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眉目,世家的人还在暗处盯着,此时离开盛京,怕是会让人钻了空子,坏了您的事。”
    时念端起茶盏,指尖拂过温热的杯沿,语气平静:
    “一来,院里的人这一年确实累了。”
    “从改造院子到排新戏、编诗集,没日没夜地熬,夏日又难熬,正好借避暑的由头歇一歇。”
    “总不能只让大家干活,不让大家喘口气。”
    她顿了顿,放下茶盏的动作轻缓,目光却渐渐锐利起来,像淬了光的剑:
    “二来,沧七兄弟觉得,这盛京的戏台,和整个南齐的戏台比起来,哪个更大?”
    “大满园想争盛京这方寸之地,就让他们争去。”
    “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一城一地的输赢,是让怡红院的戏,唱遍南齐的各州府;”
    “让蓝星的诗,传到每一个百姓的耳朵里。”
    她不惧步子迈的太大从而扯到胯,如今摊子已经初具雏形,若不乘胜追击,那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也就毫无意义。
    沧七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时老板是想在其他州府建立自己的势力?”
    “正是。”
    时念点头。
    只在盛京打转,永远只能和世家、太子的人缠斗,争来抢去不过是这弹丸之地。
    可若把怡红院的影响力辐射到渠南、永州、青州去。
    让他们的戏在画舫上、山庙里、集市间开演,让蓝星的诗跟着戏传出去。
    那时别说一个大满园,便是太子和世家联手,也未必能撼得动他们。
    毕竟太子的储君之位,如今看来南齐帝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只要百姓认蓝星的诗、认怡红院的戏,她就有了最硬的靠山。
    沧七沉默片刻,起身。
    “在下明白了,这就回府向王爷复命。”
    他转身时,目光又扫过院里打包的行李。
    原来这不是避战,是另辟蹊径,走了一步更大的棋。
    时念送他到门口,见沧七翻身上马时,忽然回头看了眼院里的马车,嘴角似乎带着点笑意。
    随即一夹马腹,朝着梁王府的方向去了。
    梁王府。
    许澜沧正对着棋盘出神。
    荷叶上的露珠滚落在白玉棋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黑子白子交错,正处在胶着之势。
    “王爷,时老板是这么说的。”
    沧七单膝跪地,把时念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末了补充道:
    “她院里的人都收拾妥当了,瞧着是真要长期远行,不是临时避风头。”
    许澜沧捏着黑子的手顿了顿,忽然低笑出声。
    只是那笑声里藏着几分意外,几分了然只有他自己清楚。
    “倒是比本王想的更野。”
    他原以为时念闭馆是为了避开大满园的锋芒,或是怕世家在诗集上做手脚。
    却没料到她竟把主意打到了各州府头上,想在整个南齐铺戏台。
    “盛京这潭水,容不下她了。
第178章 盛京议闭馆缘由,时念抒天下戏台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