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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让你出使建交,你拐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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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弗拉塔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他面前。

    那是一块用草原上最珍贵的白狼王头骨制成的令牌,上面用古天胡文刻着弗拉米尔的名字。

    是王的私令。

    见此令,如见王亲临。

    陈庆之的目光,凝固了。

    “她没说谎。”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弗拉保尔不知何时已站在一顶帐篷的阴影下,他换上了一身寻常的武士服,怀里抱着他那柄新月弯刀。

    他走过来,身上那股属于草原雄鹰的悍勇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

    他看着陈庆之,那双蓝色的眸子里,情绪很复杂。

    有被击败后的不甘,有对强者的尊重,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无奈。

    “父亲说,一只想自己飞出去看看天空的雏鹰,总比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要好。”

    弗拉保尔的声音很沉:“他还说,让你照顾好她。”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如果她掉了一根头发,天胡的铁骑,会踏平你的沧州。”

    陈庆之看着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弗拉保尔那张写满“不容置喙”的脸。

    他被算计了。

    被这一家子,父亲,儿子,女儿,联手算计了。

    弗拉米尔用他女儿做筹码,既是示好,也是一种监视,更是一道枷锁。

    他把最珍贵的宝物,也是最烫手的山芋,塞进了自己怀里。

    他若是不接,就是当众撕毁刚刚达成的盟约,拂逆天胡王的好意。

    他若是接了,这一路上,就多了一个甩不掉的、身份尊贵的“累赘”。

    好一招以退为进。

    陈庆之在心里,竟有些佩服起那个王座上的老人。

    他深吸一口气,草原清晨的冷空气,让他焦躁的内心稍稍平复。

    他将那块狼骨令牌推了回去。

    “多谢大王和王子厚爱。”

    他看着弗拉塔塔,声音清冷,却不容商榷:“但使团归途,一路风餐露宿,并非游山玩水。公主千金之躯,恐难适应。此事,还请……”

    “我能适应。”

    弗拉塔塔打断了他,她挺直了纤细的腰背,像一株风中的小草,柔韧,且绝不弯折:“我六岁就跟着父王在雪地里打猎,十岁就能一个人射杀雪狼。我不是你们中原那些弱不禁风的娇小姐。”

    她又看向陈庆之,目光灼灼:“而且,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聪慧。

    “你们的共和国,不是讲‘自由’和‘平等’吗?为什么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就不可以?为什么你能代表共和国出使,我就不能代表天胡,去你们的国家看一看?”

    “还是说,”她微微歪着头,那双碧玺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挑战的光:“你们所说的‘平等’,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沐瑶一个人的平等?”

    这一连串的反问,像一把把小刀,精准地扎在了陈庆之最无法反驳的地方。

    他可以不在乎弗拉米尔的威胁,不在乎那所谓的盟约。

    但他不能,亲口否定她所建立的那个国家的根基。

    他不能告诉这个对新世界充满向往的少女,他们所宣扬的“平等”,是有条件的,是分人的。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她。

    背叛了他们在那个雨夜里,对未来的所有构想。

    陈庆之看着她,许久,许久。

    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在侯府的桃花树下,仰着脸,问他“为什么女子只能读女则,不能读兵书”的小姑娘。

    她们的眼睛,真像。

    那里面,都有一种不肯被世俗规矩驯服的野性。

    他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只一个字。

    弗拉塔塔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有星辰在里面炸开。

    弗拉保尔的脸上,则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

    “但是。”陈庆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从现在起,你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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