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起她的下巴,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唇瓣,那么狠,瞬间就咬出了血口。顾尚锦倏地轻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轲华干脆探入她的唇内,勾着她的舌尖拉扯卷搅,那么用力,似乎要把她给吞了下去,等到她吃痛的踢打,他又顶向她的咽喉口,一下一下的吞咽她所有的气息,逼得她不得扬起头,被迫的张开唇承受他的攻击。
顾尚锦顺不过气来,手也开始捶打他的背脊,轲华夹住她的手肘,冷笑道:“右臂折了?嗯!”
顾尚锦呛咳着,胸膛剧烈的起伏,毫无愧色的道:“半路又好了。”
轲华冷笑,按着她的头:“你在试探我?你居然拿自己的性命来试探我!”
顾尚锦头皮发疼,对他大吼:“你可以不救我,我没有让你跳下来!你自愿的!”
“对!”轲华冷冷地道,“我心甘情愿,谁让我对你念念不忘,谁让我对你刻骨铭心,谁让我情愿抱着你的尸体一起死也不愿意一个人活!”
顾尚锦刷得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哄骗我!没有我,这么多年你也活了下来,还越活越肆意,越活越潇洒!权利、地位、美人,你拥抱着它们的时候,何曾想到过我!说什么天荒地老,说什么此志不渝,都是假的!你是个骗子,骗走了我最宝贵的年华,骗走了我的贞洁,现在你还想继续骗我的真心,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轲华握紧她的双手:“我们已经快死了。”
顾尚锦一震,轲华无力的靠在石壁上,环视着周围空荡荡的峡谷,除了石头就是杂草,顽强的小树伸展在半空中,底下漆黑一片不知深浅,往上奇石林立望不到尽头。他们相互依靠在一起,在方块之地上苟延残喘,像是被困的野兽,生机渺茫。
他轻笑道:“我说过,陪你到死,我实现我的诺言!”
顾尚锦倏地哽咽一声,轲华已经靠在她的肩膀,双臂虚搂着她:“让我睡会。”
让我睡会!
少年靠在她的背后,疲累的放下手中的弯刀,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时候,他们刚刚经历完一场恶战,战场在离秦山关几十里外的吴南关。
因为突袭,吴南关内已经是哀鸿篇野,尸骸满地。
他们奉命连夜赶了过来,与正在狂欢的蛮人撞个正着,身无寸缕的少女们被吊在了街市的最中央,无数赤身的汉子伏在她们身上蛮干死冲;无辜的老人被骑着马的士兵从街道的东头拖到西头,孩童们在哭喊声中被长枪戳个对穿,高高的肃立在了旗帜的旁边,脚下是燃烧得旺盛的篝火。被围在外围残存的大雁士兵与平民汉子发指眦裂,用着血肉之躯与士兵们对砍……
人头一个个滚落到脚下,眼珠爆裂,牙龈恨咬。
那是顾尚锦与轲华第一次上战场,愤怒主宰着他们的刀剑,恶鬼已经爬上了他们的肩头,他们不顾一切的收割着敌人,像是两只翩舞的蝴蝶在血光与残肢断臂中飞舞,艳丽到了极致,也凶狠到了极致。
以至于尘埃落定之时,少年身上的盔甲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纹路,他只来得及靠在她的背后,委顿在地,疲惫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之后,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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