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杯酒,却始终未动分毫。
萧婉宁眼波流转,落在了她身上,声音娇柔带着刺:“薛妹妹可是不喜这酒?怎的滴酒未沾呢?”
薛寒枝端起酒杯,恭敬应道:“公主殿下赐酒,民女岂敢不喜。”言罢,依礼浅啜一口,只觉一股辛辣直冲喉间,与她平日所饮的果酒大不相同。
萧婉宁见状,举杯示意,薛寒枝只得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身旁侍立的宫女立刻又上前将她空杯斟满。
酒过一巡,萧婉宁似觉无趣,纤指轻敲杯沿,笑道:“光是饮酒有何意趣?不若我们来玩个游戏助兴。”她眼波扫过在场众人,“便让舞姬于堂中起舞,乐声骤停时,舞姬面向何人,何人便需满饮此杯,如何?”
萧宁呈立刻抚掌附和:“皇姐此议甚妙!够刺激!”
薛寒枝心头一紧,不祥的预感缠绕。
游戏开始。彩衣舞姬随着乐声翩跹旋转,水袖飞扬,媚眼如丝。骤然间,萧婉宁清喝一声:“停!”
那舞姬的脚步不偏不倚,正停在薛寒枝席前,眼波流转,执起酒杯,声音柔媚入骨:“小娘子,请。”
众目睽睽之下,薛寒枝无从推拒,只得接过酒杯,仰头饮尽。酒液灼喉,与方才所饮似乎又有所不同。
乐声再起,舞步复旋。薛寒枝却觉眼前景物开始微微晃动,体内一股莫名的燥热升腾而起,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停!”这次是萧宁呈喊了停。
命运般,舞姬再次停在了薛寒枝面前。
不等那舞姬上前,薛寒枝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试图借这辛辣压下体内的不适。然而酒入愁肠,那股灼热非但未减,反如野火燎原,烧得她头晕目眩,脸颊绯红,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正在此时,一名随从匆匆入内,附在萧宁呈耳边低语几句。萧宁呈面色倏然一沉,眉头紧锁。
薛寒枝抓住这短暂的混乱,强撑着绵软的身子,借着岁禾的搀扶,声音微颤却清晰:“殿下,家父叮嘱民女需早些回府,如今时辰不早,民女不胜酒力,恳请告退。”
萧宁呈闻言,竟亲自离席,快步走下,一把攥住薛寒枝的手腕,酒气扑面而来:“薛妹妹,宴未终,人先散,岂非扫兴?”
薛寒枝腕上吃痛,却竭力挺直脊梁,迎上他的目光,字句清晰:“殿下厚爱,寒枝心领。然实在身体不适,恐失仪于前,还请殿下体谅。”她试图挣脱,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殿下!”一道沉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随即,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她与萧宁呈之间,玄色的衣袍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无需回头,那宽阔的肩背已让薛寒枝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她下意识地,轻轻牵住了来人的一片衣角。
陆已感受到身后细微的牵扯,身形微侧,将她更护在身后,目光平静地看向萧宁呈,语气不卑不亢:“殿下,薛小姐既已醉饮,强留恐失风度。臣今日原为与殿下商讨战形图而来,见殿下亦有醉意,不如改日再议。”
他深知萧宁呈的软肋所在。
果然,萧宁呈脸色变幻,却仍未松口:“本王尚未允准薛家妹妹离去!”
陆已背对
第二十二章 鸿门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