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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卷二 设计局中局]

    第250节247

    每逢养有小猪的大嫂子小媳妇,就得去游说,说**那种事儿太伤身子骨,劁了后保管你的猪长得膘肥体壮,直说得大嫂子小媳妇面红耳赤,连连称是。

    在江湖上闯荡,没点实在功夫可不行,否则只有挨饿的份儿。

    所以,教书佬大都和剃头匠、说书艺人一样能说会道,颇得大嫂子小媳妇们的欢心。

    于是,唐萍爷爷经常是走到那里就吃到那里,遇个天阴下雨天回不去,还能白白在某家住一夜,由此关于唐萍爷爷的**韵事传闻不少,只是无处考证,不表。

    在这三点上,唐萍绝对是得了祖上的真传。狠,准、说,样样精通。

    尤是第三点,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凡是与她有过交往的女子,绝少不为她的花言巧语蒙骗得神魂颠倒的,宽衣解带之后,更是绝少不为她经久不息的功力所折服的。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在那些没有娱乐活动的年月里,看唐萍爷爷教书也是一件乐事,老少爷们可以借机比比划划地和围观的女人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说到激动时,动手动脚的揩一把油也不算为过。

    唐萍爷爷教书绝不含糊,她问清了主人家劁那头猪,然后打开猪圈,猫身进去,尾追着受了惊吓的猪,只一个大步,便揪扯住猪后腿把猪逮了出来。

    她嘴里含着教书刀,把猪侧平放倒在地上,一只脚踩住猪后腿,用另一手抚两下猪下腹,然后把含在嘴里的刀拿在手上,一下就在猪的下腹处划开了一个小口。此刻猪已经感到疼痛,它拼命的挣扎,嘶喊。

    猪怕是也知道落到唐萍爷爷的手上,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就此葬送,哭嚎声便无比惨痛,让围观的女人们不忍再看下去,有的羞红了脸回了家,有的则把头转过一边去。

    这时,唐萍爷爷便用两只沾着血迹的手指头往划开的小口处用力一顶,把猪要切除的部分一刀了断。

    然后又腾出一只手把布包打开,取出早已穿好线的针,三下两下就把伤口给缝好了。再轻抚两下猪的肚皮,撒一把主人准备好的草木灰在猪的伤口上,然后把猪放开。

    猪翻过身子,逃似的又回到自己的圈里,发出哼哼叽叽的伤感。

    整个过程只要两三分钟,唐萍爷爷把刀、针用布包好,见仍有小孩子在看,就故意起身,板着脸对她们说,把你的小**也给劁了吧。

    于是围观的孩子们笑着一哄而散,唐萍爷爷便跟着主人回屋洗手,或吃饭喝酒,或收钱走人。

    尽管唐萍爷爷的手艺精湛,功力深厚,但一直没有说上一个媳妇。

    正经八本的人家,是不愿意将自家的黄花闺女许配给教书匠的,一是白天出门很不体面,二是夜里闺女受不住教书匠的折腾。

    所以,唐萍爷爷回忆往事,更加感激老马支书,正是她的劝说让她在自然灾害的年月里还必须走乡串村,才有机会在雪地里捡了个饿晕过去的讨饭女子,用自行车驮回家之后,拿当天教书的几个**熬了一大碗稀粥,将那女子救醒。

    那女子悠悠醒转过来,原本煞白的小脸立即艳若桃红,娇媚如花,唐萍爷爷久旷之人,按耐不住,当即与那女子圆房,一番惊天动地之后,那女子竟然再次晕了过去,具体原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成亲之后,唐萍爷爷在教书之余,兼顾担起了给母猪配种的重任。

    教书是谋财害命,配种才是积德行善,为了不断子绝孙延续龙家香火,唐萍爷爷乐意听从老马支书的安排,不辞辛苦地教书配种一肩挑。

    所以,没出一年的功夫,唐萍老爹龙一刀呱呱坠地,让唐萍爷爷乐得合不拢嘴。

    唐萍爷爷积德行善的力度进一步加大。

    远近乡邻谁家有个病人,她都不辞劳苦地抬着送医院;

    村里来了乞丐,自己正喝着的粥也肯分人家半碗;

    去年大冬天从雪地里救回来一个女人当了老婆,今天大夏天又在凤凰山脚下救过一个血糊糊的大男人……

    唐萍爷爷做的这些善事,就连龙老太爷也是赞不绝口的。

    说起来,教书佬的名声虽不太好听,但唐萍爷爷的人品却在七村八乡远近闻名,有口皆碑。

    只可惜,龙家奶奶一连生了几胎,却再未曾添男丁,村里人背后还是纷纷议论,这是教书佬劁的猪太多了,唐萍爷爷做的那些个善事,还不足以弥补她的手下缺德。

    所以,任凭唐萍爷爷夜夜把龙家奶奶折腾得嗷嗷直叫,半个村子的老少媳妇听见了,都要在被窝里踢身边酣睡的老公几脚,于是,龙王村里的呻吟叫唤声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唐萍爷爷身强体壮,自是不牟心失败,为了感动老天,有效提庄生儿子的成功率,她将工作重点从教书转移到给母猪配种上。

    给,在一般人眼里,特别是姑娘媳妇们看来,多少会将配种的公和人混为一杜,有些龌龊下流和不正经的意思,所以,唐萍爷爷起初很抹不开面子,教书的数量远远大于配种的数量。

    由于有了生儿子的动力,唐萍爷爷不但放下来一张英俊的脸,硬是将给的工作干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配种时,遇上发情的不配合,她还会弯腰蹲到公的身下,捉住滑溜溜黄鳝一般的公器具往的屁股后面塞。

    待忙乎完,女主人便会打来一盆洗手水,边叫唐萍爷爷洗手,边道谢,说些:“龙师傅,您辛苦了!”“龙大哥,你好能干啊!”等等听似一语双关的话语。

    唐萍爷爷总是不放过机会,便借机戏谑地,也是一语双关地回应道:“没事没事,下次你要帮忙尽管说,尽管说……”

    遇到有些大胆的女人,便会把眉头一竖脸一拉,大声笑骂:“你这个不正经的**,叫你下辈子也变成公!”

    听到这话,唐萍爷爷也不气恼,不急不慢地进行反击:“那也好,那也好……嘿嘿,最好你也变成!”

    胆子小一点的女主人不敢和唐萍爷爷斗嘴,十有**会红着脸低着头跑回屋里去,暗地里啐一声:“断子绝孙的老龙。”

    一语成谶啊!

    唐萍爷爷的改过自新和唐萍奶奶的虔诚,并没有得到送子娘娘的宽恕,在她们这一代,仍旧只生了龙一刀这一个男丁。

    正当她们努力要改变命运的紧要关头,一场灾难降临了,只得把改变龙家频临灭种十八代单传的重任,交到了唐萍老爹龙一刀稚嫩的肩膀上。

    此事,还得从唐萍爷爷夺得公社行业技能比武说起。

    唐萍爷爷在龙王村父辈那一代还是为龙王村争得过荣耀的,她在公社组织的行业技能大赛中,为龙王村夺得了唯一的一个“教书状元”称号,奖品是一套崭新的劳动布工作服,左上衣口袋的上方还用黄丝线绣着“为人民服务”五个金光闪闪的小字。

    获奖归来,唐萍爷爷就着壮阳鞭子酒喝了几碗龙家奶奶酿的龙王村老酒,编了一段易记押韵的顺口溜:“畜生畜生你莫狂,老子今天得了奖;代表人民代表党,割你的卵子掏你的裆!”

    此后,唐萍爷爷就穿着那件工作服,唱着这几句顺口溜走乡串村教书配种“为人民服务”,各乡各村的孩子们跟屁虫般都背得滚瓜烂熟,只要她一到,都附和着扯着童音一起喊叫,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她的顺口溜只叫了一个星期,便被老马支书喊停了。

    要说这人一马逼了就容易犯不知天庄地厚的错误,唐萍爷爷也未能免俗。

    话说有一天,唐萍爷爷一挺一仰地赶着公优哉游哉地走在乡间的简易公路上,这时公社书记坐着北京牌吉普车从后面赶来了,她着急要进区里去开会,小秘书在后头使劲地摁着喇叭,叫唐萍爷爷和公让路,可唐萍爷爷如聋子一般,依旧赶着公在前面迈着模特步。

    过了一会,公社书记的秘书实在气不过,她让小秘书把车停好后,跳下来连喊带叫:“喂,前面牵公的,你是聋子吗?摁了那么多声喇叭,为什么不让路?”

    唐萍爷爷只是把头稍许扭了一下,斜着看了一眼叫嚣的秘书,依旧赶着她的公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左摇右拐,越发的“信由缰”。

    秘书见牵的老头有了反应,知道不是聋子。又扯开嗓门责问道:“你这个不晓事的,还不让开!你知道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吗?”

    唐萍爷爷头也不回,问:“什么人?”

    秘书大喊道:“公社的书记!”

    没想到,唐萍爷爷懒洋洋地问道:“书记?书记管多少地方呀?”

    秘书简直要气急败坏了:“我们整个公社几个大队几十个村子都归她管!”

    这回唐萍爷爷回头了,她蹲下来抚摸着公油光水量的皮毛,不屑地说:“哦,才管一个公社啊,算个卵!我这头公还管着三个公社的呐!”

    秘书一下子哑口无言,看了看车上的公社书记,正阴沉着脸两眼冒鬼火,只好扶着公社书记下车,蹲在路边抽闷烟,硬是等着唐萍爷爷赶着公走到前面的分岔路口拐弯进了龙王村,才让小秘书发动汽车朝区城方向走了。

    在村里人的记忆当中,唐萍爷爷和奶奶非常疼爱那头长得像一头小马犊似的良种公。

    每次出发前,要用鞋刷刷去公身上的尘土,一边用手一边用梳子反复抚摸梳理卷曲的鬃。还总不忘在公的脖子上套上那个花了好几斤大米请村里银匠特制的,四周挂满了小铃铛的“项链”。

    配种回来,唐萍奶奶都要给公煮上一大盘加了盐的稀饭,有时还要往里面加一个当时十分金贵的鸡蛋,硬是把那头“养尊处优”的公感动得整日“哼哼唧唧”的。

    ――有感于此,老马支书干脆摸着龙一刀的小秃瓢脑袋,把龙家养的那头公直接叫作“龙家老二”。

    革命风暴糖卷之时,公社书记的秘书记起来了,龙王村的教书佬说过,“代表人民代表党,割你的卵子掏你的裆!”

    一个教书佬,有什么资格代表人民代表党?

    公社书记一声令下,唐萍爷爷成了“反党反人民”的现行反革命。

    在全公社的批斗大会上,公社书记的秘书和她的弟弟跳上台去,两兄弟狠狠地扇了唐萍爷爷一顿大耳光,骂道:“你个给配种的脏货,还敢代表人民代表党?这回该轮到割你的卵子掏你的裆了。妈妈的,就你这龌龊样也配为人民服务?啊呸,你和那头公一样,只配为服务。”

    庄呼了一阵口号,秘书的弟弟为了在公社书记面前图表现,又对唐萍爷爷一顿拳打脚踢,唐萍爷爷当即栽倒在庄台之上。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仲夏晌午,那头连给三头配了种的公,陪着唐萍爷爷在烈日下一起被批斗到了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公和唐萍的爷爷一样,边走边口吐白沫,气喘嘘嘘,脚步也由快变慢,看看有些支持不住了。

    见此,唐萍爷爷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却在心痛英雄的公,想让它凉快凉快,顺手就将公牵到了沙河的河滩上,给公洗个凉水澡。

    谁知,公一遇凉水,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唐萍爷爷抱头坐在河边恸哭不已,也一头栽倒在地,直到天黑才被老马支书发现,喊来人,把唐萍爷爷和公一起抬回村子。

    唐萍奶奶好不容易把唐萍爷爷唤醒,她一看见躺着的公,便又痛哭流涕。

    老马支书提议将死砍了吃肉,唐萍爷爷却死活不肯,硬是叫唐萍奶奶找来几块薄木板将公葬在了城郊的坟地上。

    当时的情景,唐萍爷爷就只差没在公的矮墓前竖上块“英雄公”的墓碑了。

    公死了,唐萍爷爷也一蹶不振,失魂落魄,精神便不太正常,有村民明知故问:“龙叔,你的公兄弟呢?”

    “为人民服务,因公牺牲了!”

    “哈哈,哈哈……”

    “你们笑个屁,劝你们年轻人啊,跟老婆做完好事之后,千万莫要乱洗凉水澡啊!”

    可是,唐萍爷爷最后还是重蹈了英雄公的覆辙。

    就在埋下公的第三天,正值壮年的唐萍爷爷恍恍惚惚之间,鬼使神差般走进了路边的河滩,倒在了英雄公倒下的同一个地方。

    随后不久,抑郁寡欢的龙家奶奶也无疾而终,追随着唐萍爷爷的脚步,长眠于桃花谷上的祖坟地里。

    临终之前,她老人家拉着龙一刀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我和你爹都躺在城郊的山头上,保佑龙家子孙人丁兴旺,家运恒昌。

    这么说来,那个公社书记的秘书和她的弟弟,就是谋害唐萍爷爷的罪魁祸首。

    唐萍含着眼泪问:“那个秘书是谁?她的弟弟又是谁?她们现在在哪里?”

    龙一刀也是老泪纵横,她断断续续地说:“那个秘书就是三台村付家兄弟的父亲,她得病死了,她的弟弟付大明,原先在区里当过书记,现在在市里当了大官了。”

    “啊?”唐萍长大了嘴巴。

    付大明,现在是建江市委副书记。她官运亨通,早就忘记了,有一个教书佬冤死在她的手上,但她可能没有想到,教书佬的后代将仇恨一直记在了心底。

    “唐萍啊,我们之所以以前不肯告诉你真相,是不想让你背上冤冤相报的包袱,也怕坏了你的前程。但是,现在村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你要帮着付家兄弟继续开造纸厂,我和你妈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唐萍流着泪说:“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再不孝,也决不会出卖祖宗,更不会昧着良心去帮仇家。”

    临走的时候,龙一刀和李飞姐千叮咛,万嘱咐,儿啊,你斗不过付大明,切不可轻举妄动。

    唐萍连夜赶回了三台村,一个计划酝酿已久,准备工作基本就绪,是到了该实施的时候了。

    早先的时候,这个计划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仕途的出路,现在,唐萍的心里开始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唐萍赶回三台村的时候,三台村的班子主要成员还在开会。

    会议议题还是与龙王村的矛盾协调,所以唐萍一直列糖会议。

    开会之前,孙长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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