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命运!
“悦歌!”
忽地,一个声音闯入她混乱的思绪。
她呆了一下,立即转身,“…拓跋哥哥!”
拓跋熠没有错过她的眸光,由讶然的惊喜到瞬间的转醒。
她错认了他的声音吗?
还是因为,正在思念着某个人。
“悦歌,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风太大了。”
他将疑问压在心里,嘴里仍是关切的道。
刚才他去病房,想看看她有没有好好睡觉,却不见她的身影。
守在病房周围的手下给了他指了方向,他才找到这里来了。
远远的,看着海边这个孤单的身影,他能猜到,她正思念着司徒瀚。
她嘴上没说,脸上也没写,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明白。
司徒瀚对她来说,就像会反复发作的毒药。
分手是能够根治的解药吗?
“我…睡不着,”
孟悦歌挤出一丝笑意,“所以出来走走。”
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情绪正常,他已帮了她那么多,潜意识里,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闻言,拓跋熠也淡淡一笑,掩过了眼底的失落。
不愿透露真实的情绪,也就代表她对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继续等。
不管能否等到,反正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是吗?
他对她的心情永远不会改变,只要她能够得到幸福,他可以做任何事。
“悦歌,”
顿了顿,他才道:“我认识美国一个医生,他对伯母这种情况很有经验,曾经有两个这样的病人,在他的精心治疗下,醒过来了。”
“真的?”
闻言,孟悦歌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
她高兴的模样让他也觉得开心。
不由自主的,他伸手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长发,“我派去的手下了解得非常清楚,孟夫人的病情也跟那个医生详细说明了,医生答应愿意试试看。”
“那太好了!”
她的脸上,露出几天来唯一的笑容,“谢谢你,拓跋哥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随时!”他答应着,音调却变沉了。
“悦歌,”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高兴中的她,“在美国…不必这里
,回家可能不那么方便了。”
闻言,孟悦歌一愣,渐渐也安静了下来。
是了,她是一定要陪着妈妈的。
那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趁护工照看妈妈的时间,回去陪陪无忧无虑。
如果决定去美国,无忧无虑也一定要去;
如果决定去美国,因为不知道归期,也就等同于舍下了这里的一切。
“拓跋哥哥,”她抬头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去,我带着无忧无虑一起过去。他们在美国长大,完全可以适应那边的生活。”
拓跋熠浅浅的笑,他担心的不是无忧无虑。
他担心的是:“悦歌,司徒瀚…真的要放下了吗?”
索性说出来吧。
她的心事,她的不舍,他不想她强颜欢笑,内心苦楚。
孟悦歌微微一怔。
才知道自己的心事,早就被人看了出来。
“悦歌,”拓跋熠单手搭着她的肩:“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徒瀚也不想,你…不要逼自己…”
孟悦歌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也抗拒自己再继续听。
“拓跋哥哥,你不懂…”
她凄然一笑:“他心里还有别人,勉强跟我在一起,岂不是让两个人都难过吗?”
“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缓缓道,“我早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忘记那个人,我明白,他选择跟我在一起,多半是因为无忧无虑…”
“是我太自私了,总想留住他,也许我自己都没发觉,我也是借着无忧无虑想要留住他,我…错得太离谱了。”
如果当时她的拒绝坚决一点,她的态度明郎一点,事情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懂的,悦歌…”
拓跋熠目光柔软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让他得到幸福和快乐,你把他留在身边,是因为这个;现在你放他走,也是因为这个…我都懂的,悦歌。”
因为我,也是这样做的。
孟悦歌听着,怔怔的有些出神。
海风依旧冷冽的吹来,却因为他的低语,变得有些温暖。
眼里,深夜的星光在他的眸子里,投下碎碎点点的美丽。
耳边,是海浪轻轻拍打岩石的声音。
那么柔软,那么温和,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一个关于黑夜的秘密,一个锁在他心底的秘密。
这个秘密,存在很久很久了吧,却在这突然间,为她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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