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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回首望君已隔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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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玦儿又安慰道:“那你也别说这么大声啊,让人听见了,岂不又是一桩罪名?”

    季涟捏着她的手勉强笑道:“我很大声么?在外面我自是不会说的,也就是闷得慌,所以跟你说说。”

    玦儿温言道:“先帝在时一向疼爱你,满朝上下谁不知道啊,就算想打你的主意,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容易啊。先帝那么果决的人,当年想要易储,不也没成么?”

    季涟稍宽了心,接下来几日,永宣帝对他的态度也未见冷淡,反倒常叮咛他多跟着几个朝臣学着做事,历练历练,寻思着父皇也许只是被母后撺掇着一日头脑热,只是长此以往不可不防,平日为人处事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偏差。

    十月间,渐渐的就有大臣上表奏请立皇长子为太子事,永宣帝便道:“皇长子自幼敏捷,有时行事却稍欠稳重,朕想把他放在身边再督促一二,再等给他纳了太子妃,夫妻二人一并主事东宫也不迟。”

    这话听在有些人耳里,不免有些变味,于是有朝臣揣测永宣帝也许有意立嫡,日前追封太子生母便是例证;另一些坚持立皇长子的朝臣,顿时巴不得马上给涟殿下定一门亲事。宫里渐渐也有些流言四起,于是冬月初一,妃嫔们拜见皇后时,(,)

    张皇后便当着下朝来的永宣帝的面,正色道:“本宫近日在宫里,听到一些有辱圣听的话,涟儿虽非本宫亲生,却是本宫从他出生起便亲自抚养长大,即便后来本宫育有一子,也从未疏远涟儿半分。涟儿自小聪颖,深得先帝宠爱,本宫一直生恐他自小被人宠坏,将来行为不端,有负先帝期望,所以督导的便严厉了些,也是怕慈母出败儿的缘故。可是有些别有居心的人,便意图以此挑拨我们母子感情,实在让本宫失望。”

    永宣帝听着觉得甚为有理,忙安慰张皇后道:“为人父母都是不易的,朕一直担心的也是这一点,皇后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今后再有离间两宫的流言,朕必将严惩不贷。”

    于是关于永宣帝欲立嫡的传言渐渐止了,没多久,便有人私下揣测皇长子是否曾做出过什么品行不端的事情,让陛下和皇后如此如临大敌……

    冬月十四,永宣帝传下旨意,让季涟移居崇明殿,玦儿移居宜春殿,这下子两个人住的远了,心中都颇有不快,然而圣意如此,不可挽回,也只得赶快搬家。

    季涟自己的东西本不多,倒是玦儿瓶瓶罐罐、箱箱篓篓的,生恐别人搬漏了什么,季涟只好跟着她一块当监工。宜春殿和崇明殿都是单独的宫室,比之前明辉殿和南薰殿自然要大不少,玦儿只是觉着以后离季涟远了,去找他都要走很久而且会看见的人也多,脸上便怏怏的。

    季涟只好拿着自己也觉得很靠不住的理由安慰道:“搬了大房子嘛,应该欢喜一点啊?”

    玦儿道:“总共也没几个人住,要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季涟拉了她到里间,小声道:“别伤心啦,我还是一样来看你的。将来有朝一日我入了秋风殿……我再让你搬回明辉殿,住的离我最近,好不好?”

    玦儿这才有了笑容,季涟又打自己身边一个叫髻儿的丫鬟过来帮着伺候玦儿,平时来往不便时也好有个人传个话。

    头些日子,玦儿还常常往崇明殿跑,可路途本就不近,中间还经过一些别的宫室,有时候被人看见,不免多打趣了几句,玦儿脸皮薄,听得几次,就不出去了,季涟只得每日下了课之后,直接去宜春殿,陪她说会儿话再回崇明殿,玦儿又不时的劝他平日里多避忌一些,免得落人口实,季涟每次都口上答应着,第二日又照常过来。

    后来玦儿说得多了,季涟便隔两三日来一次,不时的让小王公公和髻儿偷偷的往来传信。更多的时候,季涟都在柳心瓴那里与柳心瓴探讨一些政事见解,他不时把自己从玦儿给他的书里看来的东西,说与柳心瓴请教,柳心瓴想起自己似乎从未授过这些课业,便问季涟从何处所学。

    季涟思忖玦儿曾让他下重誓不能把师太的事情说与别人知道,答道:“弟子只是在宫中一些陈旧的典籍中所翻阅到的,讲的也不甚详细,所以来请教先生。”

    柳心瓴道:“可能是先贤留下来的一些奇书吧,臣当年科举是在顾安铭顾辅门下,顾辅曾几次和我们几个同年讲授天下之道,当时所提到的一些观点,和殿下今日所说颇为类似。顾辅若知道殿下如此年轻便有如此见解,心中定是安慰。”

    季涟道:“怎么顾辅很关心弟子的课业么?”

    柳心瓴思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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