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监狱里去!”
司徒瀚亦是悔恨非常,但事已至此,一切已无法改变。
“我…我对不起悦歌。”
他用双手蒙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司徒言才不要听他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我听说你不是准备把她送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司徒瀚摇摇头,暗哑道:“她以死相逼,她…求我给她一天时间,说需要收拾一下东西,还要跟公司交代一声…不想走得这么不明不白!”
司徒言一怔。
突地,他的唇角扯出一丝冷冽的嘲讽:“大哥,你还真长情,你…孟悦歌我暂且不管,我只问你,无忧无虑长大后,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跟她们解释?”
司徒瀚眸光一滞。
司徒言更加毫不留情的讥讽:“你是不是要跟她们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你忘不了的女人,害了她们的外婆?”
“阿言…”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他想让他别说了,但此刻,他突然发现,他甚至没有了乞求的资格。
事情如果发展到最最糟糕的那一步,即使一切无法挽回,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大哥,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司徒言转过身,似还有话想说。
声音,却在站定的那一刹那顿止。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司徒瀚一愣,亦转过目光。
却见目光里,那灯光模糊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道身影。
空气凝滞了一秒,二秒,三秒。
他的心跳,也停止了一秒、二秒、三秒…
他缓缓抬头,与那熟悉的双眸对视。
灯光虽然模糊,那眸子里的恍然、讶异和绝望却如此清晰。
一点一滴,灼蚀着他的心。
他猛地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她却没有给他机会,一点点机会也没有,转身便跑。
“悦歌…!”他拼命的追上去,她亦在前面不顾一切的跑。
跑出医院大门,跑到路边上,他总算追上了她。
“悦歌,你听我说…”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却意外的发现她并没有想要挣脱。
她只是,用冰冷的眸光看着他,无比冷静的道:“是她做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知道是她做的!”
然后,她再说了一句:“因为你的纵容,她才有机会这么做!”
一句一句,已将他打入了无法解释的深渊。
路边,过路的出租车“滴滴”按了两声喇叭,以为他们是等车的客人。
说完,孟悦歌挣脱了他的手。
她的力气不大,她只是眼神坚定。
她冷冷注视他的时候,已足以将他的呼吸冰封。
他无力挽留,看着她上车,看着车开走。
“悦歌…”一阵冷风扑面袭来,他打了个寒颤,陡然回过神来。
“悦歌…”他慌乱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你要去哪里,你…”
他赶紧也抬臂拦下一辆出租车,紧紧的跟着孟悦歌。
车子开出市区,看这个方向,她竟然是想要去找秦心蕊!
可是,秦心蕊不可能再回到之前住的地方啊!
看她下车,他也赶紧让司机停车。
车子尚未停稳,他便随手丢了一张钞票,推门追去。
“悦歌,悦歌…”差一点赶到电梯。
然而,孟悦歌没有理他,任电梯门合上,开始往上走。
九楼!
他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朝楼梯间跑去。
“咚咚咚!”
“咚咚咚!”
跑到八楼的时候,他便听见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彻安静的楼道。
心口一紧,他更快的跑上去。
果然,她已来到秦心蕊原来住的房子门前。一双拳头拼命的在门上敲着。
里面,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悦歌,”他跑上前捉住了她的双臂,“别敲了,她不会在这里的!”
孟悦歌瞪着双目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将他推开,又继续敲。
“咚咚咚!”
“咚咚咚!”
猛力的几下,她的手已经红肿起来。
“悦歌!”他用力,再次抓住了她的双臂,“她不会在这里的!”
看着她通红却倔强的双眼,看着她眼角的恨意,他心里焦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不听他的,既然手被抓住,没办法使力,她便开始用脚踢。
她似乎还想用嘴喊,但喉咙却已嘶哑,只能发出恨恨的挣扎声。“
悦歌,悦歌…”
他已是在哀求,“你别这样,求你…你想要找到她对不对,我去找,我让人去找,求你…只求你别这样…”
别伤害自己!
闻言,孟悦歌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但下一秒,她依旧重重的、倔强的自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接着,她抬头来看了他一眼。
目光里,只有讥讽,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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