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叫人把病马死马全数隔离不使这些骑乘再受损害。”
西格尔知获消息现不妙后马上采取了措施但这么做已经太晚了点。
“我没法细数大概六七千匹吧!”鹰斯答道。
“连骡子计算在内可能有三四万站得起来。”戈列塔不敢正视弟弟那骇人的目光。
帐内人相继报数后戈勃特约略估计粗粗推算除去鲁道夫那一支部队没有回报不知情况外算起来全军大致尚有十二三万可以使用的战马。
看看地图上敌我双方的交战形势。等距离规整陈列的猛虎军团五座军营原本像五团大肉丸子被一群群的游牧联军悄然围住即将被这一把把暗伏的快刀削成肉片变成口中的美食。可是由于失去了骑乘这些飞奔如风来去似电变幻自如的一流骑兵变成了双脚踏地的三流步兵而且是东一丛、西一簇地遍布在敌营前方和侧后。
本来这种犬牙交错搅成一锅粥的战线对灵活快捷的蛮族非常有利可现在形势却幡然倒转那一把把暗伏的快刀成了黏答答的毫无战斗力的面团猛虎军团的五支部队反倒成了五把削面铲子只要丹西挥动起来就能刮出一大锅美妙的刀削面。
全数纯骑兵的蛮族联军现在有近三十万人失去战马成了步卒。虽然猛虎军团亦只有十来万骑兵但他们在步兵方面的绝对优势完全越了蛮军在骑兵方面的优势至于合成作战能力两者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两军的实力对比完全逆转优劣地位掉换了一个个儿当此之时戈勃特也只能认命再不作歼敌获胜的幻想而是考虑怎么安全撤离的问题了。
“传我命令所有可用战马集中到敌营前线作为留守阻击部队的骑乘掩护大部队撤离!沙利克率古雷托战士死守死亡峡谷南口!其余将士、家眷扔掉一切累赘之物马上撤回草原!”
形势逼人无他途可选戈勃特也没得办法只能下达紧急的总撤退令。对于蛮族而言打不过就逃倒也习以为常。这也是他们最令人头痛的特点之一。
衡量一支军队是否优秀最严酷的标准是其败退时的表现如何。恐怖的大瘟疫、突然的大撤退任何一个因素都可能让一支看上去无可挑剔的雄师变成一群没头苍蝇。
但今夜游牧联军却经受住了考验展现出他们在恶劣生存环境下养成的坚韧精神和快反应能力。
拚死阻击和总撤退令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到雨夜中每一支蛮军的耳中。虽然很多人失去坐骑游牧战士的调度依然十分快捷相互之间配合得也非常默契。
偷偷摸到敌营侧翼和后方埋伏的蛮兵们藉着黑夜和风雨的掩护又一群接一群地偷偷撤回来。
最强壮、最勇敢的战士们毅然肩负起自己的责任骑上完好的战马开始在雨夜中集结。
大批虽然坐不上马的草原勇士却坚定地留下来愿意为族人的生存牺牲自己与不共戴天的敌人徒步作战。
其他的人丢弃一切足狂奔以保住性命留下复仇的资本。
没有人观望和犹豫大家清楚自己属于哪一类人毫无怨言地充任自己应当扮演的角色。
在草原上生活各族各部之间的战争残酷而频繁抢夺、叛变和杀戮等文明世界视为犯罪的事情更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生草原人无论男女老幼逃跑是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
几十万人落荒而逃虽然给人以兵败如山倒的震撼即使在风雨交加的黑夜也不见走廊整城整村逃难时常见的那种互相践踏的混乱场景就总体而言大家是在作鸟兽散如受惊的鸦群那样四射迸走。
这种逃跑方式既不推耸拥挤又令敌人难以追逐顾得了这个方向顾不了那个方向。
当然由于失去了马匹绝大多数只能靠两条腿逃离使得逃跑的度大大降低。只有少数幸运者能找到驴子、骡子代步也有一些人用牛把病马换下来挽在辕上做成一架牛车赶着前进。
无论年岁凡站得起来的马匹都被带往营地前沿。参与阻击的蛮族骑兵也相继赶来开始布成可攻可守的鸦兵撒星阵。
鸦兵撒星阵真可谓一个魔幻之阵它的一个令人赞叹的好处就是一千人是这么布阵一万人是这么布阵十万人还是这么布阵!
松散疏落的无阵之阵、万阵之阵可以随时加人也可以随时走人千变万化莫辨其衷。
诡异的“咕咳”之声在暴风雨中叫成一片或远或近或长或短或高或低如蛙叫如虫鸣仿佛整个大荒原上到处都是蛮族骑兵……
事实证明戈勃特的撤退命令下达得极为英明游牧蛮族的反应也非常迅和及时。
※※※
午夜时分当撤退行动开始后不到三个小时的光景人还没有撤完兵还没有聚齐戈勃特自己尚在收拾细软、焚毁重要文稿警戒全军的牯牛号角声由远及近由缓变厉在帐外响成一片!
远处猛虎军团凄厉的冲锋号、人马嘈杂的厮杀声隐隐传入武功盖世、听力惊人的戈勃特的耳中。
这声音穿透风雨跨越战场仿佛恶魔在阴恻恻的狞笑!
丹西一心想斩草除根竟然连这点机会也不愿留给自己!
戈勃特膨胀的仇恨几欲炸裂胸膛不过他却高估了对手的恶毒与狡诈。
丹西的额头上可没有那能够透视万物的天眼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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