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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啊…”

    佣人欲言又止,孟悦歌却明白,妈妈仍在美国昏迷不醒,姐姐又不住在家里,家里没个主事的人,根本不像个家。

    她心底一片黯然,“你放心吧,我没事…”

    顿了顿,她终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忽然道:“其实,你可以不可帮我一个忙?”

    佣人一愣,示意她只管说。

    二小姐对她们只有吩咐,没有什么帮不帮忙的说法。

    孟悦歌咬唇,本能的压低了声音:“你帮我去问问…司徒言在哪个病房好不好?”

    这几天她一直想要知道,可是拓跋熠不想让她多担心,一定不肯说。

    昨晚上她悄悄去问了护士,但护士说拓跋熠有交代,决不能对她多说司徒言的事情。

    在她诚恳的请求下,护士也只告诉她司徒言的情况不乐观。

    来医院这几天,不但一直昏迷不醒,还经常发狂。

    有医生说,如果病情继续这样下去,只能转送精神科。

    她听了更加着急,几乎想要一间间病房去找,却被拓跋熠安排在一旁守护她的人给拦住了。

    她无奈,又不能辜负拓跋熠的一片好心,只能作罢。

    以为司徒瀚来看她时,她总可以得到关于司徒言最确切的消息。

    没想到这么几天,却始终没见他的影子。全本

    佣人明白她的心思,当下便道:“二小姐,你别着急,我这就悄悄去打听一下。”

    见孟悦歌点点头,佣人便出去了。

    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佣人终于回来,一脸的欣喜。

    “二小姐,我知道了,”

    只听她道:“司徒二少爷在六楼的加护病房!”

    说着,欣喜之色渐收,换之以担忧:“可是我听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呢!”

    “我就知道…”孟悦歌叹气:“所以我才想要去看看他。”

    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拓跋熠仍在医院,刚才见佣人来给她送补汤,才出去处理事情了。

    她不想让拓跋熠担心,只好等他离去后,才摸索着来到了六楼。

    六楼一层都是加护病房,与别的楼层自然不同。

    刚跨进走廊,便又护士上前问:“请问探视哪一位?”

    孟悦歌赶紧回答:“司徒言。”

    心里有些紧张,以为会不让她探视。

    然而,护士听后,却点头道:“跟我来吧!”

    她微愣,立即跟上护士的脚步。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往楼梯拐角处一看。

    只见受拓跋熠密令保护她的两人,正站在拐角处,冲她微微一笑。

    这一次,他们没有阻拦她。

    她忽然明白,佣人能顺利打探到司徒言的病房,应该也是拓跋熠有意而为之吧。

    知道她一心想要亲眼看到司徒言的状况,他也没有再阻拦她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五年前或者五年后都没有分别。

    只要她想要的,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做到。

    跟着护士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拐一个小弯,终于来到了司徒言的病房。

    但她并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病床上,司徒言正沉沉昏睡。

    紧皱的眉头表示他一点也没睡好,苍白的脸色透着阵阵虚弱。

    “他…怎么样了?”

    孟悦歌心痛的问道。

    护士回到:“情况不太好,虽然退烧了,体力也正一点点恢复,但病人在意识里抗拒醒来,可能要转到精神科才能进一步治疗。”

    精神科!

    孟悦歌心口一紧。

    “司徒先生,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病人的情况不容拖延了。”

    这时,耳边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孟悦歌奇怪的砖头,才发现病房旁边原来还有一个小房间。

    那扇门被拉开来一点点,应该是有人将要出来。

    --司徒先生!---

    想着医生的这句称呼,她不禁浑身一颤。

    他正在那个小房间里吗?

    他会不会走出来,他…

    熟悉的面容陡然映入眼帘,瞬间斩断她所有的思绪。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容,即使只是几天没见,却犹恍如隔世。

    “司徒…瀚…”

    她愣愣的吐出几个字,看着站在原地的他,一直与她保持着好几步的距离。

    闻声,他的目光才落在了她的脸:“你好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目光亦浅浅的。

    他的声调,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吃饭了吗”此类不痛不痒的话题。

    孟悦歌有些诧异,心头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起来。

    一旁的医生倒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怪异气氛,仍在一旁道:“司徒先生,早一点做出决定,或许就能让病人早一点得到有效的治疗…”

    他的声音将司徒瀚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没再看她。

    孟悦歌略感惶然,像是自己不过一个陌生人。

    “你们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早一点醒来?”

    司徒瀚打断他的话,“在我弟弟没有醒来之前,我不可能同意把他转入精神科!”

    只有司徒言醒来,跟他说说话,他才能断定情况到底如何!

    司徒言是真疯了十来年,所以他对癫狂症已“久病成医”。

    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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