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道间频繁的走动了。白天正午的阳光穿过竹枝落在我身上时我几乎被那种亮色烫伤——我……已经好久没在太阳下出现了。
当然的女子们的声音还是将我排除在外不过确是没有人会挡在我行进的路线上了相反的她们会在我出现的时候向四方散去只留下更宽阔的竹道宽的让我可以在感觉到两边高竹向着这条路的倾斜。
更多的时候我还是站在自己的楼上倚了栏杆等待短暂的阳光从我身上移去而我就这样歪着头将脸枕在带着莲花香气的微风上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我是闇属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为了杀戮存在的诡道者。
亦永离正道不为世人所容。
年是什么时候过去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有几日在入夜后隐约的从远处有炮竹的炸裂声夹杂着欢呼传到乐馆的深处而出馆的伎乐也多了些回来的时候都带着微醺后的脚步。以时日推算才知道大概是过了一年的年关。
平康里伎乐馆里永远是停驻不前的大好春光长驻其中你会忘记外面是否还是乱雪飞舞的寒冬。直到上次深夜的出馆后我在回想里才注意到外面的空气中也已经满是春的气息了。
过了三月就是流觞会。
按往年的惯例乐馆教坊都会在曲江边圈出场子来献技。此间乐馆虽是官伎但也奉例如此。
离出馆表演之前还有十几天的光景姥送来了我的名牌这代表我正式的成为了宫中有记录的候补乐师。
四寸长半指宽的墨漆竹片上用蘸了金沙的朱砂描了两个隶字:“堕天”。
我望着那枚竹片愕然了会儿抬头看着姥。她笑笑拿过牌子丢给一旁的执事令他挂在门口的照壁上的名牌里。
“现在这块牌子在客人眼里许是个玩笑可过了这个月恐就没人再当那个传说是饭后的谣传了。”姥等无人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
“这样说您也递上了关于夜羽的报告了?”我忍着笑。
“姑娘真聪明现在按普通的流程交上去压在众多的奏章中恐怕要到入秋才会被看到吧……这样一来宫中自然不好追究我的不察还可以在这几个月里让您为我多演几场。”姥压低声音说她也止不住笑的样子:“我是不是很……”
“阴险!”我点着她说姥笑得花枝乱颤。
歇了口气姥从腰间取出吊着的琉璃瓶子里面竟然是那半两月俸的灯油:“见姑娘喜欢便拿些来了这样的东西我已经不新鲜了今年没用过的都积存了一罐……”
伸手接过坠着明绿色的液体的瓶字我浅笑着将它收拢在手心致谢:“又让您挂心真是太感谢了。”
“荀姑娘。”
正待离去姥又唤我停下我回头她笼了手站着眼睛看着莲池中的花朵。
“今夜便点了吧……”姥最后说她随即转身离去从袖笼中探出的玉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弧线。
我站在翠竹淡灰的阴影里手中握紧了那枚沁着冰冷的坚硬。
“嗯既然您决定了在下必定照办。”我向姥的背影拜下。
这时间夜羽一直在我心底颤动不止。
乐馆的夜是从竹林之上的天浸透而入的当这黑色沉降到了一人高的地方就停住了——执事在竹道上点着半人高每隔八步一盏的油灯桔色的光芒铺陈一片将那沉重的夜色弹回空中。
我用一块干布擦净了灯盏然后从怀里摸出了那枚琉璃瓶子。此刻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中隔了半透明的瓶子其中的液体却依然幽幽的透出迷蒙的绿光来。
乾陀罗——便是写作“香染”的是这诡异的灯油的名字。
吹着了火媒面前黑色莲花盏中注入的亮绿灯油反射着我的面无表情。火媒抖了几下还是舔上了灯芯刹时甜腻的香气顺着光线扶摇直上将那片金色狠狠的逼过来。
乐声瞬间如玉碎般的迸裂我被夜羽的唱喝惊的退了几步后跌坐在床上。即使已经有了心理的准备我仍然因为恐慌而窒息的快要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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