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往往领悟不足,易露破绽,却不知是何缘故?”
云冉心中黯然,她于剑术上悟性颇高,早已察觉自己所学的这套剑法在关键处总是不够圆转如意,虽感困惑,却始终不曾疑心过传授自己剑法之人。直至连番与温怀风及这青衣男子交手之下,只觉处处受制于人,这才明白当年温怀风传她功夫时,便故意在精妙剑招上动了手脚,怕是当初未必就对她存了什么好心。
那青衣男子继续说道:“在下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如蒙两位不弃,还请伤愈后至暮影楼一叙。到时只要出示此物,自会有人引领两位与我相见。”说着递上一枚碧绿色镖器。
云冉正欲出口拒绝,齐漠悄悄一拉她衣角,已伸手接过那枚镖器,欣然道:“我俩久慕暮影楼之名,定当前去拜访。”
那青衣男子点了点头,向两人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日后便在暮影楼恭候两位大驾,告辞。”
云冉目送那男子身影渐渐走远,转头朝齐漠问道:“干嘛答允他?你真要去暮影楼赴约?”
齐漠垂目看着手中那枚碧绿色镖器,神色诡秘,轻声道:“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云冉见了他神色,微微一惊,迟疑道:“难不成他便是暮影楼主霍青锋?”
齐漠笑道:“如此武功剑法,不是霍青锋还会有谁。”
云冉忆起当日与暮影楼两名使者相斗之事,皱眉道:“那你还……”
齐漠目光闪烁,道:“此人性情古怪,又似对你的剑法来历极感兴趣,若你出言拒绝,万一他欲对你不利,咱两人此刻身上有伤,可斗他不过。再说咱们虽答允赴约,又没与他约定时日……”
云冉见他脸上露出黠笑,不由啐道:“狡猾。”
齐漠咳了一声,低笑道:“我好意帮你,反倒骂我,真是不知好歹的姑娘。”
他见云冉杏眼一瞪,忙咳了声,又道:“不过,我喜欢。”
两人正自说笑,忽听小豆子闷闷说道:“我刚才没吃饱,又饿了。”
齐漠垂头看他一眼,突然伸手揪住他耳朵,将他一路拎进房中。小豆子连声叫唤:“好哥哥,疼!”
云冉急忙跟上前去,说道:“你干嘛,别吓着他了!”
齐漠冷冷道:“我倒真后悔没杀了这小鬼头,让他给咱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转头向小豆子问道:“臭小子,你爹娘到底是谁?”
小豆子愣愣道:“爹就是爹,娘就是娘咯。”又伸过鼻子,在胳膊上闻了闻,皱眉疑道:“不怎么臭啊?”
齐漠冷眼看他半晌,也不知他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却也拿他无法。
云冉摸了摸小豆子脑袋,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小豆子摇了摇头,抬头道:“我饿。”
云冉无奈之下,只得又去给他盛了碗饭。
她见小豆子在旁吃得起劲,便与齐漠商议道:“你的伤势再养两天便可上路,咱们就按原计划先去黔南青鸾帮总舵与众人相会。”
齐漠嗯了一声。
云冉出了会神,又低声道:“也不知他们是否顺利逃了出来。”
齐漠抬眼见她眉间深锁,心知她在担心司马流云的安危,不免一阵醋意涌上心头。他不欲令云冉多想司马流云之事,干咳一声,岔开话题,笑道:“你我这次受伤,说来均是拜温怀风所赐,待咱们伤愈之后,还须找个机会跟温大人算算这笔账才好。”
云冉目中一黯,垂下眼睫,低声道:“再说吧。”
齐漠抚着下巴若有所思,自语道:“不过你的紫荆软剑已被他抢了去,如今他有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在手,倒是颇难对付。”
小豆子在旁费力咽下满嘴的饭,插嘴道:“削铁如泥的宝剑,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