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姐妹双娇_1

苏博走了之后，老妈妈，慕容鑫孔神神秘秘的递给孔瑜雀一张卡――上面写了密码的银行卡。

    后来，孔瑜雀在柜员机上刷了一下啊，才知道是一张存有五万块钱的银行卡。

    那张卡，孔瑜雀是还给苏博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她只好把那张银行卡藏在家里。

    孔瑜雀出院之后，安安心心的回家养病了。

    孔海棠和姐夫彭程，在她住院的时候，来连着看过两次。

    孔瑜雀出院之后，姐姐海棠，被彭程送到乾坤巷子来了。

    娘三个在老屋子里聚齐了。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母女和姐妹情感，第一次被宣泄的这么淋漓尽致的。

    工作以来一直忙忙碌碌的她，从来没有这多的时间，和妈妈，还有姐姐海棠，在一起说这么多的话。

    孔瑜雀躺在家里的床上，做妈妈的坐在旁边，几天时间，娘俩个把过去二十多年没来及的说的话语，全说了一遍。

    晚上时候，海棠就和孔瑜雀挤在一张双人床上，一夜一夜的说话，哭一哭、笑一笑；一哭同哭，一乐同乐。

    这是第一次，孔瑜雀如此靠近自己的姐姐海棠，从身体到心灵；也是最后一次，姐两个这么亲密而无间的在一起。

    在这之后，孔瑜雀再也没有时间，去多多关注自己苦命的姐姐海棠了。

    有几件事情，是不得不提一下的。

    先一件事情。是夏宇和慕容鑫楠，慕容家四姑娘的婚姻是岌岌可危了。两个人离婚大战闹了不少次。开始是四姑娘要离婚，夏宇不同意。

    后来，是夏宇同意离婚了，四姑娘慕容鑫楠却又不同意了。为了保卫婚姻，四姑娘撒泼抓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都用上了，才说服夏宇不离婚。

    而闹离婚的原因，除了因为夏宇和四姑娘没孩子，早晚闹腾；还因为夏宇有钱之后，在外花天酒地的吃喝玩乐，包小姐。据说，后来和一个夜总会工作的小姐打的水深火热之中，据说那个小姐怀孕了，逼着夏宇离婚的。

    “瑜雀，我听说，夏宇弄那个什么凤求凰娱乐城，很挣钱，你也在后面没少帮忙的，是吧？夏宇该是会听你的。你以后见了他，说一说，让他和你四姨妈好好过日子，不要弄幺蛾子了。你四姨妈说了，说是想办法治好她的不孕不育症，给夏宇生个孩子，拴住他。”慕容鑫孔给女儿孔瑜雀嘱咐着。

    “我的好妈妈，你老人家不知道，夏宇那个娱乐城，也不是他自己的，何况那娱乐城多大的生意，和我这个小警察，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你老人家越发的糊涂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去，他们也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的。这婚姻的问题，和我这个做外甥女的，有什么关系呢？”孔瑜雀这么和妈妈回答。

    再一件事，是五姑娘的婚姻问题。

    五姑娘，文文气气的，做老师的慕容鑫菲，据说两年前认识一家事业单位的职员。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好了一段时间，男友在一年前，开始提出分手。

    五姑娘死活不愿意，哭哭啼啼了很久。强力挽留的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五姑娘大受刺激，心灰意冷了。过年的时候，给家人说了，说是两个月前，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美国人。两个人谈到火热，说好了，过完了年，就帮着慕容鑫菲办理出国，办好了结婚定居的手续，去国外生活，远离这个伤心的，失去爱情的地方。

    “你五姨妈要去美国。别人还罢了，就是你外婆舍不得的。你不知道啊，过年的时候，年夜饭我们娘几个都吃不下去了。哭的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好像生离死别一样的。你说说，你五姨妈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外婆年事已高，怎么受到了呢？”慕容家大姐大的一声叹息，让孔瑜雀跟着流眼泪了。

    这些事情，毕竟和她也没多少关系的。

    还有，三姨妈，人事局那个一朵花慕容鑫东，和老公刘御的关系也不好。两个人的离婚大战，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就差把个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来了。

    “哎呀。瑜雀，你说说这个婚姻大事啊，真是不好预料的。做妈妈的为你好，你可要好好安排一下你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啊。以后找对象，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到时候，妈妈给你把关啊。”做妈妈的，千言万语的嘱咐女儿。

    大年之后，二零零二年，正月初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来看孔瑜雀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男人踩着满院子的积年尘土，大踏步走进来了。

    男人是看起来憔悴而满脸晦暗的。头发是稀疏里带着花白的。哩哩啦啦的奇怪，而半长不长的发型，像是一顶传说中富士山带着雪花的帽子，整个扣在他脑袋上了。

    一件不知道哪里淘换来的旧式黄色军大衣，穿在他身上，配着一双鞋底子被磨损的崴向外面破皮鞋，走路歪歪斜斜，呈现外八字的样子。

    男人身后，是一名怯生生，看起来胖乎乎肉感十足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羽绒服，五星红旗般的炫目；一双同样惨不忍睹的高跟鞋，乱七八糟的套在她脚上，惨淡经营。

    这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比看瑜雀的妈妈，漂亮，年轻，风骚；只是，无比富厚的脂粉，难掩她的满脸张扬如兰花的皱纹。

    从两个人进了乾坤路，坤中巷子里头――孔瑜雀家院子里的时候，孔妈妈，慕容鑫孔就从窗户看到了。

    “奸夫、淫妇。不要脸的，来这里干嘛？来给女儿们看笑话了？”她低声骂着，急急忙忙从门里出去了。

    “我来看女儿了。”

    “孔旬阳啊，要你装好人？你来干嘛？滚滚滚，这里不欢迎你们。”孔妈妈尖细哀怨，里带着高亢悲怆的声音。

    “我说，小孔，你还这么厉害，还是这个脾气的。我来看看女儿的。听说，她生病了。”讨好的，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一如林海雪原里那一棵不老青松，折断树枝的声音。

    “夜猫子进宅，你来这里，能有好事？滚滚滚，没得让人看笑话。”

    “别啊，我进去和女儿们说说话儿。”

    “孔旬阳，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慕容鑫孔大吼着，骂着。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耳光声音，脆生生的响起来了。

    院子里推推嚷嚷的吵起来了。孔瑜雀站起来，一下在站在门口，朝外望去。

    “我的好女儿，爸爸来看你喽。”中年男人的眼睛，是献媚的，笑眉笑眼看着孔瑜雀。

    院子里清凌凌的西北风，直往孔瑜雀的身上招呼。正月里正月正的天气，依旧是极寒的。穿着简单棉睡衣裤子的孔瑜雀，冷的直打喷嚏。

    “不要管他，你进去屋子，外头冷冷的。这是个不要脸的狗男女，让我撵走了就行了。”慕容鑫孔嘶声喊起来了。

    孔旬阳。

    隔着玻璃窗子，眼睛尖尖的孔瑜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存在于家里相片中的男人，这个相片中的亲爸爸，眉眼虽说还是她熟悉的，可是苍老了足足三十岁。她小时候，那个年轻英俊的爸爸，如今也被岁月压弯了腰身了的。

    这个男人，也是前几天碰瓷的，那个骑着电动车的老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孔瑜雀认出来他。

    “前几天，晚上，你碰瓷，要了我三百块，还记得吗？”孔瑜雀厉声朝着孔旬阳说道。

    “你怎么知道？”孔旬阳大吃一惊，“你就是那个开着红色跑车的女孩子？”

    孔瑜雀冷冷的点点头，看着这一切的荒唐，没有说话。

    “瑜雀，孔瑜雀，我是你亲爹啊，就算是我碰瓷，我错了，我也是为了生存的。孔瑜雀啊，难道，你忘了吗？瑜雀，咱们到底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小时候，爸爸没少抱你的，全忘了？”孔旬阳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的大喊着。

    孔瑜雀自然不记得了。刚刚三岁，父母就离婚了的。

    没等孔瑜雀反应过来，孔瑜雀的妈妈，早已扑过去和前夫打开了。

    两个人，再加上孔旬阳的现在的老婆在旁边尖着嗓子大叫―――乱了，三个人厮打起来的时候，像是一群疯狗在打架。鸡飞狗跳墙的时候，其实基本上是慕容鑫孔在打，在骂。孔旬阳到底心虚，只剩了抱头鼠窜的份儿。

    最后，孔瑜雀扔下一句话，就进了房子里了：“你们打吧。随便打。”

    说也怪了，这一句话一出，没人打架了。孔旬阳和慕容鑫孔，这一对儿冤家，偃旗习旗鼓，面面相觑的立在院子里，看着消失在屋子里的女儿，酸甜苦辣咸的滋味，谁知道呢？

    孔旬阳，最后是被前妻，虎视眈眈撵打落水狗一样的，追撵出院子的。

    孔旬阳走后，孔瑜雀只剩了哀哀怨怨的叹息。

    晚上，满胜利发来一条消息，一条短信。不知道是从哪里抄来了一段花前月下的无病呻吟来了，那一段无厘头的叹息，看的孔瑜雀只剩了无言的微微一笑：

    深情流转，倾城绽放

    花开荼靡，叶落沉香

    当我调落一地香红

    留下泛黄的痕迹

    你，是否依然不离不弃？

    花开相依，花落莫离……

    看着，反反复复看着这不伦不类的情诗，也不知道是满胜利哪里掏摸来的歪诗，孔瑜雀恍惚了。

    满胜利，煤监局的小科长，要钱，不多；要权力，没有。这个内心深沉如死海的，心思细腻如流沙；洞悉生活，仿佛前后背部、似乎都长了眼睛的男人，真是的她寻寻觅觅的心爱男人吗？

    孔瑜雀不明白了，她最爱谁？

    白先勇吧！

    孔瑜雀受伤住院之后，秦家英只来得及打电话到孔瑜雀那里，问候下，派司机兼秘书胡荆州，送去鲜花果篮补品，就罢了；一是忙着迎来送往的，忙，再则，是孔瑜雀觉得不方便。

    要是秦家英也去医院看她了，怎么给人解释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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