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掌心下那一匣明黄艳光就像是幻色中的虚像在本该惨淡的昏暗中耀目的璀璨着我的头再度痛了起来。
“随舟是什么?”
无人应答我突然的意识到这难道又是老狐狸埋好的一个陷阱?他已经无需掩饰只需将那些与老师有牵扯的碎片摆在我面前就能让我本该平静的心态为之混乱。
实际上我根本就未曾了解过老师。她的名字、过去、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如同沉入了浓雾中的一缕飞烟令我无从探寻。
果然还是不行……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我丢了的过去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晦涩。
沉了一刻我放回了手中的签纸合上了那满匣的璀璨流光。
“在下想要知晓的还是要用什么来换吧?”不曾跪拜不曾客套苦涩的香气中我只是略颔便坐回垫子上:“既是如此都听您的安排吧。”
“荀姑娘要知晓什么也说说看罢。”老者无视我话中的轻慢之意闭了眼晃着头问道。
我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来自渐渐流逝的生命这气息一度让我饥渴就像是贪血的刀锋在对阵前不详的悸动。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为储阁做事了吧无论那命令是什么我都会应承下来。
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我深深的吸气:“要劳烦您的就是请交给在下属所有的记录包括储阁此次属被剿灭追查出的线索再有……就是在下的先师青涟的事情。”
老者干笑连连的点头:“姑娘要的东西是能流出去便能让整个江山震动的证据。不过老朽应下了待您应承完事情后一样不落的都会交付。”
“谢大人成全那就请说说要在下做的事情吧。”轻笑了一声我补了一句话:“希望不是让在下去了就回不来的任务。”
“姑娘您……咳咳……”长孙无忌笑的猛咳我微笑捧了茶盏送过去他喝了水压住了咳又接过我送过去的帕子擦了嘴角也不再还我直接就收入了怀中又闭上了双目。
他吩咐下来的事情依然只有执行的指示没有为何的解释。
沉默良久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笼在袖中的双手十指交错重叠一晃而逝的蓝光过后案上的漆匣便消失在一痕动荡的涟漪中。
“大人的好意就收下了在下随时听令拜托您的事情也请多费心了。”
抻了抻滑落的被子长孙无忌将自己干瘦的宛若一捧干柴的身子裹在了榻上:“姑娘去罢老朽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以后的路就仰仗着姑娘您了。”
脚步一滞微风顺了我合拢的指尖掠过吹开了垂落在手臂上的丝绦。
一名黑衣男子守在储阁的门口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男人拱手便跟在我身后。
“请您跑一趟璃光大人那边代为转达就说长孙先生有恙若是想见便过来看看……璃光大人来此的一路上您们就多警醒些吧。”
男子抱拳声音简短干脆:“是。”
“那客人此时在哪?”
“一行人刚刚去了平康坊。”
皱眉我停住了脚步:“平康里吗……”
“是七个人进了一处舞姬的园子在北曲。”
原来是在寻乐子----暗自舒了口气我向身后的人伸出手:“您趁手的兵刃借我一用吧。”
身后的男子一愣不过立刻将挂在股间的短剑解了下来交到了我手中。
入手的短剑套着牛皮的剑鞘拔刀寒刃细薄锋利只有七寸长。
“姑娘您……”
还剑入鞘我头也没回的摆手:“不必惦念剑有用刃却用不上在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