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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结局下:亦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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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年纪尚幼,朕觉得还是缓几年再说吧。”

    “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之事,臣以为愈早愈好。恕臣直言,燕和帝年轻,将来很可能会有其它子嗣,太子废立在燕国也是常事,大皇子的燕国太子之位还存有变数……”老宰相偷睨一眼小树,发现她脸色未变,暗舒了口气,继续说,“但南国储君之位却是非大皇子不可,既然如此,就该早日诏告天下,定了大皇子的储君身份。这样一来,大皇子首先就是南国的了。”

    “老相国说的倒也有理。”小树点头赞同,又虚心求教道,“那依老相国的意思……”

    老宰相信心十足地说:“就将此事交给臣吧。臣会与徐将军商议,想一个稳妥的法子,即能立大皇子为太子,又不会让人生出非议来。”

    “好吧!”小树勉为其难地道,“此事朕就交给老相国了,还请老相国和徐老将军多多费心!”

    ※※※※※※

    领了旨意的老宰相目光炯炯、精神矍烁地告退离开。目送他出了御书房,小树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来,优雅地摔了摔袖,眉眼弯弯地负手而立,笑得好不惬意。

    她望了望内室,缓步走去,站在门边,可以看到正对的软榻上,有一位紫袍男子背对着她侧卧着,一动不动,象是睡着了。

    见此情景,小树摇了摇头,蹑手蹑脚地靠近软榻,伸出“魔爪”正准备袭向某人的耳朵,一条健臂探来,将她整个人卷进他的怀里,顺势压在了榻上。

    对上熟悉晶亮的桃花眼,小树抿着嘴笑得更欢,勾起两根手指,抚过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故作轻佻地冲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腻着嗓子调笑着说:“这位公子昨日夜袭朕的寝宫,朕对你甚是满意,不如留下来当朕的侧君如何?”

    “好啊!”夏尘阳毫不犹豫地点头,作势要去解某位皇帝的龙袍,一脸迫不及待、兴味盎然地说,“册封仪式就免了,皇上,我们直接入洞房吧。”

    小树愣了一下,“扑哧”而乐,压着他的手连连讨饶:“尘阳,别闹了,别闹了,这是御书房!”

    “有御书房不能洞房的规矩吗?”夏尘阳一本正经地问,然后自问自答地道,“反正燕国没有,南国若有,废了就是。皇上,我们继续吧。”他低头,准确无误地袭向她的唇。

    一个辗转缠绵的吻之后,小树酡红着脸,微喘着娇斥:“尘阳,你又耍赖!”

    夏尘阳满足地望着她笑,半晌后他起身立在榻前,又伸手将小树拉起身来,替她拉了拉弄皱了的衣襟,轻轻地将她圈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喃喃地说:“小树,这次我们整整分别了两个月零九天。”

    “错。”小树道,“是两个月零八天,别忘了你昨日子时前就进了我的寝宫。”她是该夸他的轻功好还是该责备大内侍卫护驾不力呢?三个月前一次,昨夜一次,连续两次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潜到她身边。

    夏尘阳贴到她耳边暧昧地道:“若不是昨夜喂饱了我,你以为刚才我会放过你吗?”

    小树闻言,脸色微赧,埋在他怀里装哑巴,不理他的调侃。

    夏尘阳了然地轻笑,搂着她不语,良久才想起什么,道:“那位宰相年纪大了,糊涂了,可以告老还乡了。”

    小树抬头,灿笑着道:“不会是他提到侧君的事惹你生气了吧?刚刚你还装睡,我在外面明明就听到你的冷哼,还哼了两声呢!”

    “哪有!”夏尘阳不自在的撇开脸说,“他是真糊涂了,几句话就被你绕进去了。”

    “老相国上了年纪,有些事确实力不从心。但他在朝中人脉颇广,小鱼儿的事,由他和徐老将军出面,肯定没问题。”小树回想起三个月来的作为,闷闷地道,“尘阳,你是不是在笑我又在算计了?”

    如果宰相精明,即使南伽帝年迈多病,南国连年天灾,朝中也不会陷入国库无银的窘境。不过,老相国对南国倒真是一片忠心,对她这个新皇帝来说,只要任用得当,仍是一股不可缺少的助力。颜氏一族的事她又何尝不清楚,形象地说,走在澍州街上一把豆子撒出去,砸中十个人,会有七八个人都姓颜。当年的南兴帝作为前朝公主,改杨姓为颜姓,成了南国的第二任皇帝。不知她是出于何种心态,一时改姓上了瘾,宠臣亲信很多都赐了颜姓。两三百年下来,颜姓就成了南国最普通的姓,上至皇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数目一多,早已经显不出贵贱来了。而她娘之前的“颜”姓,并不是与锦华公主这个身份有关,而是正巧被豆子砸中误打正着的结果。她正是了解了这些,才会在老相国面前使用以退为进的办法,以达到她的目的。

    夏尘阳并不正面作答:“师父曾说,你觉得非做不可的事,无论多难多不愿意,你最后都会做得很好。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我想不出一年,我们或许就可结束这聚少离多的日子了。”夏尘阳的语调颇有些哀怨,他与小树真可谓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有情人了,相识十几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数月。

    “当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不符合我的性子。比起‘贤’帝,我想我更适合做‘闲’帝,闲人的闲。”小树说得信心满满,又腻到他怀里,窃笑着道,“再说,天下美人那么多,不守在皇上身边,臣妾也不放心啊!哪天一不小心,让燕国的皇宫里闯进几位娘娘妃子的,抢了臣妾的相公,臣妾该找谁哭去?”

    “哼!”夏尘阳斜眼睨她,不相信地道,“你会哭吗?怕是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甩头就走。也是,反正回到这里,还是可以纳几位侧君的。”说到最后一句,口气已经有点酸溜溜了。

    “朕的心很小,就容得下一个人,那就是皇夫你喽。其他人,朕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皇夫且莫要冤枉了朕的一片真心啊!”小树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子无虚有的眼泪,说得好不煽情。

    夏尘阳被她逗乐了,捏捏她的鼻子,刚想要表白几句,门口蹿进一个矮不隆冬的小人儿,走到他们身边,背着手仰着脸,很认真地问小树:“树树把小鱼儿放哪儿?”

    “吔?”小树愣怔。

    小鱼儿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锲而不舍地再问:“树树说心里只有阳阳一个人,那小鱼儿呢?”

    小树求助地望向夏尘阳,夏尘阳冲她眨眨眼,抿着唇笑而不语,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嗯……小鱼儿当然是放在这里了。”小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急中生智地道,还不忘掰出些理由来,“你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小鱼儿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

    “树树对小鱼儿最好了。”小鱼儿满意地笑了,欢呼着扑向小树,得意地看着夏尘阳道,“小鱼儿住的地方比阳阳宽敞多了!”

    “吔?”这下子夏尘阳也跟着愣怔了。

    “树树说,人的心跟拳头一样大。”小鱼儿很有权威地对夏尘阳解释,拉起小树的手,让她握成拳,小桃花眼滴溜着,上下打量夏尘阳颀长的身材,又瞄瞄小树的拳头,同情地说,“阳阳以前就住在这么小的地方?真可怜!”

    小树和夏尘阳相觑一眼,不禁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

    是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幕里。正值八月酷暑,一场大雨,给闷热的夜里带来了丝丝凉意。

    金銮殿内,此时灯火通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只见他握着笔趴在御案上,正聚精会神地练着字。

    御案前汉白玉砌成的台阶上,两位年轻男女肩并肩坐着,几步远的阶下,“金砖”铺就的地上平摊着一张一丈余宽的绢布,绢布的边角赫然有着“澍国疆域图”字样。

    “这就是你非得让我来看的宝贝?”夏尘阳朝地图努努嘴问。

    “对啊!你觉得怎么样?这么详细的图不容易绘制,世上怕是仅此一份了。是前几天我跟小鱼儿玩寻宝游戏

    时发现的。”小树得意地道。熟悉环境是很重要的,无奈南国皇宫太大了,这三个月来,她一有空就跟小鱼儿在各殿里穿来走去,至今为止,尚有很多地方来不及看。

    “寻宝游戏?”夏尘阳笑问,“你不会是惦记着那个语焉不详的血咒之门吧?”

    被他猜中自己的小心思,小树暗暗吐了吐舌,摊摊手很无辜地道:“没办法啊,谁让我是个穷皇帝呢!”

    以前的她,从来不将金银珠宝、绝世宝藏之类的放在眼里,主要还是因为她命好,从来就不曾愁过生计。可自从当了这个穷皇帝以后,她发现自己不能免俗地钻进钱眼里去了。玉澍宫的财力虽然可以用来解一时之围,但终不是长久之计。听到‘破血咒之门者,富甲天下’这样的话,她很容易就上了心,于是借熟悉环境之便,也想探探有无藏宝的暗道之类的。

    夏尘阳搂搂她的肩膀,叮嘱道:“寻宝可以,但别做有危险的事。”

    “放心吧!你知道的,我最爱惜自己的小命了。”小树拍拍胸脯道,不忘提醒夏尘阳,“不许把我在宫里寻宝的事告诉师父!”被妖人师父知道了,不知要笑话她多久。谁让她小时候老嫌师父的宝贝是麻烦,总想着要把它们丢到莫名湖里去呢!若搁到现在,她铁定把那些宝贝都拍卖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你呀!”夏尘阳宠溺地摇头,指着地图道,“别光想寻宝的事,还是来说说为何让我看这个吧。”

    小树闻言站起身,光着脚踩到地图上,比划着说:“从这儿到这儿是燕南两国的疆界,从那儿到这儿,是苍南两国的疆界。要如何做,才能象妖人师父说的那样,去掉那些界碑,实现地图上这个样子呢?”

    夏尘阳笑而不语,顾自拿起身边的一壶酒,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才望向她反问:“你不是早就有决定了?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小树踱回夏尘阳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拿起酒壶,依次在脚边的汉白玉台阶上倒了三滩酒,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在两滩酒之间划来划去,不消一会儿,两滩酒就融合成了一大滩。她指了指旁边单独的一滩酒,为难地道:“它该怎么办呢?”

    夏尘阳指了指地上那滩合二为一的酒,说:“我和你,十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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