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愤怒:“只可惜,我现在每每想起那番话,都只会看到自己的愚蠢。秦心蕊,耍猴,猴子不会生气;耍人,人是会生气的!”
“我耍你…”
秦心蕊讥讽着,冷嘲着:“那也是因为你们司徒家的人…先耍了我。”
“我耍你,也是因为你哥哥,说了诺言却从未想过要履行…”
“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呢?”
他对她和哥哥之间的细枝末节,一点也不想知道。
“五年前,你自己选择离开我哥,为什么你又要回来?”
他冷笑,“把承诺当成戏言的,到底是哪一个?”
“我离开,是因为他要娶孟静襄!”
往事在目,她从不认为错的人是自己,“他怎么可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又去追求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求婚…?”
话说间,她渐渐激动起来:“五年后呢…我放下了自己的一切,”
渐渐规则的生活、她的自尊心、她的不安与忐忑,她的一切一切来到这里,“他却再一次选择了别的女人,他心里…何曾爱过我,何曾在乎过我?”
她激动的声音里夹杂泣声,对此,她是真的很伤心。
但司徒言觉得,自己只能给她一个解释:“你呢?你真的爱过我哥吗?你爱他,爱他司徒瀚的外表,还是爱他司徒集团继承人的光环?”
“你说什么?”
闻言,秦心蕊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你认为我是为了钱?”
司徒言耸肩:“你没有爱过我哥,爱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的。你不懂我哥想的是什么,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顿了顿,他才道:“或许,了解这些对你来说有点难度,但是,你若真在乎他,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些事情来让他不好过?”
“因为我不好过!”
兜兜转转,她已明白司徒言不可能再站在她这一边,不如索性把话挑明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大道理,司徒言,如果是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冷冷发笑,“你的手段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倘若有人负了你,你做出来的事情,只怕比我还要厉害几倍!”
说着,她脸色一凛:“别跟我什么,放开也是一种爱。我不甘心,司
徒言,这一次你设圈套让我钻,下一次,我未必有这么傻!”
“下一次…?”
司徒言静静的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以为还会有下一次?
“秦心蕊,你离开这里吧。”
这话是代替司徒瀚对她说:“世界上的男人很多,我哥并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你离开这里,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或许也不全是代替大哥对她说,也许相识一场,他对她也还存有几分怜悯:“不要以为自己真能做什么,结果伤害的,也许是你自己!”
只是,他忘记了,站在他面前的,已不再是好几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秦心蕊。
她已不可能再听进任何人,包括他的劝告。
“司徒言,如果你是我…如果你曾等待在他的楼下,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进去一整夜…”
她闭上眼,一幕幕往事重现,仿佛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一切根本没有叙述的意义。
一切的一切,只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恨”字。
“你也许觉得我疯了…”
她睁开眼,狂乱的目光中带着恨与魔:“我就是疯了!我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跟司徒瀚,再也没有可能。”
“是,我是没有可能了,但我也不会让孟悦歌得到他,绝不会!”
说完,她抬步便要离开这房间。
“你不要太过分!”
越过司徒言时,手腕却被他狠狠扣住,“你胆敢伤害我关心的人,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秦心蕊并不害怕:“要不现在就杀了我,我走出这个门之后,一定会再找机会,得到心中所愿!”
“你…!”
“别小看了我,别看大了你自己!”
她冷笑,甩开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该死的!
听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司徒言懊恼的握拳。
哥哥!这次你错了,你…真的错了!
“哥,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已经救不了了!”
司徒言站在窗前,不想去看司徒瀚的表情。
如果发现其中有一丝不舍,他害怕自己的拳头会落在哥哥脸上!
他一大早就过来,无论如何,他总是得让哥哥知道昨晚他跟秦心蕊的谈话。
司徒瀚关掉录音笔,沉默不语。
司徒言来火了:“哥,你这什么意思?”
好歹也说句话,表明一下态度!
司徒瀚点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悦歌,我会有个主意的!”
真的是这样才好!
司徒言撇嘴:“哥,公司没了可以再建,孟悦歌只有一个,你自己想好了。”
闻言,司徒瀚神色一凛,而他已经转身出去了。
他的目光落回这支录音笔,片刻,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孟悦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