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辞犀利、逻辑严密,在茶馆中与人辩论,主张“法治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强调制度力量的年轻法家士子;
    有精通天文历算、医药丹青、风水五行,在道观或街头为人解惑的阴阳家、道家方士;
    甚至还有那些埋头研究器械格物、专注于提升工具效率、被传统儒家视为“奇技淫巧”的工匠学派传人,也带着他们的图纸和模型出现在街巷作坊之中……
    一时间,武昌城内,茶楼酒肆,书院草堂,甚至是街头巷尾的空地,处处可见不同学派的学者设坛讲学,或引经据典,或阐述义理,或展示技艺。
    各种思想在这里激烈碰撞、相互辩难、悄然交融,形成了自春秋战国“稷下学宫”之后,华夏大地上罕见的“百家争鸣”盛况。
    这种思想上的空前活跃与自由气息,与军事上的重大胜利、政治上的除旧布新交织在一起,
    赋予武昌一种蓬勃向上、充满无限可能的独特气质,仿佛一个新时代的曙光正从这里透出。
    面对这严峻的人才困境与这空前的思想文化盛景,一个宏大而富有远见的计划在向拯民心中逐渐清晰、成型。
    他不再仅仅将这些问题视为亟待解决的麻烦,而是看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性机遇,
    一个打破千年思想禁锢,摒弃门户之见,融汇百家之长,培养真正能经世致用、解决实际问题的栋梁之才的机遇!
    这将是护国军乃至未来华夏新生的根基。
    他立即付诸行动,亲自出面,以最高统帅的身份,带着极大的诚意与谦逊,
    逐一拜访接见汇聚于武昌的各学派代表人物、硕学大儒。
    在顾炎武暂居的简陋书斋,他与这位心忧天下的大儒促膝长谈,深入探讨“经世致用”之学与“实地调查”对于了解民情、制定良策的极端重要性;
    在王夫之临时讲学的船山书院(虽为临时设立,却已初具规模),他虚心请教“理在气中”、“道器合一”的哲学思辨,思考其对于现实变革的指导意义;
    他与墨者探讨逻辑推理与守城技艺的结合,与法家学子辩论律法条文与国家治理的效率,甚至放下身段,虚心向那些被视为“奇技淫巧”的“格物匠人”请教机械原理、火器改良之道……
    这些学者名士,起初对这位手握重兵、传说中拥有“仙法”神兵的“向大统领”或心存疑虑,或敬而远之,担心其不过是又一个崇尚武力、轻视文教的武夫。
    但经过几次开诚布公、推心置腹的深入交谈后,他们无不惊讶地发现,这位看似武人出身的统帅,其思想之开阔包容、见解之深刻独到、求知之热切诚恳,远超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他既不盲目推崇某一家学说为唯一真理,也不轻易否定排斥任何一派的思想价值,
    而是以一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怀,试图汲取各家之精华,寻找能够切实解决当下现实困境的答案与路径。
    这种务实而开放的态度,深深打动了这些饱学之士。
    数次这样的恳谈会之后,向拯民审时度势,果断决策,正式向全城宣布:在武昌创办“经世书院”!
    书院之名,便直接取自顾炎武等人所倡导的核心思想——“经世致用”,
    旗帜鲜明地宣告其办学宗旨——摈弃空谈性理,培养能脚踏实地解决实际问题的有用之才,而非只会皓首穷经、空谈道德却无济于世的腐儒。
    书院下设核心机构“百家院”,彻底打破自汉武以来“独尊儒术”的思想桎梏,公开聘请各学派之优秀代表担任讲师,给予其讲学授徒、传播思想的平台。
    儒家讲授修齐治平与民生经济之道;法家讲授律法制度与行政效率之术;
    墨家讲授逻辑防御与工程技术之学;
    道家、阴阳家讲授天文地理、医药养生之理……学生入学后,需先博采众长,广泛涉猎各派思想精髓,然后根据自身志趣和特长,再选择专精方向进行深入研习。
    书院首批学
第71章铸剑育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