪如今已经二十四了,还腻着他不肯分开。
柏雅迪虽然很乐意过来陪佰腾,但是佰腾却没时间陪她,以至于她这几天接触到的,大多是佰腾生意上的朋友。为了在这些本事没有屁事一对的少爷小姐们面前维持形象,柏雅迪也算是心力交瘁。毕竟佰腾是白手起家,不少人都觉得他就是个暴户,柏雅迪可不愿意被人这么说,只能更加注意言行。如今好不容易遇上段媗,两人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飞快的凑到了一起。
柏雅迪看了段媗身边的帅哥一眼,对段媗使了个眼色,活脱脱的五个字——这是你姘头?
段媗眉毛跳了一下,对柏雅迪介绍道:“雅迪,这是我男朋友盛崇。”
她这句话话音刚落,迎面就走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女人。那人面容明媚,鹅蛋脸柳叶眉,气质端庄,颇有牡丹那国色天香的风范。
段媗远远的就注意到了这人,等到她一走进,果不其然是王茹。
在看到王茹的那一刹那,段媗眼角跳了一下,盛崇倒是神色如常。景烨和稽飞羽对视一眼,眼中写满了五个字——等着看好戏。
王茹也是跟着朋友一起来的,她和盛崇交际的圈子相近,两人共同的朋友也有不少,当初两家合作的时候,绯闻满天飞,一度让人以为要成了好事。结果合作之后,两人就慢慢的冷淡了下来,倒让人有几分意外。
跟着王茹走来的那波人里头,便有人招呼景烨等人,两伙人便自然的并成了一波。段媗勾着盛崇的小臂,跟在他身边,被人用各种视线打量得有些尴尬。盛崇一手插在裤兜里,拽拽的往前走,时不时还跟人说几句话,显得若无其事。
等到了台球厅,众人三五成群的自动汇聚成小圈子,王茹那一拨儿里头也有不少女孩子,可惜没一个有跟段媗打交道的意思。这帮人都是捧高踩低惯了了,王茹的家世在这群人里头是数一数二的,平时为人也温柔大方,更轻易不给人难堪,因此讨好她的人很是不少。反倒是段媗,在这之前没人听过她的名字,她和盛崇举止亲昵,又让人联想起王茹和盛崇曾经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为了不得罪王茹,众人一时间并不轻举妄动。毕竟,男人身边的女人经常会换,但是王茹的出身,可是屹立不倒的。
段媗倒也不急躁,更不觉得难堪,实际上她上一世最为熟悉的,就是这样被人以各种目光打量。她甚至都能从他们那微调的表情和闪烁的旁光中,读出他们心里的话。
段媗一时间还稳得住,盛崇却有点儿恼怒。他原本只是带段媗出来,与亲近的三五好友见面,怕的就是段媗在这种场合被人用各种视线打量。他自己无所谓,但是他怕段媗受委屈。
“封璞在那边叫你呢!”段媗拉了拉他的手,朝不远处指了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柏雅迪拉了段媗一把,对盛崇说:“盛先生,你就安心打你的球吧,媗媗有我看着呢。”
盛崇有点儿不放心的看了段媗一眼,段媗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
“你姘头看的真紧,生怕你被欺负了似的,不像佰腾,把我往这里头一推,就去应付工作去了,压根不管我。”柏雅迪拉着段媗到一旁的沙上坐下,她显然与那些讨好王茹的女人不同,颇有些肆无忌。
段媗默默翻了个白眼,对柏雅迪道:“你如今是本事见涨,连哥都不叫了,直呼其名,狗胆够大啊。”
柏雅迪端起一杯香槟,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叫他大哥是我当年年幼无知,现在知道这是个错误,自然得改正过来。”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没一会儿便有个年轻靓丽的女人走过来:“雅迪,还有这位……段小姐,既然都来了俱乐部,干坐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趣?”
柏雅迪与段媗相视一笑,纷纷起身去了王茹那桌打台球。王茹从外表来看,容貌端庄气质高雅,却不想打起台球来也似模似样的。柏雅迪玩心大起,夺了旁边一女子的球杆,一气呵成的将桌面上的球清了空,赢来一片叫好声。段媗此时也取了一根球杆,正在慢悠悠的打滑石粉。
此时人群有个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娇俏女子,对段媗道:“段小姐球技如何?不如和在咱们茹茹来一场?也给咱们开开眼界?”
段媗抬头看了一眼,这人她恰好认识,姓庞名婉,不过,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点儿了。如果上一世她在圈中混得更开的话,便应当知道,庞婉和王茹向来不对盘。不过,即便如此,段媗也不会认为对方对自己有什么善意,不过是想看笑话罢了。段媗将滑石粉扔到一边,手握球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直愣愣的看着王茹。
王茹脸上仍旧是风平浪静,心中却已经将刚刚将说话的庞婉骂了个半死。她和庞婉历来不对盘,儿时比家世比容貌,斗富争奇,她若是有一条漂亮的裙子,庞婉定要找到一条更漂亮的压过她的风头,而庞婉若是有一根漂亮的项链,她也必然要买一挂更高级的。后来,她父亲在生意上更进一层楼,旁人都吹捧她,唯有庞婉和她一如既往的补对付,她明面上不计较,背地里互相下绊子也是常有的事。
在王茹看来,出来玩乐的公子哥儿身边带个女人,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她即便对盛崇心有不甘,却也没必要跟段媗计较。而如今,却像是她真把段媗当成了对手似得。这场球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还不是平白无故的让人看了热闹。
段媗可没有王茹那么多顾虑,一场球而已,赢了也无妨,输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段媗慢慢朝球桌走去,等到她和王茹各自站在台球桌一边时,两人之间的差异也就更加鲜明了。王茹是端方大气的美人,而段媗却容颜艳丽,身姿妖娆,两人美得各有千秋,但是段媗无疑会是更得男人喜欢的那一款。
众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来换去,段媗觉得无所谓,而王茹却觉得掉价。她是什么身份,段媗又是什么角色?她大可不必将对方放在心里。
段媗慢慢俯下身子,正准备开球,却听到庞婉又在一旁说到:“就这么打球可没意思,不如来点儿彩头吧。”
段媗心中觉得这些人简直算是穷极无聊,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将问题抛给王茹:“王小姐想赌点儿什么?”
王茹唇角挂着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她也没和段媗打过球,不知对方底细,更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刻薄,便道:“那就罚酒吧,谁输了罚酒一杯,如何?”
段媗还没说话,庞婉先开口了:“罚酒一杯,这彩头还不如不来呢,我看啊,要罚就要罚一瓶才够大气。”
说完,她直接让侍者上了一整瓶的威士忌。此时便有好事者鼓吹,段媗计上心头,笑道:“那我和王小姐比打完这一桌,还要请庞小姐赏脸,跟我再来一局怎么样?”
庞婉眉头一挑,高傲的点了下头。
段媗都已经同意了,王茹自然不可能退缩,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眼中多了几份认真的神色,她酒量并不好,若是输了,一瓶威士忌,可得让她够呛。想到此事,她便觉得庞婉着实可恨。
段媗先球,她胆子颇大,下杆时用了极大的力气,一杆将球堆完全炸开了。要知道虽然球堆完全炸开,很有可能会给对方可趁之机,毕竟球距大,路线便更为清晰。
王茹球技确实还不错,一连送了三颗球进洞,才在第四颗球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功败垂成。紫球停在离洞口五厘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非常微妙,虽然紫球轻而易举就会被打进洞,但是很有可能白球也就跟着进去了。段媗坐在台球桌上,俯下身,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她一手撑桌,一手持杆,桌台附近一时间连人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很多。
段媗看准了球路,将球杆轻轻一磕,紫球进洞
第四十一章 、叶城之旅(二)正面交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