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的库存还没清干净呢,还以为你这就认怂了呢,啧啧,瞧瞧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怨气冲天的,这哪是随云呢,啧啧……”斜着眼,叼着烟,明灭的火星闪烁着妖异的红光,狠戾的眸光罩着随云的水眸,终于撬开了蚌壳嘴,身子却蚌壳护珠一般的将随云裹了个结结实实。
“哥……”他都知道了!
知道了为什么还这么对自己!
随云委屈了。本来就含着泪的眸子泪珠子就这么不争气的砸在秦风胸口上。
被自己咬的青青紫紫的胸口,一点朱色上落下晶莹。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
随云,他捧在手心儿上护着的弟弟,秦家树倒猢狲散,就连席暮秋都成了指正证人,坐在了证人席上,为秦正业和袁芳的政治生涯落下浓重的一笔,这个席暮秋的儿子却扛起了秦正业和袁芳所谓收贿受贿落下的大窟窿,以求让在监狱里服刑的秦正业有个重见天日的机会!就算那些数字不是天文数字,对还是个孩子的随云来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秦风何德何能能让随云做到这个地步。
“哥……”泪洗的眸子仿佛打开的泉眼,怎么也止不住的,哭得哽咽了,哭得抽气了,哭的身子都跟着起伏了。
烟燃完了,秦风将烟头撵了下进了床头柜的烟灰缸里,铁臂紧紧的环住随云,身子一侧,骤雨初歇,没有洗澡,黏腻腻的,他却就这么一翻身子,将身子底下的被子一捞,给两个人盖上。
“说清楚,讲明白。”秦风说,紧着随云的身子又紧了紧。
低的应了声。
那年秦家突然出事,纪检委一帮人带着搜查令闯进门的时候是席暮秋的开的门,查封了秦家的一些古玩书画,里面还查出了几幅国外画家的名作,都是没经过正常海关检验手续进来的,而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受贿清单里,远不止这些,可大多上都是规避过的,如果放在平常,根本没有人去注意那些软性的东西,却不知道被什么人检举了。
当天,秦家就被贴了封条,闪着警灯的车子直接把懵懵懂懂中的秦正业和袁芳带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没给人任何的准备。
谁都知道当年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正赶上某个部门的领导人换届,敏感时刻,正好把秦正业撸了下来,说不是预谋的都不太可能。
避开了秦正业的籍贯,工作所在地,及最后任职地,在j市审判,一审,二审,都没有给人申辩的机会。
而秦正业也供认不讳!
秦正业就算是为了保留他的党籍也该争辩一下啊,他就是奇怪,怎么当年的事儿那么痛快就下了结论,老头一点都没有分辨!
像是直到秦风在想什么似的,随云轻轻吸了口气,微微发凉的身子紧紧缩进秦风胸前。
“秦叔是为了你才认下那些罪的,如果不是为了你能好好的,秦叔……”就算秦风的老首长权大过天,手眼通天,想保一个政治上有污点的人,尤其是有人放了心思陷害的,根本就不可能。
多少人等着把秦家一网打尽,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若不是秦风这个棋子对于他们要挟秦正业还有用,而秦正业又是那个人保护伞下的,岂会留下秦风这个大威胁。
如今,当年的事儿已经成了定局,就算秦风这会儿回来了,也只能如此,他们不就是想得这么个盘算么!
黑暗中,随云觉得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秦风头抵着自己的肩头,肩头湿湿凉凉的,纤细的胳膊回报着这个坚硬的蚌壳,铁一样的军人。
贫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
如今的他们无钱,无权,自然不会被那些人放在眼里!何况,当年的秦正业也并非一点污点都没有,只是被他们夸大了。
这些,秦风也清楚。
“袁姨,……承受不了打击,就在咱们家三楼跳了下来,……”身子抖了下,血淋淋的现场几乎片刻就在自己面前上演。
因为那个别墅是
33 风卷云舒-->>(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