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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昭自沈家出来时,外头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檐处那两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仍在风雨中飘摇。
她立在门前,闭眸思及那六个如惊雷般的字。
“太子尚在宫中。”
难怪谢执冒着群臣口诛笔伐,史书之讥,也要强纳姜令仪为妃,难怪那些文武百官彻夜无眠,宁死谏言。
都是为了谢鸠罢了。
只不过。
一方是盼他活,另一方是想他死。
“二表哥。”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元昭缓缓睁眼,微微颔首,便见沈章台手中拿着把油纸伞停住,白皙憔悴的脸上尽是难堪和歉意。
“二表哥,我也是才得知那狗奴才如何刁难你,你放心,我已令人狠狠惩戒。还有,你的伞……”
她目光落到沈元昭手中的油纸伞,欲言又止。
因教训刁奴,油纸伞坏了一处边角。
沈章台讷讷道:“我替我母亲向你赔不是,若我早知母亲故意不告知你祖母病逝,并非二表哥冷血无情,先前定然不会说那种话……”
“我……我母亲,她并非想害你,她只是,太执拗了。”
看着这个和曾经和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妹,沈元昭眸光复杂,三年时间,表妹已过及笄的年纪,可她却仍在坚守沈家。
沈元昭叹了口气,到底是不忍心,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多谢表妹。”
沈章台眸光微动,深深凝望着眼前这张像极了那人的脸,以及同样不会让女子难堪的君子作派,遂红了眼眶。
沈元昭怔了一下:“表妹这是何故?”
沈章台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一个和二表哥长得极像的故人。”
“她和你一样怜爱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女子难堪,是这世上顶顶好的君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沈元昭默了默,旋即笑道:“表妹,你且看这雨有何不同?”
此时小雨淅沥,转瞬即逝。
沈章台不明所以:“这雨滴稍纵即逝,落入地上便瞧不见了,有何不同?”
沈元昭认同道:“是啊,四时流转,草木荣枯,焉能一成不变。正如这场雨,你看是去年旧雨,我观是今朝新霖,凡胎肉眼,又如何辨得清其中因果?”
“你我皆非圣贤,而为观雨者,何苦忘却自己本身也曾是雨滴眼中的
第十九章-->>(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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