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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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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皇族当年迹之地的旧俗摆着一只黄铜盆盆中烧着些市井人家用的纸钱。黄色的纸钱渐渐烧成一片灰烬就像在预示着人生的无常再如何风光无限的一生最后也只不过会化成一蓬烟一地灰。

    整座宫殿都在忙碌着在压抑紧张中忙碌着内层宫墙并不高隐隐可以看见内廷采办的白幡的竿头在墙上匆忙奔走朝着前宫的方向去。在太极殿内今天将生一件决定庆国将来走向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里。

    与之相较含光殿此处反而有些冷清。太后将浑浊的目光从那些白幡竿头处收了回来微沙着声音说道:“朝廷不能乱所以今日宫中乱一些也无妨。”

    然后她回头看了身旁的老大臣一眼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道:“您是元老大臣备受陛下信任在这个当口您应当为朝廷考虑。”

    舒芜半佝着身子老而恬静的眼神看着黄盆里渐渐熄灭的火焰压抑着声音说道:“老臣明白然而陛下遗诏在此臣不敢不遵。”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跳跃的火焰片刻后马上熄灭轻轻伸手将手中那封没有开启的信扔进了铜盆中铜盆中本来快要熄灭的纸钱顿时烧的更厉害了些。

    那封庆国皇帝遇刺前夜亲笔所书。指定庆国皇位继承人地遗诏就这样渐渐变成了祭奠自己的无用纸钱。

    舒芜盯着铜盆里的那封信许久没有言语。

    “人既然已经去了那么他曾经说过什么便不再重要。”太后忽然咳了起来。咳的很是辛苦久久才平伏下急促地呼吸望着舒芜用一种极为诚恳地眼神。带着一丝绝不应有的温和语气:“为了庆国的将来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难道不是吗?”

    舒芜沉默许久后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臣只是个读书人臣只知道真相便是真相。圣意便是圣意臣是陛下的臣子。”

    “你已经尽了心了。”太后平静地望着他“你已经尽了臣子地本分。如果你再有机会看到范闲记得告诉他哀家会给他一个洗刷清白的机会只要他站出来。”

    舒芜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知道

    人如果昨夜真的入宫面见太后只怕此时已经成为了式成为陛下遇刺的真凶成为太子登基前的那响礼炮。

    他一揖及地恭谨说道:“臣去太极殿。”

    太后微笑着摇摇头:“去吧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无法改变。任何改变的企图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那何必改变呢?”

    舒芜乃庆国元老大臣。在百姓心中地位尊崇门生故旧遍布朝中而此人却生就一个倔耿性子今日逢太子登基之典竟是不顾生死强行求见太后意图改变此事。

    也只有这位老大臣才有资格做这件事情如果换成别地官员只怕此时早已经变成了宫墙之下的一缕冤魂。庆帝新丧太子登基在此关头太后一切以稳定为主不会对这位老臣太过逼迫。

    然而舒芜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他聪明的话会安静地等着太子登基然后马上乞骸骨归故里。

    ……

    ……

    舒芜一个人落寞地走到了太极殿的殿门根本听不见身旁身着素服的官员招呼也没有听到侯公公传太子旨意请大学士入殿的声音。他只是些茫然地站在殿门看着殿前广场上有些杂乱的祭祀队伍看着那些直直树立着的白幡看着皇城之上那些警惕望着四周地禁军官兵听着远处坊间的阵阵鞭炮宫门外凄厉的响鞭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热血涌进头颅让自己的头昏了起来。

    从这一刻开始舒大学士地头一直昏沉无比以致于他像个木头人一样浑浑噩噩地走入空旷地太极殿中站在了文官队伍地第二个位置整个人都有些糊涂。

    他没有听到龙椅边上珠帘后的太后略带悲声地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到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这些龙子龙孙们情真意切地哭泣更没有听到回荡在宫殿内庆国大臣们的哭号。

    只是偶尔有几个字眼钻进了他的耳朵比如范闲比如谋逆比如通缉比如抄家……

    舒大学士浑浑噩噩地随着大臣们跪倒在地又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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