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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千局醉,三凤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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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千局醉,三凤朝阳

    陆虎,负责这案子的青云路派出所警长,被分局和所领导批评,压力真的是很大啊,简直气的够呛。

    这天下午,一纸文书传唤证,把黄忠奎和黄汉斯叫到派出所。

    开始去了派出所,还以为自己没事的黄家叔侄两个,在戴上手铐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博玩大了,怕是出不去了。

    连夜询问,做材料。第二天一大早上,黄家叔侄就被送往看守所了。就被剃了光头,穿上“黄马褂”后,成为看守所的新成员了。

    这案子走了派出所的手续之后,就给交到漯云河分局的刑警队,交给了孔瑜雀的四组了。

    刑警队重案四组讨论和研究案情的结果,黄忠奎和黄汉斯涉嫌抢劫的罪名成立。

    主要的依据是因为,易秀梅她们离开的时候,黄汉斯跟着,在itm取款机上,取了五万块现金。这五万块,符合抢劫罪的要素。∮∮bsp;.et

    抢劫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当场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行立即夺取公私财物的行为——〔刑法条文〕

    黄忠奎和黄汉斯进去了,自然他的家人和同乡朋友们,是不服气的。反戈一击的结果,就是根据举报信里,历数易秀梅的三宗罪之后,加上若干易秀梅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若干事实,往纪委和媒体发送。

    刑警队会议室里,四组的六名警员,苏友坡,罗大佑,匡大成,蔡晓鑫,席益辉,还有从大白杨派出所里调来的杨虎,都列席参加,七嘴八舌的讨论案情。

    从前的组长苏真走后,孔瑜雀就是四组事实上的组长。分局没选派其他组长之前,孔瑜雀顺理成章的兼了组长,尽管没有明文通知。

    案子确实很纠结,牵涉到的人也多。还在开案情讨论会,孔瑜雀就接到了苏博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苏博,很是急切的说:“孔瑜雀,忙啥?好久没见了,想你了。好啊,自从你去了分局刑警队后,在一起就吃了两次饭。成天打电话的,也没约出你来了。”

    “忙啊,我的苏博哥哥,实在是没时间。怎么,有事吗?”孔瑜雀明知故问,顾左右而言他。

    “孔美女啊,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给哥哥我一个面子了。怎么样,我在阳光娱乐城订了包间,咱们晚上吃个饭?”

    “正在开会,忙着,等下给你打过去了。”孔瑜雀小声说着,看看身边的同事们呢,赶紧的挂了手机。

    “喂喂喂——”手机那头,苏博的叹息声,被忙音给掩盖了。

    忙着讨论案情的功夫,孔瑜雀还在心里想着苏博的事情。还有苏博那个眼睛长到头顶的老婆。

    这个苏博,后来因为也入了彭海煤矿一小股,算是和孔瑜雀买上了同一张船票,登上了同一条走风漏气的船只了。平时,尤其是孔瑜雀做了四组组长以前,在一起也是吃了不少饭。他老婆易秀梅,是个四十多岁的,爱打扮,爱臭美,微胖的装模作样的老女人,总看着孔瑜雀的时候,那眼神是鄙夷和不懈的,也不知道是她的居高临下的气势啊,是来自哪里?

    相比易秀梅,苏博倒是很好说话的。孔瑜雀自从认识之后,慢慢开始变得和苏博走得近。尤其是满胜利和彭城,和这个建委的处长走得很近了。反倒是把从前牵针引线的宁才光,从前和苏博走的最近的宁矿长,给泡在脑后了。

    宁才光放手把煤矿外围,公关和拉关系走门子的事情,都交给了女婿彭城和满胜利去处理,去代理。他自己,则是主要负责煤矿日常事务的管理和生产。除此之外,还要忙着神符新区,社区里的日常来来往往的工作。

    神符新区,流动和常住人口,因为周边煤炭的缘故,以几何倍的速度增长。已经是四五万人口的一个大社区了。

    近期,市里想把神符新区,打造成神符高科技园区,作为示范园区和神符开发区,作为政府新的政绩,重点培养。

    掌握了从前神符村土地,还有附近煤矿部分管理权的神符新区社区的主任,包括副主任,党委书记,治安队长,以及接下来的会计和社区委员,治安队员等等等,虽说没多少工资的岗位,也是瞬息就成了香饽饽的烫手山芋,很吃香了——神符新区的原村民们,谁也愿意无限靠近一级村政府最高权力,在身份地位和经济利益上,分的一杯羹。

    竞争的激烈,让卧虎藏龙的村民们,使出来全身招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也使得宁才光神符新区副主任的位置,变得岌岌可危了。无数更为激进,更为前卫,更为眼光独到的年轻人,摩肩擦踵的跃跃欲试了,不甘落后。

    更有发了煤炭财的村民们,觊觎着每一个可能的职位。不惜钱财和代价,也要爬上社区主任的位置。

    三个副主任,连宁才光在内,都面临着二零零了二年,很快的,即将到来的换届选举。

    宁才光因此而额外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也是他放手彭海煤矿管理权的一些个原因,非常现实而重要的原因。

    “彭海,你是我女婿,这个煤矿,将来也有你一份子的。我的股份,除了给我儿子宁伟,就是你和海棠的。你好好干,你办事,我放心。我会慢慢培养你进社区工作的。”宁才光在上一次被联合执法组扣住,孔瑜雀托白先勇捞他出来的时候,在煤监局的大门口,当着孔瑜雀的面,这么语重心长的和彭城说过的。

    “亲爸爸,你放心。这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你老人家放心了。”彭城当着小姨子孔瑜雀的面子,答应的很是爽快,眼含泪花。

    孔瑜雀看着年纪四十来岁,不算多老的雀儿姨夫,觉得他说的话,听着很是伤感。

    她不明白,在她和母亲眼中很是能干的宁才光,究竟是被政府三令五申,三天两头儿的封矿整修给整怕了;还是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或者是真想培养自己女婿彭城的能力,使得这个时至不惑之年的男人,言语间多了许多苍凉而无常的叹息?

    做生意的,怕的是各方的冲突和利益的牵扯,尤其是各级主管部门的刁难——无论这煤矿生意是逆天还是替天行道的行为,都难改这一行的黑白不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联合执法组和煤监局收拾,宁才光这个彭海煤矿名义上的一把手,法人代表,早已把被调查和限制自由,限制时间和地点接受处理的行政处罚,当做了休闲——卧薪尝胆,不也是如此这般?

    孔瑜雀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会议室里说着案情,却是不时的看着手机和腕上的手表。一直等着秦家英的电话。

    秦家英的电话没等来,马佩的电话来了,说的还是帮她女朋友推销酒水的事情。

    “马管教,你这事情,我前几天是说过了的,好了,等等,我马上给你联系下。”孔瑜雀客气的答应着。

    孔瑜雀尽管是有点心烦,这个马佩有点像是粘豆包似得,缠着孔瑜雀搞推销,这都什么人呢?真拿孔瑜雀当三头六臂,保媒拉纤的中间人了?

    不过,马佩这人还不算是太讨厌,再说了,看在王启明的面子上,也不该得罪的。何况孔瑜雀她们,三天两后晌的往看守所去提审犯罪嫌疑人,往里送人,不少打交道,也算是关系密切了。

    孔瑜雀压着火气,跑到外面打了几个电话。给几个同学和朋友,还有做销售和餐饮的朋友,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回馈就来了。

    赶紧把联系人的电话给马佩发过去,电话里德马佩乐开怀了:“谢谢孔警官。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顺便也见见我女朋友。”

    “呵呵,吃饭么,算了。这两天,上两个新的一个案子,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吃饭?改天了啊。”孔瑜雀笑着婉拒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案情分析完毕之后,案情分析会才散了。

    这晚上,是轮到蔡晓鑫,席益辉和值班。孔瑜雀例行公事的嘱咐几句,匆匆忙忙的开车离开了单位。

    在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的穿行,车上不断的给秦家英打电话,没有回应。

    心烦意乱的孔瑜雀,想起和韩青羽去过的彩云间酒吧。

    把车子掉头,拐弯去了不远处的彩云间酒吧。

    在吧台要了杯红粉佳人,慢慢地喝着。

    给了秦家英去了电话,总算是有答复了:“怎么?丫头,忙的要死啊,你找我有事吗?”

    秦家英压低嗓子的声音传来,让孔瑜雀有点郁闷。这家伙,忙点什么呢?和女人在一起吧?也不怕把老骨头累断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巴里却是客客气气的,小声说着,声音颤巍巍如雨后春笋,抖落着露水,从地下冒出来了,尚带着新鲜的花香:“干爹,忙啥呢?我说的事情,都忘了吗?我可是找了你一天啊,急死我了。”

    “没,怎能呢?正忙着应酬啊,等会,一会我就给你打过去了。”秦家英说着,顺手就挂了电话。

    孔瑜雀在电话里,早听着女人娇喘吁吁的声音。

    不安分的秦家英,总也过不了女人那一关——孔瑜雀心里笑着,暗地里骂着,冷冷的笑笑,她和酒吧里吧台的男服务生,笑逐颜开的聊天。

    面前的调酒师,是孔瑜雀半生不熟悉的一个彩云居酒吧的服务生;这是一个很帅的大男生。标准精致的五官,有着蓝色调的无声笑容,霓虹彩灯在他栗色的发丝上飞翔跳跃,穿着带着氤氤氲氲香水味的白色衬衣,领口和袖口总是那么干净。有棱有角的唇角,奇奇怪怪的,总是挂着淡定而简单的微笑。

    尤其是看着孔瑜雀的时候,那种羞涩和躲闪,像是十月的冷冷的西风,要冷却了孔瑜雀的心。

    “唉唉,帅哥,我说,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在这里。你是新来的吗,你叫什么呢?”孔瑜雀自己喝着鸡尾酒,笑眯眯的,慢慢看着这帅气男生说道。

    “我叫,袁凯旋;我,我一直在这里做调酒师。已经工作大半年了。我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男服务生腼腆,小声的回答。

    “你多大了呀,看着好像好小的一个大男生,年纪一定是没我大,你成年了吗?你有十六岁吗?”孔瑜雀的笑容,明丽,温暖,亲切,和蔼,像一首情歌那样轻快且流畅的,流光溢彩的流动在她脸上了。

    “成年了。”依旧是无可救药的小声回答。

    “呵呵,袁凯旋,这个名字好听。你多大了?”

    “十九岁。”

    孔瑜雀看着这个十九岁的大男生,觉得很阳光的感觉。

    东说说,西说说的。打听着韩青羽最近没来。韩青羽曾经夸奖过的红豆,也很久没来了。

    袁凯旋说,红豆辞职不干啦。洗脚上岸了,不做戴着面具的午夜牛郎,据说,这个幸运的红豆,被一个漂亮的白富美看上了,两个人陷入了谈情说爱的热恋了。

    “呵呵,袁凯旋,哪个缺心眼的女人,还是白富美,看上那个红豆了?”孔瑜雀笑着和袁凯旋**。

    袁凯旋耸耸肩膀,摊摊手,笑笑。

    后来,孔瑜雀才知道,看上红豆的倒霉女人,就是韩青羽;传说中带着面具在女人堆里混迹的牛郎红豆,这个似乎斑斑劣迹,和父亲搭班子半夜碰瓷的男人,就是薛羌笛。

    这个孔梅的初恋情人,从此在孔瑜雀的心中,成为了魔鬼撒旦一样的坏男人,直到他草芥般卑微的生命,换来辉煌而伟大一如《悲怆》,高调而淡然迎来他生命的终止。

    孔瑜雀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子,脸上的笑容,还有他身上的醇真气质,包括他调酒是和,每一个一气呵成的动作,都是让她觉得很是有意思的。

    蛮感兴趣的和袁凯旋**,孔瑜雀一杯杯喝着这个帅哥调酒师递过来的,红粉佳人鸡尾酒。

    百无聊赖间,几个酒醉的小混混,为了要酒的事情,和吧台里的三个男性服务生,吵起来了。

    孔瑜雀没当回事去。这酒吧就是一个热闹所在;就是惹是生非撒气的地方,没点小闲散功夫的,没点怨气愤青的,谁愿意往这儿跑?

    哪家酒吧不是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孔瑜雀没当回事。

    几个小混混,突然打起来了这个叫做袁凯旋的小服务生。

    几个刺龙化虎,满身纹身青壮年的小伙子,拳打脚踢,袁凯旋就摔在了地上。一个穿黑衣的矮胖子,抄起一满瓶子的啤酒,朝着袁凯旋的脑袋上,排山倒海般打过去了。

    等孔瑜雀反应过来,袁凯旋却也早已经是蹲在地上,血流如注了。

    孔瑜雀只喝了一瓶啤酒,几杯红粉佳人,喝的还算是清醒。

    一看见血,本能的冲动,冲着小混混就过去了。

    孔瑜雀的拳脚,已经不算是多好,所谓曲不离口,拳不离身;加上很久没时间去练习,甚至连健身的时间也不多。尽管单位里有健身房,羽毛球和乒乓球之类的锻炼工具——可是哪里有时间呢?

    然而,传说中女警花的花拳绣腿和功夫,也不是吃素的。孔瑜雀的头发,漂亮的在刀光剑影中飘零着,摇曳生姿;她曼秀的身影,在杯筹交错间的空瓶子和酒**体之间,满场子乱蹦。

    孔瑜雀很快发现,自己确实不是三个年轻小混混的对手。三五个回合里头,起初小混混们还是让着孔瑜雀,觉得她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后来看着孔瑜雀也不是省油的灯,干脆呼啸着乱打开了。

    眼看要吃亏了,急眼了的孔瑜雀,喊出一句:“我是警察,看谁敢袭警,吃不了兜着走的。立马住手,否则,后果自负!”

    别说,这句话还真的是管用的。酒醉的小混混立马站着不动了,头脑子清醒,不敢乱说乱动了。

    “邪不压正,就你们这样的小混混啊,也冒充黑社会,和我斗?”孔瑜雀拍拍手说。

    等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她脸上和胳膊腿上,有了青紫的痕迹了。

    衣服上斑斑驳驳的血迹,她笃定不是自己的。

    五分钟之后,附近的浏阳花派出所巡逻车,在接警后赶到,带走几名闹事的小混混,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其中一名叫吴颂伟的警官,孔瑜雀在市局开会的时候,见过几次,算是点头之交。

    “呵呵,威武么,厉害。一个打三个。怎么样,美女警花,没事吧?我让人开着警车,送你去医院看看。瞧一瞧你,满身的血迹。”走出彩云间酒吧的时候,吴颂伟转脸看着孔瑜雀,笑着问问道。

    “呵呵,没事。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迹。”孔瑜雀看看熟悉的警官,于是笑着摇摇头。

    “呵呵,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美女啊,你真没事?看看你脸上有伤痕的。需要看医生的话,我亲自开车送你去医院?”。吴颂伟说道。

    “走呗,我没事,需要我去做笔录的时候,打过电话给我吧。”

    “不用你配合调查,这几个人,已经是我们派出所的常客了,经常喝醉了闹事。先让这儿挨了打的服务生看病,处理的事情,以后再说,就是一起简单的治安案件,小事一桩。”说着话,吴颂伟警官走了。

    袁凯旋被酒鬼这么一闹,还确实是受伤了。胳膊上和腿上被玻璃渣弄过了几个口子。

    “我帮助你叫车,去医院看看呗?”孔瑜雀担心地问袁凯旋。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这个高高瘦瘦,帅帅的男孩子第一眼,就觉得这男孩子,让她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袁凯旋看着孔瑜雀,摇摇头。他自己去后面的休息室包扎了一番,很快出来了,还带着淡定的微笑,偷偷看看孔瑜雀。

    一直在酒吧等着。磐恒到十一点多,要到午夜时分了,秦家英的电话才再次打来了:“呵呵,瑜美妞,来凤求凰的夜总会,四楼包间里。方辉在楼下接你的。”

    开了车子,孔瑜雀喜滋滋的去了凤求凰夜总会。

    她知道,从秦家英的话语里,那种轻松和得意洋洋的,她知道,大概郭树强的事情,谈的是差不多的了。

    这是个雨霏霏的傍晚;渐渐的那霏霏细雨,就变成了悉悉索索的雪花,飘零而下。

    坐在车子时,望着车窗外的雪花,渐变成了细雨,她感到一种温馨的柔情;事物、包括季节,还有人的心情也是渐变的,宛如这滴落在她心中的冷冷的细雨——很快就变得温暖而充满希望的。

    与她来说,生活的细雨,早已变成了晴空万里,她庆幸老天爷在自己青春年华正当时,容貌正好未逝时,遇到了秦家英。也是秦家英把她从派出所调往分局,送给她聊以代步的新车子。最主要的是,他能给彭海煤矿牵线搭桥,帮忙给郭树强说情,保驾护航。

    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是浮云;孔瑜雀挣钱翻身的心思都在彭海煤矿上——因此秦家英的帮忙,这是让孔瑜雀感激涕零的。

    无论是姨夫宁才光,还是满胜利,都给孔瑜雀表达过这样的话:“只要彭海煤矿顺利开采生产,瑜雀,你的股份多少都无所谓的,到年底的时候,会多给你分红的。”

    孔瑜雀需要钱。最近老妈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了。风湿骨病的老毛病也犯了。还说了,说是希望女儿孔瑜雀以后早早嫁个有钱人,最起码家里要有房子,让她这个做妈妈的,住一辈子平房的女人,也住上不接地气,远离地皮的单元房子里头去。

    说起房子,孔瑜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蝴蝶谷别墅的房子来了。

    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大的房子,装修家居都是一应俱全的,却早早晚晚都是空的,还不如先借来给自己住住呢。

    这工作,车子都有了,名牌的服饰也是常换常新。就差一套房子,最好是蝴蝶谷那样大气的别墅了。

    想起这个,孔瑜雀就兴奋。

    要是开口,秦家英会拒绝自己的借房子要求么?又不是和他老人家要的。暂借,也不行?

    孔瑜雀一路想着,忐忑着,还不知道和郭树强的沟通交流,能不能和好,能不能谈妥呢。

    据说哟,这个煤监局的局长郭树强,性情古怪,为人艰涩而霸道,很不给人面子,翻脸就不认人的。

    这个郭树强,仗着手里的一点权力,就不把全天下的人都放在眼眶子里去了。好像以为天是老大,他郭树强是老二哥一样的。

    不就是仗着他手中握有大权,掌管着地下黑漆漆的煤炭吗?看哪天这黑煤块挖到了没有了,弹尽粮绝,资源枯竭——这些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官老爷们,还吃个粑粑去?

    孔瑜雀开着赶往凤求凰娱乐城,心里骂着郭树强,盘算着见面的对策。

    心里和打翻了七八个吊桶,七算八算的想着,她的车子朝着凤求凰娱乐城,缓缓的驶去了。

    凤求凰娱乐城,包括夜总会,餐饮和住房,还有洗浴中心,算是个集大成的娱乐广场。

    车子在凤求凰娱乐城前面,停下来的时候,孔瑜雀的眼睛都是花的。

    在很多当地老百姓的道听途说中,凤求凰娱乐城,尤其是它的夜总会,更是名声在外了的。

    从一开业起,一直是个神秘场所。恰好,这夜总会在青云路派出所辖区,开业仅仅不足半年,就在业界出了名的挣钱。人流滚滚,熙熙融融间,似乎满夜色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和金子,你追我赶的在夜幕下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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