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你们郭氏比得过大雁吗?”
“可是我们郭氏才是大君你最信任的大族,我们的武士才是苍蒙最坚固的盾牌。”
“你错了。”
郭莺委屈的注视着她最爱的英雄:“我哪里错了?”
大君宽硬的手掌抚着她的头顶,像是在教导着不懂事的孩子:“你错在以为我轲华姓郭,而不是姓方。”
郭莺大吸一口冷气,即刻跪拜了下去:“大君,我们郭氏并没有要取代方家的野心。”
轲华并没有叫她起身,郭莺越发忐忑,叩拜道:“格帕欠天神在上,我向您保证,我们郭氏永远是您最忠实的奴仆,我们的武士是您最锋利的刀箭,我们的牛羊是您取之不尽的财富!”
“好了,”轲华展开手掌伸到她的面前,“我相信你。”
郭莺哽咽着,泪光盈盈的凝视着他。
轲华笑道:“你真不像我们郯其大草原上的女人,这样的温婉,这样的忠贞。”
郭莺抹着眼泪:“我这样不好么?”
“很好。”他说。
郭莺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脚边,小声的问:“那大雁的女子是怎样的?我听说那里的女子异常的秀美端庄,比草原上最艳丽羽衣甘蓝还要多情,比初春最坚韧的芨芨草还要孤高,是不是这样?”
“你听谁说的?”
郭莺叹道:“如果真是这样,大君定然喜欢大雁的公主多于我了。”
轲华随手指了指酒壶,郭莺温顺的给他斟酒,并且递送到了他的唇边。
轲华颇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很平静地说道:“我没有见过那公主,无法给你答案。”
郭莺惊喜道:“当真!”
轲华不答,自己接过了酒杯喝了干净,再一抬手已经拿过了桌案上的牛皮卷看了起来。这是他即将忙于公事的征兆,就算是赶人,郭莺却也满心欢喜的蹦跳着出去了。
轲华没有抬头,他只是很熟练的拣起兽头铜盖,一丝不差的扣在了香炉上,袅袅的轻烟飘起,飘出了白色的帐篷,飘浮在了那广阔的草原上,经久不散。
“也不知道这木樨能不能在草原上存活。如果不能,就只能等赵王府派人一起送来了,一年一次,少不得又会让公主伤心。”
吴越瞅了瞅侍女手上捧着的种子,袋子有很多个,里面俱都盛装着不同形状的种子。他拿出一颗仔细嗅了嗅:“这是丹桂,最适宜种植在北方苦寒之地。”他又翻开其他锦袋,“剩下的这些金秋桂、玉玲珑就难说了,虽说同样能够碾制木樨香,可在这草原上它们比那些野草都不如,活不下来。”
侍女惋惜了一声,还是仔仔细细的将种子都收纳好。
吴越宽慰道:“没什么可惜的,说不定在苍蒙呆久了公主也就逐渐腻了木樨香的味道,转而喜欢上别的什么。”
侍女鄙视他:“我们公主可专情了,这木樨香她可是从小就喜欢,一直沿用至今。”
吴越幽幽地道:“你忘记了一句话,入乡随俗,再如何喜欢,到了这荒芜的大草原也不得不舍弃了。”
侍女皱着眉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准备再问已经有人敲打车窗:“吴大人,公主有请。”
吴越抽去窗口:“公主可说有何事?”
传信的侍卫只说:“方才苍蒙的使者进了公主的凤驾,”顿了顿,悄声补充,“我看他们手上还捧着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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