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悦然掀帘接过,匣中躺着一支银蝶簪。簪身的蝶翼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与前世苏婉儿被玄王夺走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这簪的尾端,多了道极细的裂痕,像被谁用指甲反复摩挲过。
“是砚之的。”张妈抹了把眼角,“他说,前世夫人总用这支簪替他别发,今生要还你。”
林悦然指尖微颤。前世苏婉儿死前,玄王曾将银蝶簪扔在地上,踩着她的血说:“林氏女,我恨你!”可此刻,这支簪躺在她掌心,温得像砚之的体温。
“夫人,”张妈轻声催促,“该睡了。”
林悦然望着窗外的梅枝,忽然笑了。她取过妆奁里的玉佩,与那半块“相守”玉佩拼在一起。玉佩内侧的刻痕在烛火下清晰可见——是母亲苏氏的字迹:“愿以真心换真心,护这人间雪落时。”
“砚之。”她轻声唤。
林砚之推门而入,玄色锦袍上沾着相守阁的梅香。“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将银蝶簪插回她的发间。
“你看。”林悦然举起玉佩,两块玉合在一起,竟在烛火下泛起青芒,像极了前世母亲阁楼里那只纸鸢的银线。
林砚之瞳孔微缩。他忽然想起,母亲失踪前夜,曾对他说:“砚之,若有一日,你见玉佩发光,便带悦然去北境——母亲替你们留了最后的路。”
“母亲留的路?”
林悦然望着他,眼底映着玉佩的青芒:“是纸鸢的路。”她取过案头的
第九章:相守阁·纸鸢归处-->>(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