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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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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暗自哭泣。

    一样的结局;大不同的命运。

    顶着一片心酸,躲在墙的角边,忍住悲伤,眼泪如同那雨水般飘落的,哭泣的音,是来自春桃姐。

    两个人,呜呜咽咽女人的哭声,引得全号子的女人都在哭泣。

    号子里的女人们,各自一把辛酸泪。

    任雨飘洒肩头,任泪纵横面容,女人们心疼啊,难受的。她们只是不想把心,放在刀的尖口,以为这样可以摆脱去日久矣,自由还是很遥远的忧伤.

    白天的时候,吴晴儿和号子里的女人们,主要是和新来的一名女混混,做小姐的婊子,春桃姐,打了一架。

    双方在号子里吃饭饭的时候,就开始打了,打得鼻青脸肿的。春桃和吴晴儿年纪差不多,二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比吴晴儿高,大,壮士般的身子骨,从腰围到臀围和胸围,都是比吴晴儿厉害的——足足比吴晴儿大一号。

    春桃的两只**,晃晃悠悠的,被怒熊大变身的吴晴儿抓着,扭打着;弄得生疼。她长长的头发,也是被吴晴儿揪扯了不少。

    春桃刚进来,头发还没有来得及剪掉,吃亏了。再加上,春桃不懂看守所的规矩,是生瓜蛋子,打架经验似乎还没有吴晴儿厉害,空有一身肉架子;而吴晴儿却是下死手的。很快,两个人打得乱七八糟的,饭菜和碗筷扔了一地。

    再很快,看守所教导员,王启明,知道了。

    王启明作为教导员,把她吴晴儿和春桃姐,都一起叫到办公室,对她们做了短暂的“思想教育”。

    “回去好好想,好好反省,不许做幺蛾子。谁给我惹是生非,我饶不了谁。做女人了,怎么这么不省心呢?”王启明最后说。

    王启明原以为没事,让她们各自回去监舍了。

    毕竟是女人,能怎么地?打完了架了,各自哭哭,也就罢了。号子里啊,这样的事情,天天发生,和家常便饭似的,王启明没当回事的。

    这一下午,吴晴儿和春桃,两个人都是乌眼鸡是的,到了晚上了,夜深人静了,却是怎么也心难平静的。

    哭着哭着,吴晴儿被春桃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的,于是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鼻子,大骂着春桃:“你这个死女人,哭什么,哭丧呢,老娘好好的,还没死的、哭个屁。”

    春桃不甘示弱,针锋相对的:“什么东西呢?你算老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哭的,老娘哭不得?什么**的意思?”

    “你这新来的小蹄子,真不是东西。”

    春桃一蹦三尺高的回敬吴晴儿:“小死样吧。白天没把你小蹄子的皮给扒拉掉了,是不还闹腾,还不服气?”

    春桃是几次进来过看守所的“老油条”了。她明白这里头的规矩的。

    吴晴儿,是不服气的。还是要和她单挑的,杀她威风的。

    春桃是谁?混了十多年江湖的女光棍了。

    “你**的不服气,把皮给你拔了。把你脑袋揪下来,当小鱼泡踩。”吴晴儿掀开被子,站在地上。身上是胸罩和短裤,黑丝的,一根丝线连起来的,嚣张黑寡妇似的。

    春桃也是站在地上,一身桃红色的睡衣裤,红蜘蛛似的,红艳艳的。

    红与黑,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了。

    头发和眼泪起舞,骂声和巴掌声齐鸣。不是你压住了我,就是你压住我。抽耳光子,揪扯**;咒骂声乱飞,拔毛,无所不用其极。

    开始时吴晴儿占了上风,用狠劲占了优势,压着春桃狠揍。

    后来,是春桃压住了吴晴儿,劈头盖脸的狠揍。

    “说,在这个号子里,说,是谁,谁是老大?”春桃扭着吴晴儿的脸蛋扇耳光,恶狠狠的,满脸横肉;她的脸色和她的胸罩,一个颜色,红艳艳的血红雪白的骇人。

    春桃的内裤和胸罩早撤掉了,被吴晴儿一把扯坏了,只剩了两只肉球球,在吴晴儿眼前晃悠过来晃悠过去,让她眼晕。

    “你**的打听打听去,我吴晴儿从前是跟着杨老三的。杨老三可是一个厉害的男人,你**的,难道不怕他?”吴晴儿大哭着,早已被春桃打的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吴晴儿拼死挣扎。看守所可就是这样子吗,监舍的大哥大,一旦今日认输,从此威风扫地了。

    “杨老三,不是死了嘛?”一个半老的瘦女人,外号“廋条子“的,在旁边,轻轻地插了一句嘴。

    “你**的廋条子,卖老娘的**。“吴晴儿破口大骂着。

    “好啊,吴晴儿,用死人吓唬老娘。打不死你。”春桃乐了,大笑着,一架子肉身子压着吴晴儿,早已是压得吴晴儿喘不过气来了。

    “你妈**妈的,你们都是死人?帮忙啊,老娘平时对你们不好吗?”吴晴儿扭动着身子,试图逃离春桃的大屁股,大声的招呼同伴。

    谁敢上去?

    一个号子里,两位大姐大打架,谁敢帮忙?

    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不敢近前。

    吴晴儿不知哪里捡来了春桃的胸罩,把那细细的绳子勒在她脖子上,让春桃无法呼吸了。

    “嗷嗷嗷,救命啊……“春桃脸色憋得通红,双手伸出去,大声呼唤着,喊救命,再一次被吴晴儿压在身下了。

    吴晴儿处于逻辑思维失控的状态了。她疯了似得,死死拉着红色胸罩,压着春桃,压的她要窒息,满脸青紫色。

    几个室友上去,都没有把吴晴儿拉开。

    春桃要死了;她眼看着要被吴晴儿埒死了的。

    千钧一发之际,警铃大作。闻讯赶来的女管教,两名管教,拿着警棍,劈头盖脸的,才分开了两个人了。

    “要死吗,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玩自杀,还嫌弃自己的身份,不够低贱吗?”女管教大骂着。

    拉到禁闭室后,女管教不敢怠慢,汇报了王启明去了。

    已经是要入睡了,半夜三点钟了,王启明被吵起来了,心里一肚子气的。

    想着这个工作,真不是心里脆弱的人,干的了的。

    王启明一进去禁闭室,瞪着眼睛,看着两个白天就打架的女人,气哼哼的。

    “你这个女人啊,才进来一两天了,就犯上作乱,真是不省心的。”王启明指着春桃先骂,之后,并对着吴晴儿说,指着鼻子骂着:“想不到啊,你这个女人是个这浑球,还有点能耐,在这号子里,就是你喜欢打架的。要是不是我徒弟孔瑜雀吩咐,说你可怜,让我多多关照你,要不然啊,要不然啊……我非得上报市局,加重你的罪行”。

    “是她要欺负我的。”春桃不服气,指着吴晴儿说。

    “都不是好东西的。”说着,王启明每个女人**踢了一脚,骂着说的,“关禁闭,一星期不要出来了”。

    “好啊,孔瑜雀是个大骗子,她欺骗了我。”吴晴儿一听孔瑜雀的名字,大声哭泣起来了。

    吴晴儿的话语,着实是吓了王启明一跳,他问:“怎么了,孔瑜雀骗你什么了?不是,你有什么值得她去欺骗的?骗你钱,啊,还是欺骗你色?”

    “我一进来,她就信誓旦旦的说,会很快让我出去的,后来一次次的来看我,提审我,总说是快了。快了,很快取保候审我,可以出去了,去年骗到今年,上个月还是这么说的。现在啊,我还在这里头,她不是骗子,我是骗子么?”吴晴儿浑身抖动,嚎啕大哭的。

    “这个啊?你不懂,这取保候审吗,最少要退回补充侦查好几次是,程序复杂的。半年左右才可以取保候审的,你急个什么?”王启明一听,释然了。他呵呵干笑着,不往下说。

    其实这个王启明也是个好男人,心地善良的。看着吴晴儿,他也是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表达语言,积攒在他脑子里的,安慰女人们的词汇量,真是太少了。

    王启明是个粗人;看着耳聪目明,伶牙俐齿的;其实,他缺乏和女人们打交道的智慧,还有技巧的;他和孔瑜雀的办公室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善言辞,不善于表达,乱吃赵夷狄的干醋——至于无疾而终吗?

    “你这么说,也有半年了,我也该出去了啊?怎么,我还在这里么?难道,我要被判刑吗?”吴晴儿好好地,又哭泣起来了。

    春桃,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王启明教导员的。

    和从前一样的,王启明这天,也是穿着警服。就算是在大半夜,也是一丝不苟的。整整齐齐而威风凛凛的,像是大雪压青松之下,不屈不挠的那一颗启明星——他,曾经是徒弟孔瑜雀,眼睛里的启明星的。

    留短发的吴晴儿,长得像根嫩葱,还是葱白那一部分的;一进来看守所的时候,是白白胖胖的少女样子;呆了几个月,于是带着犯罪嫌疑人的瘦小和痞子气;加上阳光大约是不充足,缺乏锻炼的缘故,让她看起来是一段干瘪的葱白——只是那脸色,是越发的白皙了。

    吴晴儿是长的有一点秀气。外加棱棱的鼻子,一对漂亮的小眼睛,笑起来分外甜,可她对着王启明说话的时候,黄连似的,满脸苦哈哈的——居然是一点不甜,满脸瞧上去是苦大仇深的样子的。

    眼前的吴晴儿和春桃,衣衫不整,满脸血迹和伤痕——自相残杀的行为后果。

    “这是法院的事情。牵涉检察院,就算是孔瑜雀,也是有心无力的。”王启明瞪着吴晴儿说的。

    “那,我要见孔瑜雀警官。我要检举揭发坏人坏事,争取立功,争取政府宽大处理的。我要出去,离开了这里。”吴晴儿不甘示弱的,拍打着王启明的胳膊,说的。

    “吴晴儿。干嘛,老老实实的,不许乱说乱动,都到了这里了,还这么嚣张。你以为,这里是您家的炕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这里,我是管教,我说了算的。”王启明断喝一声,看着两个死老鹰一样的女人,说,“立正”。

    “到。”吴晴儿和春桃,赶快老老实实地立正了。

    “立正,稍息。这监舍的规矩不要是不?老老实实地。你还立功受奖,你要是有线索,早给她说了,早给管教汇报了,这几个月了,你才想起来?什么事儿?哪个案子?”王启明说的,很严肃。

    “我要检举揭发的,是一宗杀人案子。”吴晴儿说的。

    “好吧,春桃,你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反省。等有时间了,我找你,”王启明一听,赶紧给春桃说着,春桃转脸狠狠的蹲在地上了。

    吴晴儿跟着,去了王启明的办公室。

    站在地上,吴晴儿看着王启明,一动不动的,不说话的。

    “哑巴了?吴晴儿啊,说吧,诬陷是什么罪名,你是知道哦?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许添油加醋的。”王启明说,“哪一宗案子?”

    “大约是前年,二零零一年,六月底的时候,畅春园小区里,发生了一起意外事故。你知道吗?”吴晴儿小声。

    “畅春园发生坠楼事故,一个叫甄嬛儿的女人,死亡了。”王启明回答。

    这个案子,他是知道的,那是孔瑜雀主办的一个案子。尽管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到了这个看守所,而孔瑜雀是去了漯云河分局——但是因为这个案子,据说死亡的女人,是个坐台小姐,身份特殊,还是和秦家英有染的;因此,岂止是王启明,圈子里的很多人都知道。

    “甄嬛儿,不是坠落意外,是被人谋杀的。”吴晴儿语出惊人。

    “被谁杀死了?”

    “杨老三。”吴晴儿说得。

    “杨老三不是死了么?”王启明惊奇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严肃。凭着直觉,他知道,这个女人,描述的,好像是真的。

    “是啊,死了。可是这案子,是他干的。”吴晴儿说。

    “这个案子,孔瑜雀办理的,早已结案,意外地坠落。不是谋杀,你这个时候说这个,谁信?”王启明质疑了。

    “我有证据。”

    “啊,什么证据?”王启明眼睛都瞪圆了的。

    “有录音证明。”

    “杨老三,作案动机,是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个时候,杨老三是替洛牡丹和洛海岸姐弟两个做事的,在‘俏牡丹’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吴晴儿有条不紊的说得。

    王启明的心一沉。

    要是吴晴儿说的是真的,那当年孔瑜雀办的这个案子,就是错误的。让凶手逍遥法外,让死者蒙冤死去——是个冤假错案的。

    怎么办?

    “洛牡丹姐妹,为什么要杀人?和甄嬛儿那个女人,属于情敌吗?”王启明接下来问的。

    “说对了一半了。当时,甄嬛儿和秦家英好了,被那个男人包养了。后来,几个月之后,甄嬛儿的男友,陈明找到她,暗中拍摄了秦家英和甄嬛儿,还有秦家英和洛牡丹的艳照,胁迫要钱。”吴晴儿娓娓道来了。

    “怎么,洛牡丹和秦家英,舍不得掏钱?”

    “给了两次钱。不过陈明胃口很大哦,不只是要钱,还要让秦家英身败名裂,并计划把艳照,往纪委送去,和上网络发布,秦家英和洛牡丹急了,雇佣杨老三,杀人灭口。”

    王启明听着秦家英的名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究竟背后干了多少让人不齿的事情?

    这个组织部长,真是比黑社会还要糟糕的。

    他问的:“陈明,怎么死的?”

    吴晴儿摇摇头:“我不知道,好像不是杨老三干的。不过,甄嬛儿是杨老三杀的、我知道哦。”

    “小区有监控的,杨老三,怎么做到的?”王启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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