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用力推开,道:“你别惹我翻脸!不是叫我给你搓前头吗?我给你搓就是。”
~~
皇帝仿佛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又啃了她好几下,好歹,最后总算是松开了她。
嘉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水中,理好自己衣襟,盯着对面的男人。
他现在张了双臂搭靠在浴台两侧,仿佛一只大鹰。身躯或许是放松下来,在水里半浮半沉,倘若仔细看,仿佛甚至能看到他下腹处那一团十分骇人的影子。
为什么竟会有这样毫不知耻的男人?
嘉容根本就不敢看,只不过一个对视,眼睛便立刻落到他边上那个正哗哗吐水的龙头之上,咬牙道:“你上去,穿好衣服,我再给你搓。”
皇帝扬了下眉,哗啦一声,双臂撑住边台,人便从水里拔出,嘉容慌忙闭上了眼睛。听见他嗤地轻笑了下,过了一会儿,“你上来。”
她睁开眼,看见他已经躺在了边上的一张玉石榻上,下身处,果然已经随意围裹了条白色绒巾,腿间虽仍突兀如匕,好歹没先前那样触目惊心了。
她定了下心神,慢慢也跟着爬了上去。刚上去,见他便死死盯着自己,低头一看,衣物**贴在身上,曲线毕露,便如没穿一般,慌忙从侧旁架上拉了另条绒巾裹住自己身子。见他还盯着看,恨恨道:“你闭上眼!”
~~
皇帝忍住现在就想扑过去把她剥光压倒的念头,再次叹了口气,真的闭上了眼睛。
他都奇怪了,自己为什么竟会对她这样容忍。
她不想和自己睡觉,他居然真就忍了下来。
~~
嘉容到了他身边,拿起巾子,开始替他擦着肩臂。
他现在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只是真的想让她帮他擦身而已,下身又有遮掩,总算让她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擦着擦着,她的视线忽然定了下来。
他的身上,盘着几处陈年伤痕,虽都早已愈合,但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先前见了厌恶,想象着他刚受伤时皮肉的模样,忽又觉得有些可怜,忍不住终于多看几眼时,被他胸膛上的这处伤痕给吸引了。
伤痕在右,从肩一直延伸往下至腹,足有尺许来长。却不是一刀落下的样子,而是曲曲折折,宛如一个之字,仿佛被人拿了尖刀故意在他身上凌虐所致,仿佛一条蜿蜒蜈蚣,瞧着十分可怖。
这样的伤痕,自然少见,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竟觉得有些眼熟,仿佛从前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她盯着这处蜿蜒伤痕,手渐渐地停了下来,极力回忆。
终于,她想了起来。
许多年前,她还只是个半大女孩的时候,随父亲一道,在原州的那间破庙里……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难道,他竟就是从前那个伤重就要快死的少年?
她死死盯着此刻正躺在石台上的这个年轻男人,试图从他的这张脸上找出记忆里的浮光掠影。
~~
她的力气不大,替他搓背,在他看来,不过是享受着来自于她的难言亲密而已。直到感觉到她的手停了下来,睁开了眼,见她双手紧紧捏住巾子,双目正死死盯着自己,也不在意,只略扬了下眉,道:“手酸了吗?那就不用擦了,躺朕边上吧。”
他拍了拍他身侧还有空余的地,示意她上来。
嘉容恍若未闻,只寒声道:“你老实说,你从前是不是见过我?”
皇帝一怔,这才注意到她的神情奇异,想了下,懒洋洋从石台上支起了半身,笑道:“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嘉容冷冷道:“倘若你确实见过我,今日还这样对我,那你就是畜生。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abc扔了一颗地雷
公子沉剑扔了一颗地雷
碧波琉璃扔了一颗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