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无人不知,妇孺皆争相传唱。 关啸彬根据自己戏路宽.擅演悲剧并以唱功见长的特点,与人合作整理、导、演大量传统和现代剧目。成功塑造了许多古今妇女形象。代表剧目有:《百日缘》、《双玉蝉》、《秦香莲》、《双教子》等百出之多。1963年,配合党的政治中心改编的大型现代《三世仇》,连续爆满多达到一百六十余场。老关几十年孜孜不倦的舞台生涯,为楚剧事业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文革”中他竟被活活迫害致死,终年刚满四十七岁。使楚剧大厦痛折擎天玉柱,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和留下千古大憾。为怀念斯人,民间曾广为流传一首歌谣: 山青青,水清清, 孝感出了个关啸彬。 鱼不游,鸟不飞, 十里八里闻其声。 再说張巧珍吧,1961年,光明楚剧团学员合併武汉 巿戏曲学校学习时,她转到该校接受正规化训练,有幸得到张云霞、袁璧玉、钟惠然等名师指教。1963年,光明楚剧团又併入武汉市楚剧团,巧珍这才正式来到关啸彬先生身边,她与老关虽非真正意义上的嫡传却超嫡传,虽非亲生却胜亲生,真可谓师徒如父女一般。 红日天天普照大地,角落不免常有阴暗。当时的武汉艺苑,“京、汉、楚”呈三足鼎立的局面。楚坛体制上,除唯一的武汉市楚剧工作团第一二团是国营外、其余青光:光明等2o余个区县楚剧团,体制均属民营公助或私营。其时,虽说1949年均取消老板制、主客雇佣关系悄然退出历史舞台——一去而不复返。虽说“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口号响遏行云,却难撼人们私有观念和保守思想的根生蒂固。作为时代晴雨表的文艺界,当然记得猫当老虎的师傅留一手——爬树本领的故事,梨园内当然记得“教会徒弟师傅挨饿”的传说。剧团曾一度流传“宁可送你十元钱,不会送你一句言”。给师生关系、艺术教学、传统继承蒙上巨大的阴影。在上级安排抢救传统时,有位身怀绝技的汉剧老演员对领导安排录音工作,心存顾虑,久拖不决,以至抱艺入棺归西,留下无尽的遗憾。 二、 《荀子.劝学》说:“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缕。”据说,在武汉巿楚剧团,張巧珍勤奋自学是出 了名的。朝朝闻鸡起舞,勤学苦练基本功,夜夜如饥似渴地观摩老师演出,竞竞业业地咀嚼、消化。当一个青年旺盛的求知欲无法满足时,自学便成了艺海泅渡的救命之舟。小张往往在逆水中劈波斩浪抵达彼岸。她非常迷恋老关啸彬炉火纯青的表演和独具风格的唱腔。但无法得到更多面授的良机,况身份悬殊,也不便多打扰。怎么办?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颇有心计的小姑娘并不着急,她默默地走进“自修”的课堂——暗中偷看偷学。但凡老关排戏或公演则是逢场必到,每场全神贯注地悄然“偷戏”,时而躲在马门口侧耳偷听,用心录下他一腔一段唱腔的韵味;时而混入观众席中,睁大双眼,偷摄下他的一招一式的优美动作。这样前后整整共“偷戏”12o场,把整个戏都“吞”下──烂熟于胸了。 古人云:惺惺惜惺惺,英雄识英雄。关嘨彬先生慧眼独具,很快发现巧珍这棵好苗子,视为掌上璞玉并大公无私地教诲、打磨。也许众所不知,戏曲的教学是不同于众多文化知识传授的,后者可依靠有形硬件的上大课,师生比例是1:若干。教戏却迥然不同,大多是1:1或1:2、3;更有倒比例:即3、4、5、6、7、8位老师围着1个学生转。它并不在意有无剧本、曲谱之类。那时年轻的楚剧,原本戏曲表导演理论体系羞涩与匱乏,况且,文化上稍逊一筹
大关啸彬和“小关啸彬”-->>(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