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叮咚一声一声,敲击着凌衍森痉挛的心脏。
他知道,那是阿妩的眼泪。
在门外,木头一样呆呆站着,惨白着脸,全身颤抖着,因为失去力气那小小的苍白的手不得不死命攀住门沿,指甲深深抠进木门里,生命力显得比纸片还要轻薄的女人。
他正在怀孕的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手里的电话才嘭的一声摔倒了坚硬的地板上,咯噔咯噔几下,甩在了角落。
就像他和她长达一个世纪的华丽的谎言话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清妩没有笑也没有哭,肚子里的宝宝就好像为她愤愤不平一般,一直再用力的翻腾着,搅得她整块肚皮都快像被撕裂了那般,尖锐的极致的痛处。
可她脸眉头都没皱一下,或许是,本来就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吧。
她真佩服自己,能够支撑着灌了铅一样的身体,站在门外,盯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盯着他们正在进行的姿势,盯了那么长时间。
眼睛没瞎掉,瞳孔没碎掉,身体完好无缺,只是心脏是否还具有泵血的功能,这一点,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明明盯着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看了那么久,她就是没能看清楚他们的表情,也许是视野被雾气蒸得太模糊,又或许是……实在没力气再举起刀子朝自己多割一刀。
他们正在做什么呢?
男的站得笔直,一手举着电话,女的呢,跪在男人面前,双手在男人的下腹鼓捣,头已经迫不及待凑了过去。
他们都侧对着门。此刻,两张脸却都以极度扭曲的弧度转了过来,直直地对着自己。
清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呼吸。借着这点微弱的呼吸,她虚晃地笑了笑,别问她是怎么笑出来的,她也不知道。
那被泪水侵占的因为怀孕而圆润的脸蛋,就像一张面饼,洒满面粉,除了苍白,没有别的色泽。泪水被光线分解成一颗一颗的亮片,尖锐的棱角一片一片飞向凌衍森瞪
【V222】最后斑驳的骄傲-->>(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