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唱那种白痴儿歌。我给爸爸讲弗洛伊给我最近看的连环画,很好看哦。……”小男孩开始摇头晃脑地坐在床边开始讲故事。
那年轻的母亲微微皱了眉头,什么故事啊,吸血鬼,什么女郎,看来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交的到底是什么朋友。
“苏苏……”门外有人轻喊了一声。苏苏回头一看,温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萧霖,你怎么过来了?”
“啊,萧爸爸!”床上的男孩子欢呼一声,跳下病床,扑向来人。
“哈哈,我的好儿子!啊,半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是小男子汉了!”萧霖哈哈一笑,一把抱起他来,抡了几个圈,才放下来。
小男子咯咯笑得开怀,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
苏苏看着面前的一切,露出幸福的笑来,只是眼角扫过那病床上依然一动不动的白鸣风,眼底才泄露出隐忍多年的痛苦。
他依然还没醒来。
“妈妈,我要跟萧爸爸去打枪。他答应过的,要给我带一支小手枪呢。”小男孩高兴地对自己的母亲说。
苏苏脸一白,看了看萧霖,默默地坐在病床边,一声不吭。病房里的两个大小男子汉终于意识到她的不高兴。
“妈妈――”小男孩小心地靠近自己的母亲,他就是害怕母亲这个表情,不吭一声,只专心做一件事。
“妈妈――”小男孩低了声开始撒娇,苏苏终于抬头,轻叹了一口气:“去吧,不过跟爸爸说一声。”她的眼光沉痛地落在病床上的男子身上。
萧霖心里轻叹一声:“苏苏,你何苦……”
苏苏看着他,半天才说:“萧霖,你说我何苦,你又是何苦呢?”这些年来,她的坚持,和他的执著,又是为了什么?
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沉默而坚持下去。
小男孩莫名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与萧爸爸说的话,干脆,爬上床,对着自己爸爸的耳朵,开始说:“爸爸,我要跟萧爸爸去玩枪,你同意吗?”
他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堆玩枪的理由,说完,拍了拍手。跳下床,拉了萧霖:“萧爸爸,我们走吧,晚点再来看爸爸。反正妈妈每天总要单独跟爸爸说一些悄悄话。我们不能听得。”
萧霖看了苏苏一眼,终于带着她的儿子――白念风走出了病房。
苏苏看着白鸣风,握了他的手,微笑地说:“鸣风,我们的孩子可爱吧?他长得真像你,那眉毛,那鼻子,跟你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爸爸可疼他了,爸爸现在身体不好,但是精神还可以……念风的性格却是很外向呢,是不是跟萧霖处太久了,都学了他的样子……”
她慢慢地说,窗外的微风中夹杂着青草与花的香气,异国他乡,这里因为他在,似也成了她另外一个故乡。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那个美丽的x城,在那边,爱恨情仇,昔日的电影,曾经,她以为她会在那边终老一辈子,而如今看来,是不是就要在这里呢?
也许,有一天,她老了,会带着他再回一趟x城。走遍当初他们走过的街道,海边。苏苏边想,泪又一次迷离了眼睛。
一只手颤抖地抬起,吃力地拭去她的泪。
苏苏惊醒过来,泪光模糊中,他的眼终于睁开,依然是幽深的黑眸,如海一般的深邃。
他开口唤她:“苏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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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读者的支持。结局的时候,我很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有很多读者跟我一样,沉浸在情节里,不可自拔,这是我第一篇现代文,我认真地写,大家认真的看。感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再表达。
我是个写小说的女子,暂时以写文为生,我也不知道我能写多久,会写多久。每部小说的满足感不是那些冰冷的数字能衡量的,因为你们的支持,我坚持下来。
楚宫倾城乱的思虑深深,每个计谋的反复思量,到苏苏的越来越沉重的笔调,我发现我真的是个沉重的人。可偏偏我的生活轨迹却并不是这般历经沧桑,只是我习惯去思索一些问题,探索人心。
十一月份,我遇到很多纷杂的事,愤怒,痛苦,挣扎,不瞒大家说,我没更文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去喝酒笙歌去了,请鄙视我。
在混乱中,我突然想明白一些事,一些想不明白的事,这也算一种得悟。其实这部文里,我更欣赏萧霖,他说,生命中总有些人来来去去,可生活总要继续。
所以,我想请各位喜欢我的文的读者们,坚强,生命很短暂,不论你是否幸福,请一定幸福。
接下来是番外,还有个萧霖的结局,再接下来,冰会再开新文,写到我真的写不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