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底层夹板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箱子底部,赫然整齐地码放着一批打磨锃亮、显然是新近打造的制式腰刀和十几副轻便的皮甲!数量虽然不多,仅够装备一个小队,但其性质之严重,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私藏军械!形同谋反!”巡检官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更令人心惊的是,随后在押运船队的一名副管事房内,搜出了一封语焉不详、并未署名,但内容涉及询问北方“皮毛马匹行情”,并隐约提及“边关近来守备似乎有所松懈”的密信。这封信与那些军械联系在一起,其指向性便不言而喻了。
“苏家……私运军械,勾结北地,图谋不轨!”这个可怕的结论,如同瘟疫般迅速沿着运河传播开来,直达天庭。
此时,正值金国崛起于北方,不断南侵,大宋边防吃紧,朝野上下对“通敌”之事最为敏感之际。苏家漕运船队私藏军械,并有疑似与北方联络的信件,这已不再是简单的商业违规或对宫廷不敬,而是触及了国本,踩到了帝国最敏感的红线上!
朝廷震怒!一道更加严厉的旨意下达:苏家所有漕运业务,即刻起无限期停止,接受全面调查!所有船只、货栈、人员,一律冻结! 漕运衙门、刑部、乃至皇城司的特务,纷纷介入,声势浩大,摆出了一副要将苏家连根刨起的架势。
第三击:银两反噬,锒铛入狱
接连的打击,如同两座大山,将苏文翰彻底压垮。贡缎出事,他尚可解释为内部出了蛀虫,被人陷害;但漕运私藏军械,这罪名太过骇人,他心知肚明,这绝对是蓄谋已久的栽赃陷害!而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精准打击的,除了那位权倾朝野的蔡太师,还能有谁?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苏府。往日车水马龙的府邸门前,如今已是门可罗雀,只有官兵巡逻时沉重的脚步声和冷漠的目光。苏文翰被勒令在府中“配合调查”,不得随意出入。
他知道,大难临头了。在巨大的恐惧和对家人安危的担忧下,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巨贾,也难免存了一丝侥幸心理。他试图动用最后的关系,希望能用金钱开路,化解这场弥天大祸。他通过一位昔日有些交情、如今在刑部担任中层官吏的旧识,辗转递上了数额惊人的银票,希望能“打点”一下主持调查的官员,至少,能让自己有机会当面陈情,或者将案件的调查引向“失察”、“管理不善”而非“ 叛国通敌”的方向。
起初,那位旧识收下了银两,暗示事情或有转圜余地,让苏文翰稍安勿躁。这微弱的光芒,让身处绝境的苏文翰抓住了一根稻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这希望不过是猎人布下的诱饵。
数日后,苏文翰被传唤至苏州府衙大堂问话。他心中忐忑,却还强自镇定,准备应对关于贡缎和漕运的质询。大堂之上,气氛
第八十六章 锒铛入狱-->>(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