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了神。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胖头鱼,被涂满迷幻香的饵料所惑,被钓去了万米高空。结果钓手又不要他了,果断收竿。
导致他不仅没能回到鱼塘,还狠狠摔进了十八层地狱......
他压胸口起伏的情绪,可对面那没良心的却还在笑嘻嘻地问他:“张恕,你是真傻吗?”
这一次,他摇头。
谁料,宁泱又一下笑开:“只有傻子才说自己不傻。”
张恕:“......”
——
宁家
“还敢骗我!”
宁元甫暴怒,他身上还穿着官袍,宁清抽泣跪地,生母白姨娘也跪在宁元甫脚边,呜呜咽咽地擦着泪。
“我有没有说过,对于宁泱,你可以打压她,可以欺负她,甚至可以凌辱她!唯独不许杀她!”
宁元甫气得头顶冒烟,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张家内斗,你也敢掺和?!就不怕到时候捅破天,张家拿你去给张平悠抵死吗!”
“我问你,宁泱死了,你哥哥若在北桑王军出了差池,谁替他摆平?我去?你去?还是你娘去?!”
“哥哥天资聪慧!去了王军只有坦荡前程,怎么还会需要宁泱那个贱人!”宁清捂着脸怒吼,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爹爹动手打。
一切都是宁泱害的!
她人都去了张家,却还能害她!
闻言,宁元甫瞬间怒目圆睁,宁淞若能和宁泱一样争气,他做梦都能笑死过去!
也不至于替他筹谋一场,还要留宁泱这个祸根活在世上!
他咬牙,扬手又要打,白姨娘见状赶紧抱住他的双腿:“主君息怒!”
“清儿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白姨娘眼珠一转,“但宁泱如今人在张家,不受咱们控制。说起来,她也十六,该相看人家呀。”
宁元甫皱眉:“你的意思是,给她找一门婚事?”
“是呀,主君与刑部的魏尚书不是师出同门吗?他家魏小公子的为人,主君也知道,很是‘不错’。”白姨娘一点一点引导着。
宁元甫沉思了片刻,随后重重点头。
“有理。”
“只管将宁泱嫁去魏家,等魏凤云玩儿够了,再和魏家打个招呼,悄悄接回来。如此,她的生死依旧被我捏在手里,自然会尽心尽力为我的淞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