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老师被杀的那间松木搭建的山舍已经被泼撒上了这宣告至上权利赦免死者一切罪孽的油脂。只需一芒星火便可以引冲天的烈焰而在这绝艳的香气中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奇怪的是前来执行的裁决者虽然杀了老师在屋内泼上了灯油却没有点火。
点火送老师上路的人是我。
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对视着这金粉般挥洒的香气在抑制住了最初近似抽泣的呼吸后几尺远的铜镜中妖孽便笑的如花开样的美艳。
不再怕了这曾经让我彻骨憎恨的味道现在已经成为了我新身份的宣告。
夜羽噤声一夜无话。
第二日的早上当我去取食物的盒子时那些高贵的女子开始向我远远的行礼。
我也微微一福她们便在我低头的时间里消失在竹路的尽头。
昨夜那流动的香气颁布了乐馆内新的头牌诞生。
姥也便不再避嫌在和我在众人面前话多了些只是仍旧拿着前辈的风范不似只有我二人时那样的随便而已。执事和服侍姥的婢子也开始对我有了照顾他们会在写有我名字的食盒里加匙糖或是在每日的放的瓶中多添半壶清水。
只是白天的乐馆内更静了。
这安静的核心便是前院的影壁。如果眼光也能碰触到东西的话那面挂了名牌的墙面上一定会有一个地方凹陷进去——那块写着“堕天”的牌子。虽说是新但是那染了黑漆的名牌在挂满了同等尺寸竹片的白墙上也并非十分的惹眼。但每天都有伎乐走过去看那个不及掌长的东西她们对那个名牌的在意甚至过了对那牌子上名字的持有者我的关注。
她们知道会生什么事情的结局就像莲池碧叶间的花那样明显——芝萱空出的进职宫中的位置又被填补上了。
那堕天的事情伎乐们依旧不想相信又遵守着乐师的教义不能互相谈论这件事情便开始一次次的去看那块黑色上的红字。
她们只是还抱有念想而已。
牌子虽然挂上了有邀请却全部被姥推了回去。
“姑娘也该准备准备到了流觞会可不能这样素面布服的。怎样随我一起去集上买些衣料和脂粉吧?”姥在泡茶时这样说。
脂粉?
是啊我看看自己的服饰确实简单了些:自从进入乐馆我一直穿着白色粗布的胡衫连一套正式的襦裙都没有。这还不算因为之前一直称病又尚未挂出名牌所以姥也没规定我出入必须上妆连长也只是用篦子拢顺了系上丝绦挽了个结垂在背后。
“瞧您现在的样子寒酸的还不如服侍我的婢子们。”姥斜了我一眼将自己的广袖扯起来搭在我肩膀上比了比:“还是添点颜色好看脸色也显得鲜活些了。”
由着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我颌下比着我自己也明白现在的我就如从乡野间的村姑和这间集粹美色的乐馆格格不入。
“可是……我还没有进项呢您……”不好意思的笑我知道她既提了此事定就是已经想帮我。
姥摆手十指如拂春水。她止住我的话道:“想要自己出这份花销您可倒是有这资本……先由我垫付吧以后加利还我就是。您也不要总是那种一眼就看穿别人的神情了到底是才十**的姑娘……”
“什么一眼看穿啦您真是的……”我浅笑学着她的样子微微的点头致谢:“行您说的是我听您的吩咐。”
虽是有那样见不得光的身份我到底也是个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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