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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和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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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什么适合我?”傅时牧反问。

    纪怀宿笑笑:“或许我只是比你多了一份旁观者的清醒。”

    “哦。”傅时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慢悠悠的酌了一口茶,“军师识人很准吧?”

    纪怀宿依旧笑着,却没有答话。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军师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傅时牧喝光了杯中残茶。

    “只要最终胜利是我的,看不看的透自己,又有何妨?”纪怀宿加深了笑容,悠然进屋落座。

    “原来你根本是无所谓自己的心啊,难怪。”傅时牧道。

    “难怪什么?”纪怀宿道。

    “难怪你会把花晏那丫头赶下山呢。”傅时牧有所思的轻轻点头。

    “噢……此话怎讲?”纪怀宿不动声色。

    “其实我也一直自负识人甚准,”傅时牧捋了捋袖子,一字一顿道:“所以,我以为你是个拼了命都会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

    纪怀宿还是淡笑着没有插话。

    “不过呢,”傅时牧眉峰一挑,“依我看,命你拼了,人却没守住。”

    一直微笑的军师忽然不笑了,但一直严肃的小贩却蓦地笑了。

    “守不守的住,眼下是见不到分晓的。”纪怀宿淡淡道:“更何况,这也不在你该关心的范围内。”

    “哈哈,我不关心。”傅时牧大笑摇头:“我关心你做什么,我关心的是你们家大当家的。”

    纪怀宿道:“你们有关系?”

    傅时牧否认:“没有。”

    纪怀宿道:“那你操什么心?”

    “哪里哪里,职业病。”傅时牧摇晃着食指,“从前为了生计,卖点消息什么的。所以知道这么大事儿后,不来探听一二实在心里痒痒。”

    这谎言编得连傅时牧自己都觉得蹩脚,但他就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厚颜,将谎话说得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纪怀宿定定的看着他,“你要从我这打听什么?”

    “告诉我,你真的把她逐出山庄了?”傅时牧忽然间变得很严肃。

    “是。”纪怀宿道。

    傅时牧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为什么?”

    “不赶她走,难道等她真的把剩下两刀补全了,赔上一条腿吗?”

    傅时牧第一次懵住:“什么两刀?”

    大军师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他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时牧,“喔,我还以为你的消息很全呢?原来不过如此嘛。你跟小晏怎么说也相处了不少时日,对她三刀六洞的事竟然一无所知。”

    军师边说着缘由,边拖着宽大的长袍缓缓踱步,眼神极尽淡漠的看着一旁神色突变的傅时牧。

    “你是说,两个月期限一到,她若抓不住真凶,就自行三刀六洞?”半晌后,傅时牧缓缓重复着适才纪怀宿的话,想了一阵,蓦地道:“所以说,她还是挨了一刀?”

    纪怀宿沉默。

    傅时牧呆了很久很久。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被逐出山庄,能去哪里?

    “她去了哪里。”傅时牧忽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纪怀宿悠然挑眉。

    傅时牧对这句极尽嘲讽的反问倒丝毫不以为忤,他自己笑了笑:“是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知道自己再不能从这军师嘴里问出任何东西后,傅时牧喝光了壶里所有的茶,悠悠起身,“虽然你这家伙着实让人讨厌,但还是谢谢你……的茶。我知道你已经不胜其烦,我这便打道回府了。”

    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纪怀宿礼节性的笑笑,算是回应。

    傅时牧倒的确没有多留,说完就一甩袍走了。

    军师微蹙的眉才舒展开来,却见那人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观禅观禅,军师,你确定你一直观的是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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