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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

    他耐心解释着:“看今晚吧,今晚是危险期…”

    闻言,司徒瀚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过了今晚,是不是就能醒过来?”

    医生也希望如此,但是,他不能撒谎:“过了今晚危险期,最大的可能是---保持心跳。”

    “保持心跳!”孟悦歌喃声重复着这几个字,面色一片惨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对吗?

    她不过是想让医生告诉她,医生说出来了,她似乎才能接受。

    “就是…”医生看了她一眼:“植物人!”

    他知道这种情况让人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安慰道:“保持心跳的话,总算还有一线生机,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话说间,护士已推着孟夫人出来了。

    她脸上的血污已经清洗干净,只是发丝还凌乱着,脸色苍白。

    若不是戴着氧气罩,在孟悦歌眼里,妈妈只像是睡着了。

    心,像是被什么扼住,她觉得自己已不能呼吸。

    她想哭,想大声嘶叫,想要上前把妈妈叫醒。

    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的跟在推车后,跟着护士们来到了加护病房。全本

    她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安静的守候。

    她知道的,她就是知道,妈妈只是累了,沉沉的睡上一觉之后,就会醒来。

    她会对她说:悦歌,你是妈妈的小天使,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你这个小丫头;

    她会对她说:悦歌,不要害怕摸黑走路,妈妈会牵着你的手,妈妈永远陪着你;

    她会对她:悦歌,虽然你现在也当妈咪了,但在妈妈的眼里,你呀,永远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现在,换她来对妈妈说:“妈妈,你好好睡一觉,悦歌在旁边陪着你,但是…你不能赖床,只能睡一次懒觉哦。”

    说着,她伸手,为妈妈轻轻抚顺了凌乱的发丝。

    然后,她将妈妈的手揉揉握住。

    身子则微微前倾,趴在了妈妈的身边。

    至始至终,她没再说一句话,平静得像是没听过医生的那些话。

    平静得让之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一场恶梦而已。

    病房里,渐渐笼罩了安静。

    只是,在这静谧之中,愈发显得孟夫人的呼吸似羽毛,飘来荡去,捉摸不定。

    司徒瀚的心口一点点缩紧,再也不忍看下去。

    他只能,暂且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夜很深了,没有人来探病,病人们大都也已经睡了。

    窗外的寒风阵阵涌进,走廊里的灯光似黯淡了许多。

    他一步步走着,看不清前路,只是这样走着,亦没有方向。

    忽地,走廊拐弯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一怔,“阿言?”

    司徒言也看到了他,立即快步走过来,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瀚还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司徒言会赶来,是因为无忧临睡前打电话给他。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无忧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没想到,电话那头,无忧只是低声哭泣,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在他慢慢的劝慰之下,无忧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叔叔,爹地妈咪都在医院,外婆也在,叔叔…”

    他可能是被吓住了,又有些担心,所以语不成调:“叔叔我怕,爹地妈咪还没有回家,无虑也不肯睡,躲在被子里哭…”

    司徒言听着,心都拧成了一团,立即赶去了别墅。

    只是,无忧只能说出自己看到的,偏偏他又只看到了一点点,什么也不清楚。

    司徒言心里虽然焦急,但也等到他们睡着了,才一路问着找到了这家医院。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司徒瀚沉痛的双眸,他的心一紧,倏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难道是孟悦歌…”

    司徒瀚一怔,赶紧摇摇头。

    饶是如此,他心里还是涌荡起阵阵后怕。

    是了,是了,如果今天有事的是悦歌…

    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悦歌…

    他不敢再想下去,双腿一软,几乎是跌坐在了一边的长椅上。

    “不是悦歌…”片刻,他才动了动嘶哑的嗓音:“是伯母…”

    “孟夫人?”

    司徒言听着,更觉不可思议:“孟夫人做生意很低调,没有什么仇人,怎么会…”

    他说着,又陡然闭嘴,心里似明白了什么。

    “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瀚:“难道…是她?”

    秦心蕊?!

    司徒瀚沉默。

    沉默就是肯定!

    司徒言陡然怒起,大掌狠狠的扣住了司徒瀚:“你…你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

    他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

    那个从来在商场上,面对对手丝毫不会留情的大哥,在对待秦心蕊的问题上,居然优柔寡断到了如此地步!

    “我做的那一切,我说的每一句话,”

    他懊恼、愤怒的低吼着:“难道都是白废了?你…你到底…”

    说着,他又狠狠的甩开了双手,“你到底还是不是我那个哥哥?嗯?是不是…?”

    他太激动了,必须紧紧握住了双拳。

    否则,他真难保证这双拳头,不会打到他敬爱、景仰的大哥脸上去。

    “早知道如此,”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墙,“那天晚上我就不该心软,我就该把她送到警察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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