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杂,又看到玦儿为家事烦忧,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玦儿撇了嘴道:“才不写呢,他的信我可一次都没回过,谁让他这(,)
样待我娘的,我在家的时候,誓赌咒跟说顺口溜似的,转头就忘了。我娘一日不理他,我也不理他!”
季涟知道此时不可再帮她爹说好话,不然根据经验矛头迟早转向他,只是他想着玦儿他爹也不至于就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妻女这样怒目相向。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照往常玦儿所说,杜蕙玉嫁过来时,也是有几个陪房丫头的,玦儿幼时进宫后不久收房了一个,只是未过明路,苏州的那个,据说是孙璞未及报备就先在苏州讨下了,这才惹得杜蕙玉翻脸……
玦儿看着季涟无可奈何的样子,笑道:“我知道你在替我爹抱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多羡慕他呢。”
季涟想着她有小半年不曾这样抢白自己了,只好陪着笑道:“你别一棒子打死天下人,我一向是守身如玉坚贞不屈的。”
宫里的陈娥卫女倒确实是有许多,只是季涟每日里除了祭典朝议等事别的时候都是呆在长生殿的,轻易也没个什么机会去尝个鲜;再者这尝鲜的风险实在太高,玦儿平时自是什么事都依着他,吃什么穿什么从上到下的替他打点好,在这一点上却是原则坚定,就为了尝尝不同的味道就得罪于她,倒实在是不值得;再则万一不小心在哪儿撒下点种子,那他以后想要立玦儿生下的儿子做储君,难度顿时增高几分……在这种种原因之下,他便觉得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目不斜视日子比较好过一些。
玦儿听他这样的话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九遍了,自不去理会他,只是愁家里的弟弟顽劣不堪,小小年纪就学得挥金如土的毛病,不知如何管教。
季涟并不曾管教过幼弟,自己还没有孩子,自然更加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劝道:“你家里既没有人管他,何不把他接到长安来,我找个人去教教他,你也能时时去看他,这样可好?”他估摸着朝廷里的那些言官,三天两头的把他批的狗血淋头,他还打不得骂不得——不信这样的人,管不好一个毛头小子!
玦儿摇头道:“还嫌现在不够招摇么,在杭州好歹大家都看我爹几分薄面,他作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还有人替他打点一二。要是到了长安,只怕咱们天天替他善后都来不及。”
季涟疑道:“他再怎么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
玦儿气道:“才十二岁呢,就跟着人家去勾栏院——这还是好的,反正他去了也还只是听听曲;要不就是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跟游街一般,好像自己是开善堂的,动不动就要资助别人一二,也不管别人是缺银子还是讹他。爹原先请了无数教书先生在家里教他,每一个能看得住他的;等他过了十岁,爹说让他到杭州城我家几个铺子走动走动,若是念不好书,学着怎么经营守住一份祖业也是好的——他倒好,三天两头的往外头撒银子,一点都不知道那也是辛辛苦苦挣回来的。”
季涟想着豪门富户,一向是容易出这样的败家子的,只是他到底是玦儿的弟弟,难免爱屋及乌,觉得兴许是少年顽劣,只要严加管束便好:“既是喜欢败家,让你爹娘这上头管住他不就好了?”
玦儿摇头道:“你以为这法子没用过呢,去年听说就用过这法子,关着他在家,不给他银子用。他总能想着法子偷偷跑出去,弄不好还撞出一身伤,家里也不敢关了;不给他银子用吧,他在街上兴头起来了,能把自己的衣裳、身上的扳指、佩饰全都给当了换银子——到头来还要管家去一个一个当铺的寻回来,倒是费神,你又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出门吧!”
季涟听着便笑起来:“我以为只有你小时候调皮,原来你弟弟比你还能耐”,看着玦儿脸色不善,忙道:“好了好了,我说笑的,兴许再过两年,等他再大些,自然收心了呢。”
玦儿心中只是抑郁,她和季涟一般,都未教养过孩子,除了心底里愁,倒确实无他法可想,便向季涟道:“这事我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去吧,免得误了正事。”
提起正事,季涟的脸色
第五十二章 漠北狼烟星原起-->>(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