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就守在漯河分局门外,恨不能跟着孔瑜雀,去给郭树强说软话儿去。
退一步,则海阔天空;忍一忍,则一路是蓝天白云的道理,孔瑜雀还是明白的。
孔瑜雀从上午第一个电话之后,秦家英只含含糊糊的答应了,然后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说是忙着开会。这些小事情,不着急的,还是以后再说。
心急如焚的孔瑜雀,从中午开始,给秦家英把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去好几个,都全数转入秘书台,没找到秦家英。
捻转打听了方辉,方辉说秦家英上午陪同市上领导,接待外宾。
上午到中午,孔瑜雀忙忙碌碌的在单位里搞案子。
直到下午,孔瑜雀才联系上秦家英。
孔瑜雀赶紧走到自己办公室里去,准备和秦家英打温情牌。
“干爹,有事求你了。”孔瑜雀甜甜的**。
“怎么了?”
“干爹,这回你得要帮忙,晚上请郭局长吃个饭,我们之间的事,有点误会的。”孔瑜雀咯咯咯的笑着说。
“你这丫头,我已经早知道了,还是怨你不会办事情,得罪郭树强,小郭子吧?”秦家英乐呵呵在电话里笑着。
“干爹,不是我,不是我要去招惹他的。我怎么敢呢?主要是案子牵涉他了,只是请他来分局问个话,了解情况的。案子本身是和郭局长没什么关系。”
“呵呵,知道知道。我都听方秘书说了。晚上有应酬。呵呵,行了,这事反正不着急,再说了。”秦家英说着,要挂了电话了。
“干爹,怎么不着急呢?应酬完了,你记得给郭局长打电话啊,哪怕再晚,也得请他去洗浴中心坐一坐呢。说说话,喝喝酒,也好吗?”孔瑜雀说着,笑着,撒娇着,那语丝儿甜滋滋的,要甜腻死秦家英,“嗯嗯,干爹,晚上请你洗浴一下,我亲自帮干爹搓澡,如何?”
孔瑜雀如百灵鸟清脆而纯正的话语,传到秦家英耳朵里的时候,让他的心突然动了。
孔瑜雀雪白色身体,如水的皮肤手感,她娇滴滴的呻吟,让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立马就亲近这个女人呢。
“晚上再说了啊。没事,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晚上再说了啦。”秦家英说着轻轻笑着,果断挂了电话。轻言细语的女人花,孔瑜雀的甜言美语和笑靥,让他无法割舍呢。
秦家英和善的声音和热情的态度,让孔瑜雀因为郭树强而悬起来了的心,暂时放下去了。
孔瑜雀和组里,还有的同事们,下午一起在会议室里,召开了案情碰头会,集体研究探讨了一个新的案子。
黄忠奎涉嫌抢劫的案子。
这案子是青云路派出所辖区发案的,并在两天前,移送到分局刑警大队来。
在办公室里头,刚打完电话,康盛进来了。康盛副队长,打算把黄忠奎涉嫌抢劫的案子,交给了孔瑜雀负责的四组办理。
“孔瑜雀,这个案子交给你,应该是没问题吧。”
“一个抢劫案子,有什么问题的。没问题,用最快的速度审结。”孔瑜雀没当回事,只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把这案子交给你,你可得掂量着办好。”康盛队长谁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
“呵呵,康队长,怎么这么深沉的?啥意思,难道说犯罪嫌疑人,是大人物?”孔瑜雀多聪明,立马看出来端倪。
“什么大人物,狗屁,自然都是小人物。不过人物关系挺乱的,有点复杂和棘手,乱七八糟的,都搞到市局去了。你得谨慎,小心翼翼的,你不知道啊,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的。”康盛笑着回答。
“好了,康队长,我办事,你放心。还有我搞不定的案子?等会就去会议室,开会研究案情。”孔瑜雀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席益辉。”孔瑜雀冲着楼道喊了一嗓子。
很快人就来了。
“组长,啥事?”席益辉笑着进来了。
“通知开会。”孔瑜雀果断地说。她从来是以麻利而精干的女警察形象示人,从不拖泥带水。说话也好,办事也好,干脆利落的。
席益辉转身就走,也不啰啰嗦嗦的。
看着转身而去的背影,孔瑜雀暗自感叹,还是新警员好指挥,一句话,一个颜色,就好使。不像是倚老卖老,谁也不服气的老前辈们。
席益辉,这个算是新分来不久的警员,立即行动,分头通知四组的组员开会,案情讨论会议。
市公安局的警员,在一个大范围内,合理而有序的经常会做一些调整。
四组从前的组员,苏友坡,罗大佑,匡大成还在职,其他四名警员调配或是升职位了。数月内,新来了刚从警校毕业的蔡晓鑫,席益辉,还有从大白杨派出所里调来的杨虎。这时候,四组的组员有了新的调整,补充了新的血液。
无论是新组员,还是老民警,无论是他们怎么想,无论他们从前的资历如何人,无论他们的年纪比孔瑜雀大几岁——都不重要。这已经不是一个以资历和年纪,论资排辈的年代了。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警花沐霜!!!!
姜还是老的辣、可是那生姜放久了,也会影响它的功力和价值的。
总之一句话,在职务上,孔瑜雀都是重案四组,当仁不让的警长,组长。
每周一次雷打不动的聚餐,这是四组延续下来的传统了。碰上案子顺利,或是案子少清闲的时候,刑警队,会从队长到组,都会不定期的组织聚餐。很多时候是组长,队长,或者是谁愿意买单谁买单——大家约定俗成的买单。
刑警队是个清水衙门。蔡少芬曾经这么和孔瑜雀言者谆谆听者藐藐的说过的。
等孔瑜雀一脚踩进去之后,才知道此言非虚。行内人都明白,搞刑侦工作的,确实是听起来威风凛凛的,实际上心酸和辛苦,冷暖自知。真还不如干脆搞行政工作去,或是治安工作去,没压力,收入很稳定,旱涝保收。
去做经警也罢,起码和有钱的经济犯罪分子打交道,请吃请喝酒,吃大餐的时候多,就不说了,额外的灰色收入,怕也是免不了的。
交警队也好,是个有提成的好职位;交警虽说是和汽车尾气和城市粉尘打交道,然而收入还好。除了违章罚款提成的收入,其它的收入,地球人都知道。
其他警种,诸如治安警,户籍警察,经警,官员,或是行政人员,无论是收入还是工作强度,都比刑警队强一点。
搞刑侦的,出力不讨好。威胁好多且危机四伏,和刑事犯罪份子打交道的时候多,和金钱倒是没什么关系——起码,还是清水的多。
既来之则安之,干一行,爱一行不是?
来都来了,还是哭着喊着自己求人要来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何况孔瑜雀的满弓,还没找到她要击毙的仇敌。她的人生和理想的追求,学业和职业的终极目标,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收入低如何?墙里损失墙外补。
对于孔瑜雀来说,尽管队里每月会象征性的给一点车补。那点钱不说是不够加油,连洗车都不够的。孔瑜雀只是个普通的挂名组长,压根没有配车的资格,秦家英送她的车子,虽说是白送,可每月车子的保养费,每年的车辆费用,也是一笔开销呢。
幸亏康盛队长,还有秦家英的秘书方辉,还有满胜利,给过孔瑜雀一些油票,足够加油了。这些汽油算是养车差不多了。
康盛已经托人去把孔瑜雀的车子牌照,挂靠在分局刑警队。这样做的好处,除了年检和保险费用负担少,违章也好消除。至于过桥、过路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蚊子虽小,也是肉。隐形的福利虽也是不多,可也给孔瑜雀少了许多烦恼和麻烦。
吃饭啥的,是个开销。倒也是小事。单位有餐厅,伙食也好。其实很多时候,在外面应酬吃饭的时候也多;吃饭虽多,轮到孔瑜雀大美女买单的时候,还是很少的。这些钱,也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至于交通和通讯,以及乱七八遭的补贴,比如菜篮子补贴,高温补贴等等等的的,全都是直接打到工资卡里的。每月由市里给的五百块生活补贴,是由局里会计领回,组里的内情席益辉,亲自发放的。
不一而足的细节,不多累述了。
要说最花钱的,就是化妆品,香水,鞋包和衣服的开销——对于孔瑜雀来说,这是个无底洞的。从前在青云路派出所的时候,孔瑜雀还相对保持本我的清水着衣风格。
到了分局刑警队,接触了更多的人和事之后,孔瑜雀才眼界开阔了。那些商海里女强人,还有官太太们暴富奢华生活,让孔瑜雀自叹弗如了。
以至于孔瑜雀常常看着自己美丽的容颜,顾影自怜——自己究竟是选错行了,还是缺根筋了?
死工资,收入很低,无法支付相对舒适和体面的生活——幸好有彭海煤矿每月的发红。
尽管数目不一,可也是不错了。刚刚过去的十二月,满胜利代表彭城煤矿,给孔瑜雀送来了五万块分红。掏出这钱的时候,满胜利眼睛里是微笑。
他轻轻把钱塞入孔瑜雀的包包里,笑容无比灿烂的。
“瑜雀,别嫌弃少。你知道的,咱们两三个月,问题多多,头上重重管理的压力,导致这煤矿,几乎没怎么开工。这钱,你拿着花,主要是要花钱请客吃饭的。先花着啊,等接下来开工过了,就好了。郭树强局长那里,你用心了。郭局长那里搞定了,咱们这一壶开水,就可以沏出香浓无比的黑咖啡了。”满胜利送钱的时候,是这么给孔瑜雀说的。
孔瑜雀这个悲催的女刑警,工薪阶层一枚,收入低,不足以支付日常开支。彭海煤矿,就是孔瑜雀最为急切需要的后盾,和活期帐户。
彭海煤矿动不动被查封,停业整顿,等着罚款和办理手续——而无法产煤,这让孔瑜雀很郁闷。怎么才能让郭树强替自己想一想,能为彭海煤矿,开了绿灯呢?
手续自然是无法办好的。彭海煤矿的产煤量是很小的,加上硬软件设施都不过关,差得很远,想要得到正规煤矿的各项名目繁多的手续,想要从地下转为地上,难于登天的。
何况,刚刚巴结上郭树强,又出来了麻醉抢劫这档子事——对于孔瑜雀来说,怎么一个晚来风急,追悔落魄可以诠释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的心情。
想着想着,孔瑜雀不由得纠结了。
思索着自己的私事,时不时的看看手表,看看手机,看看时间,想着晚上能不能约出来郭树强;孔瑜雀还得要多多操心公事。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她仔仔细细的翻看青云路派出所,转上来的案卷和问询记录,看看能发现什么案子新的端倪呢。
这一起抢劫案子的主角,也就是犯罪嫌疑人是黄忠奎,还有他侄子黄汉斯。
黄忠奎是一个建材市场做建材生意的生意人,摊子铺的也很大,把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没少拉扯来,大家做的都是这个建材生意,出了名的老建材了。南方来的,声音做了很多年了,着实挣了不少钱。
偏偏这个黄忠奎喜欢赌博。无论是麻将、还是扑克牌,这家伙都玩得好。据说还叼空去澳门玩过。没啥说的,自然是有多少钱,送了多少钱。不过澳门那地方的繁华,还是给这半老小子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他逢人就感叹:澳门那地方,女人真漂亮啊,美的不得了。这回去澳门,输了的钱也不多,就是十几万。可是女人我是玩美了,价格高一点,那是比内地贵得多。可是那里的美女个顶个的不是外国妞子,就是混血美女,洋大白马,骑上去就是舒服,就是过瘾,就是个真是和和国产的所谓美女不一样。三线的女演员我也是经历过的,和人家啊,比较起来明显就是天仙女和柴火妞。那才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呢。
黄忠奎和易秀梅两个人,没少在一起赌博。无论是生意还是赌博场上,都算是铁杆的江湖朋友了。
易秀梅这个在市里教育局做政教处的女处长,算是掌握了教育资源的女强人,也是好多年的赌鬼。
易秀梅的老公,就是市建委人事处的处长苏博,孔瑜雀早已认识的。
这个人,在彭海煤矿也是投入了十万块的股份,算是个挂名的小股东。
苏博这几年着实也是帮过黄忠奎的忙的。算是无论生意场和职场上的救星了。
两家人都有个共同的爱好——赌博。
苏博虽说谈不上是位高权重,手中却是握有实权。这些年在建委,也是广结人脉,很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也不缺钱。按说他是犯不上弄出老千的事情,可是他老婆易秀梅喜欢啊。
苏博在外面包养了数个大奶奶、小奶奶的,冷落易秀梅。易秀梅也不是吃素的,在外面包养小情人,面首接二连三的。最得宠的就是个街头混混,人称“赌圣”的段倚。
段倚名声不好,十赌九千,谁去他设的赌局?
段倚名声不好,易秀梅却是人脉极好的。她出面设赌局,那是不会缺人去捧场的。无论是生意、还是工作圈子里的好多朋友,都和她一起赌博过。
要不人说了,做啥的死在啥上头——让黄忠奎出事,进了班房的,就是赌博。
一个月前,黄忠奎在易秀梅坐庄涉赌的翠微酒店总统套房里,玩扑克牌——诈金花。玩了四次,输掉了三十多万。全让易秀梅和她相熟的朋友彭玉,伙同段倚给赢走了。
输了几次之后,黄忠奎知道,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了,说是易秀梅和她的朋友出老千。
黄忠奎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易秀梅和段倚,出老千在一个小范围内也是出了名了。好多朋友碍于她和她老公苏博的职位和黑道白道人气,敢怒而不敢言。
黄忠奎不服气,他前后一算,和易秀梅在一起玩牌,已经是输掉了上百万。还不算平时逢年过节给的孝敬银子,和帮忙拉工程给的回扣。
黄忠奎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了,何况在他的老乡圈子里,还有建材圈子里,也算是大哥大一样的人物了。
黄忠奎去找了易秀梅,希望能够退还部分老千款项。
易秀梅能愿意?死活不承认自己出老千,她的小情人段倚还作势要揍黄忠奎,叫嚣着:“黄忠奎,你这个南方小赤佬。就算是出老千,能如何?”
黄忠奎棋出险招——让侄子黄汉斯出面,带了几个朋友,在郊区的小别墅里,当庄家,涉赌,邀请易秀梅参加。
易秀梅和彭玉,段倚去了,还带了三个小弟。一个马无所,李奎业,孟庭苇。
先是推牌九,后来是扎金花。
扎金花之后,打的是“推对子”,每锅两万元,每个人轮流坐庄。
易秀梅借口不信任黄汉斯的纸牌,用的是她自己带来的纸牌。
从晚上十点开始的赌局,只打到后半夜了。眼看易秀梅的钱匣子像是招魂幡,把桌上客人们的钱都赢得七七八八了,几个人还现场欠了她的钱,打了借条。
没想到,到凌晨时分,最后赌了没几把,庄家黄汉斯突然大喊:不打了,这里面有事。有人出老千。易秀梅出老千。
随后,就有人大喊大叫的,乱套了。易秀梅手忙脚乱的要把纸牌烧掉,被阻止了。很快,输钱的玩家,拉着彭玉和段倚死揍了一顿,冲上去拳打脚踢。带来的几个小弟,也不是对手。
势单力薄的。挨打过程中,段倚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其他几个同伙也都受了伤。
在挨打的过程中,段倚只喊,“不是我要出老千,是易秀梅的主意啊,易姐姐啊。她让我们这么干的啊。”
黄忠奎怀疑和肯定了他们“推对子”的时候出老千,按照这江湖规矩,要砍掉出老千的手指头。但若易秀梅等人,每人能拿出10万元赎金的话,便考虑不再为难他们。
易秀梅等人,碍于无法脱身,被迫写下“保证书”
让对方,以易秀梅为主写下字据,承认自己曾经出老千。并退出了这晚上赢得钱,写下来二十万的字据和欠条,算是补偿黄忠奎曾经赔钱的损失。
黄忠奎并告诉易秀梅等人,此事是按照江湖规矩办理,任何人不得报警。
易秀梅她们离开的时候,黄汉斯跟着,在itm取款机上,取了五万块现金,剩下的等凑齐了以后再给。
原本是拿钱消灾的事情,谁料想后来一波三折的。黄忠奎先是输钱后,心气不顺,拿了欠条,和易秀梅要了几次钱,易秀梅没给。于是两拨人打了几次群架,各不相让。其中一个叫梁天一的小混混,被黄忠奎的人打伤了,住院了,肋骨断了几根,差点扎伤肺部,只好住院治疗,病的不轻不重的。
梁天一的家人和黄忠奎要钱,未遂。黄忠奎说,他梁天一是易秀梅的人,是易秀梅的狗腿子,出了事情,也是因为易秀梅,该找易秀梅要钱。
梁天一的家人,去和易秀梅要钱,也未遂。易秀梅说了,谁打的人,去找谁。
气的梁天一的家人和兄弟,去青云路派出所报警,说是受伤害。
派出所接警的办案民警是陆虎。陆虎调查后发现,这事情也不简单,其实是案中案,给所领导汇报,安毅所长和温阳朔教导员,分别找易秀梅和黄忠奎私下做工作,说是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易秀梅不光没给钱,还招人再把梁天一的弟弟,梁天三给揍了一顿。
梁天三气不过,去所里闹了几次。青云路派出所以妨碍公务为由,拘留了梁天三十五天,送到了看守所。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梁天三就去青云路派出所上级单位,漯云河公安分局上访,举报;还去市局上访,举报,检举信发了好几封。
梁天三这么一搅合,易秀梅和黄忠奎也给牵扯进去了。
举报信里,历数易秀梅的三宗罪。
第一宗罪,身为教育局政教处的女处长,打牌“出老千”。作为政教处“一把手”的易秀梅,却以身试法,故意使用有问题的扑克“出老千”,问题严重。
第二宗罪,身为国家公职干部,却参与豪赌。国家明文规定,公职人员不能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参与赌博。而易秀梅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明知国法如山,却对此置若罔闻,数次聚众赌博,输赢动辄数十万。
第三宗罪,打牌出老千不说,还纠结社会上的混混,打击报复举报,和报警维权的受害者,意欲何为?
黄忠奎也没脱了爪爪。被指勾结社会三劳闲散人员,聚众赌博,恶意报复,伤害斗殴,具有黑社会性质的雏形。
市局接到举报信,发到下属漯云河分局处理。
分局的局长,白先勇,亲自给青云路派出所的所长安毅,还有教导员温阳朔,打了电话,大发脾气:“你们都是干啥吃的,连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还让涉案人员,大张旗鼓的,打着横幅给上访到市局去?结果,你们比我还明白。这事情要是捅到媒体上去,说咱们公安局处理案情拖拖拉拉,偏听偏信,办案不公,激化矛盾,让受害者无处伸冤,你们自己看着办。”
局长的尚方宝剑打下去,安毅所长赶紧亲自出面,把人都传唤去,耐心的做三方工作。
黄忠奎说自己是受害者,被易秀梅出老千骗了;易秀梅说,是黄忠奎打人,该负责。还说了,黄忠奎抢她的钱,已经犯罪,派出所处理不公,涉嫌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