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有哪位是姓施的。
云冉在旁说道:“阁下所说之人我们确是不识,或是所得消息有误,寻错了地方也未必可知。”
那男子微一扬眉,沉声道:“施大侠既已收下战,如今又不肯自承身份,莫非是故意戏耍在下不成?”说着缓缓伸手,自腰间抽出一柄长剑。
齐漠见他拔剑,咳了一声,道:“且慢,我……”他话未说完,便见青影一晃,那男子已欺近身前,手中长剑寒光熠熠,向他胸前直指而去。
云冉在旁见那男子身法诡异,快若魅影,心中暗自吃惊,生怕齐漠重伤之下难于应付,当下轻叱一声,扬手挥出软剑,疾点向那男子腰间,欲迫得他回剑格挡,以解齐漠之围。
那男子似未在意,长剑去势不停,继续朝齐漠当胸疾刺,只在软剑袭近时将身微微一侧。这一下时机方位拿捏得恰到好处,云冉手中软剑堪堪贴着他腰间衣衫擦过,却未能伤及他分毫。
齐漠眼见长剑倏突间已至胸前,皱了下眉,飞快抬手,在剑尖处伸指一弹,借势向后退开两步,却已牵动得后背伤口隐隐作痛,脸色瞬时变得有些苍白。
那男子长剑被齐漠一指震偏数寸,见他出手如电,指力惊人,心中暗暗佩服之余,亦已觉出他内劲虽然深厚,却似后续乏力,面上掠过一丝讶色,问道:“你有伤在身?”
云冉知他若此时趁机出手,齐漠必定躲闪不过,忙飘身上前,软剑削抹劈刺,矫矢灵动,变幻莫测,接连向他攻出数招。
那青衣男子咦了一声,转目看向云冉,手中长剑振处,将她进招一一化解。
两人剑招绵密迅捷,片刻间已斗了数十招。那青衣男子见云冉剑路自己再是熟悉不过,却偏在精妙之处似是而非,不禁越看越奇。心念微转,长剑斜指向她左肩肩井穴,云冉果然运剑转了半个圈子,迅速上挑,一剑向他喉间刺到。
那青衣男子面色微变,回剑格出,将云冉软剑压住,说道:“且住,你这剑法是从何处学来?”
云冉右臂伤势未愈,左手运剑本就不便,与这男子相斗数招之下,只觉他对自己所出剑招了然于胸,似是有意手下容情,心中早已惊疑不定,此刻听他如此相询,脑中忽地想起那日温怀风在窄巷中所言,冲口便道:“你是暮影楼的人!”
那青衣男子目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淡淡问道:“你师傅姓贺,还是姓温?”
他见云冉怔怔不答,又蹙眉低语道:“这么说来,你们当真不是我要找的人。可为何……这孩子会说你们便是他爹娘。”
齐漠与云冉一齐垂头向小豆子望去,小豆子拍了拍脑门,伸手一指齐漠,说道:“他……他是好哥哥。”
那青衣男子问道:“你爹娘呢?他们收了战,怎不如约在此相侯?”
小豆子撇嘴道:“他们?走了好几天了,躲着我自己去玩了罢。”说话间神情极是不满。
那男子见小豆子说不清楚,便不再追问。他哪里知道战送来之时,小豆子按照父亲平日教导,大模大样走出门去接了战,又不发一言回转农舍。送信之人见舍门紧闭,还以为主人自持身份不愿现身相见,其实小豆子父母当时已不在家中。
那青衣男子沉吟少顷,向云冉与齐漠道:“方才是在下莽撞了,还请两位莫怪。”
齐漠接口笑道:“不敢当,今日得见阁下超凡精绝的剑术,亦是我二人之幸。”
那青衣男子向他凝视片刻,唇边微现一丝笑意,淡淡道:“阁下武功深不可测,若非你身上有伤,在下倒是颇有切磋之意。”
他又转目向云冉道:“这位姑娘的剑法与在下出自同枝,可似乎学而不得其法,于精髓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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