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会议到此似乎陷入了一个多途的路口,众人迷茫中不知何去何从。古语有云:老马识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古人的话就显得格外苍白无力,无法道尽其中的道理。
放下手中的笔,张煜伸手向于jing官要过那一沓子资料,他边翻看着边问唐壮:“唐儿,这些东西你整理出来,大约用了多长时间?”唐壮回答说:“近两个小时吧,咋啦?”张煜稍稍歪头瞧着唐壮用手写下的那张记录着一串人名和号码的纸,没有搭理唐壮,反而有些动情的说:“如果这个董亮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找出“第四个男人”也非难事。”于艾之撅撅嘴,吐出一口气,桌边上散落的几片黑白相间的烟灰随之跳动了起来。于队长附和着张煜说道:“的确是这样,但是,如果这‘第四个男人’果真存在,那么定是这纸上所写的董亮无疑!”苏娜问:“那么头儿,我们是不是现在就着手开始对这个可疑的号码进行调查了呢?”
围坐在四周的jing员们纷纷瞧向于队长。而于队长却摆摆手淡定地回答道:“着手调查尚早,我们不要忘了还有另外一条线索,那就是滞留在西山山顶上的烟蒂。是它引领着我们了解到死者和袁勇、黎冰等人的熟识。还有,关于西山女尸附近的证物的化验结果我已经看过了,小凉亭之内的烟蒂和山顶上的那一只烟蒂不是同一个人丢掉的,严格的讲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而且亭内遗留下的两支红塔山牌子的香烟,也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于艾之的话显然是很具吸引力的,像是一则由红得发紫的明星惹出的花边新闻一般勾起了众人的兴趣。
唐壮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三支烟蒂是三个人抽过留下的。”于艾之微笑着回答着:“事实上是这样的,但是,就遗留证物的现场来看,分明告诉我们另外不同的结论,那就是‘凶手’不止到过山顶,还陪同死者来过凉亭,只不过所到之处抽着不同的香烟罢了。”唐壮会意地点点头,在本子上又记下几笔。苏娜问于艾之道:“队长,王小林提到过的这个凉亭和死者的出现,是不是就可以把两处遗留的烟蒂联系起来。”于艾之满脸自信地说道:“山顶上“中華”牌子的香烟,我怀疑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给别人看。而凉亭之内的两支烟蒂同样十分可疑啊,同一个牌子的两支新旧一致的烟蒂,旁边放着一个相同牌子的烟盒,这些如果不是凶手的障眼法的话,那可能xing是很小的。你们想,一个人恰好在亭子内吸掉一支纸烟,另一个更有趣,在亭子内吸掉烟盒内最后一支?巧的是,王小林看到过于蕙兰和一个男子朝亭子那边走去的。没事干西山怎么会这么多人光顾,就在这一两天内?”
苏娜看看张煜,又瞧着于艾之说话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只等从袁勇和黎冰处带回的烟蒂的化验结果了!”于jing官笑笑说:“是啊,这是一条线。结果出来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接着,我们就该考虑这第四个神秘人物了。”“我还是不懂。”唐壮努努嘴,“既然凶手要布局,没必要这样复杂吧?三支香烟三个人吸过,这样不是割裂了两处证物的相关xing了吗?他的目的何在?”
一时间空气被制冷凝固了起来,再也不是声音任意传播的媒介了。于艾之显然是被唐壮的问话困扰住了,思索良久,也并没得出合适的答案。他绕绕头发,意味深长地发言说:“一切等化验结果出来再做推断吧,就目前的证据来讲,第一,山顶上的“中華”牌香烟烟尾,牵出袁勇等相关嫌疑人。第二,王小林确曾看到于蕙兰和一个男人前往凉亭去的,虽然王小林当时不敢认定二是人认识的、相伴而来的,但他是认出于蕙兰无疑的。这就表明了,两处嫌疑地点是紧密相关着的。小唐的疑问确有道理,我在没有得到明确的化验结果之前也是做不出准确推断的,你们呢,想到什么没有?”
在座的各位显然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此时都面面相觑,不置可否,不是不敢于发言,而是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正在众人不语的间隙,有人推门而入高声道:“报告于队,于蕙兰的丈夫刚刚打来电话,说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子不久前来他家找过于蕙兰。”众人皆惊,环顾左右不语。于艾之一把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追问道:“他还说什么了?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呢?”门口立着的jing员答:“他说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得知于蕙兰已经死了之后,匆忙地离开了,不知去向。”于jing官高度紧张,扣上jing帽对在座的jing员们指示道:“我想这个刚从于蕙兰家离开的高个子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通话记录上的董亮,也就是‘第四个神秘男子’。现在,我们是时候同这个董亮见见面。唐壮和苏娜,你二人一组,负责带这个董亮回来,由唐壮负责。张煜和我出去一趟,我还想见见梁淮秦的父母,证实一些问题。对,多带些人去,我们对未曾谋面的神秘男人知之甚少啊。动身吧。”离开jing局前,于艾之又吩咐手下人员盯住证物化验结果,安排妥当后,便和张煜坐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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