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紧紧的,紧紧的将手掌握成了拳头。
然后,他转身,离去。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拓跋熠冷声一哼,才转身来到病床前。
“悦歌…”他轻声一叹。
刚才情况紧急倒没有想及太多,现在知道她没有大碍,心里反而一阵后怕。
如果他晚到一步,如果那人再在她身上补一枪,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八岁起开始跟着父亲在道上混,当然知道刀砍、枪伤到底有多痛!
娇弱得像布娃娃一般的她,居然承受了这样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悦歌,都是拓跋哥哥不好,”他愧疚又心疼的抚着她的面颊:“拓跋哥哥真没用,还说罩你,却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嗯…唔…”
这时,但见床上人儿眼皮翻动,缓缓醒了过来。
“悦歌,”他赶紧问:“你好点儿了吗?感觉怎么样?”
孟悦歌还没有力气把眼睛全部睁开,只道:“水…”
闻言,拓跋熠赶紧按照护士的吩咐,用棉签沾了水给她润唇。
他贵为罗门少主,虽然经常打打杀杀,倒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力道拿捏不准,倒让孟悦歌皱了好几次眉。
“悦歌,拓跋哥哥很笨,对不对?”
说着,他自己先笑起来。
干渴过去后,孟悦歌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纱布,忽然道:“我在医院?”
拓跋熠双眼一亮:“悦歌,你好像变聪明很多!”
孟悦歌眨眨眼,一时间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拓跋熠笑笑,“好了,你别多想,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乖顺的点头,又道:“妈妈来了吗?”
拓跋熠一愣,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通知孟夫人。
不过想一想,司徒瀚是孟家的女婿,应该会告诉孟夫人,便道:“你先睡觉,妈妈等会就来。”
她又乖顺的点头,继续问:“瀚哥哥来了吗?”
这次,拓跋熠没有出声。
忽然,他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项链似的东西。
“来,悦歌!”
他将这东西小心的戴在了她的脖子。
“什么?”
孟悦歌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抓起链子那个大约半截手指长短的吊坠。
“悦歌,你记住,这个东西叫微型麻醉枪!”这是罗门研制的最新“武器”,看上去像个许愿瓶似的东西,其实底座大有玄机。
只要轻轻按下瓶底的一个细小开关,就能取出一根针头夹在指间。
虽然它不过针头大小,但被扎到的人只需三秒不到,就会立即全身麻痹,晕倒在地。
他拿过吊坠,仔细的为她示范了几次,直到她完全明白,且能自己操作才罢手。
“悦歌,你记住,以后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偷偷拿出这个东西来对付他,明白吗?”
“嗯!”
孟悦歌点点头,唇边露出淡淡笑意。
小孩心性,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有些忘乎所以。
她没有再追问司徒瀚,而是愉快的把玩着这微型麻醉枪,直到抵不住倦意睡着。
拓跋熠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为她将吊坠放入了衣领内,然后再为她掖好了被角。
心里,一直有莫名的情绪在吹荡。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直到这情绪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大到---
他可以不假思索便将只有罗门少主才能用的“武器”,不假思索的便送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