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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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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舔了半辈子血的土匪想也没想,返身回屋利索的抄了家伙,悄无声息的朝着云起居去了。

    花晏在屋内踟蹰了半天,不知道把弓藏在那里比较稳妥。她点燃了屋内的油灯,借着一豆微弱的烛火,四下转了一圈,发现云川屋内的摆设着实是少得可怜。

    花晏叹了口气,心想这小伙子生前也不知道把钱省着做什么了,八成是都存起来等将来娶媳妇了吧?如此想着,花晏心头又飘来一阵悲戚的乌云。

    手里的木弓被她攥的渐渐有的温度,花晏最后看了一圈一贫如洗的小屋,决定将那把木弓塞到书柜顶上。

    那书柜看着不高,似乎高举了手便能摸到顶。

    不过那是相对于一个男性的身高。

    显然花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踮着脚尖,高举着胳膊试图把弓放到柜顶,却没想柜顶积了多年的浮尘,稍稍一碰便洋洋洒洒,飞了花晏一脸。

    花晏一把抓下面巾,忙不迭的擦着眼睛,然后转身搬来一方小矮凳,一脚踩了上去。

    或许是太过专注,花晏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

    于是当楚三生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后,看到了正踩着板凳,一手扒着柜框,一手费力的朝柜顶塞着木弓的大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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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一直熟睡傅时牧突然从床上坐起。

    或许是起身太快,傅时牧的睡意全被他一股脑甩的没了踪影。

    夜太沉,傅时牧抬眼看向窗外,神情有些迷茫。

    为什么会醒?傅时牧努力回想,似乎才做了什么令人心惊肉跳的梦,可再努力去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傅时牧在床上坐了许久许久,终于确定自己再也找不回那些让他恋恋不舍的困意了。

    他浅叹一声,披衣下床点了灯。

    昏暗的灯火被窗缝中泻进的细风吹得忽明忽灭,连斜斜投在墙壁上的人影都变得隐隐绰绰。

    傅时牧就那么对着烛火枯坐着,一直没换过姿势。

    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极少会睡不安稳。对于失眠,他毫无经验。

    像傅时牧这般睡过去雷也打不醒的能力,没少令他那群狐朋狗友嫉妒艳羡。

    他们常说,同样是在道上混的,同样是以做亏心事为营生的,怎么独独傅时牧能这般一睡起来就天昏地暗的。

    傅时牧听到后,通常会换上一副和他语气一致的高深嘴脸,然后雅人深致的挥一挥衣袖,说这世俗没有我傅时牧可牵挂的,谈何睡不安稳?

    损友们哈哈大笑,纷纷指着他说傅时牧你真是睁眼说瞎话,既然这么洒脱干嘛还来干我们这一行啊哈哈哈哈……

    后来没过多久,傅时牧果然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独自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很少有人关心。因为他们更关心的,是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像往常那样慵懒的睁眼,感受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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