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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张继的诗风:不玩花架子掏真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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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当他发现官场黑暗、无力改变时,也不钻牛角尖,不抱怨,而是守住“本心”,不跟世俗同流合污。

    他的《感怀》就是最好的例子:

    “调与时人背,心将静者论。

    终年帝城里,不识五侯门。”

    他说自己的脾气、想法,跟那些当官的不一样,他只愿意跟心里干净、踏实的人聊天;在长安待了好几年,那些权贵的家门,他一次都没去过。“五侯门”是啥?是当官的“捷径”,很多人为了升官,天天往权贵家里跑,送钱送东西,

    可张继不是没机会,是不愿意——他觉得,要是为了当官丢了本心,那官当得再大也没意思。这就是道家的“超脱”——不被名利牵着走,知道自己要啥,不要啥。

    还有他落榜后的日子。铨选落榜后,他没像有些人那样,天天抱怨“考官没眼光”“世道不公”,而是回老家隐居,写写诗,看看老百姓的日子。他在诗里写“心将静者论”,就是说他想跟“安静”的人待在一起,不跟那些“热闹”的官场人掺和。他不是“躺平”,是“不迎合”——你觉得我不行,我不跟你争,我守着我的初心,过我的日子。

    这种“儒道融合”的“有道者风”,让张继的诗有了“温度”也有了“硬度”。有温度,是因为他心里装着老百姓,他的愁不是“个人愁”,是“天下愁”;有硬度,是因为他守住了自己的本心,不跟世俗妥协,他的诗不是“讨好诗”,是“真心诗”。

    就像他写《枫桥夜泊》,既有对漂泊的“愁”(个人的小情绪),也有对乱世的“叹”(天下的大情怀);既有“夜半钟声”的“静”(道家的超脱),也有“对愁眠”的“热”(儒家的牵挂)。所以这首诗不光是“个人的失眠日记”,更是“乱世的缩影”——千百年来,不管是漂泊的人,还是心怀天下的人,读这首诗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为啥张继的诗风,过了千年还能打动人?

    现在读诗,爱追求“辞藻华丽”“典故多”,觉得那样才“高级”。张继的诗,全是“大白话”,全是“平常景”,为啥过了一千多年,还能让咱们读着揪心?

    因为他的诗里有“人”。不是抽象的“诗人”,是活生生的“张继”——是那个考中进士却落榜的年轻人,是那个乱世里逃难的读书人,是那个当官清廉、连下葬钱都没有的小官。他写的景,不是“诗里的景”,是“乱世里的景”——是没人种的荒田,是没新烟的清明,是半夜里的钟声。他写的情,不是“诗里的情”,是“普通人的情”——是想家的愁,是想朋友的暖,是心疼老百姓的疼。

    读他的诗,不是在“读古诗”,是在“听一个古人说心里话”。他没把自己当“大诗人”,就把自己当一个“乱世里的普通人”,把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写进诗里。所以不管过多少年,咱们还有“愁”“牵挂”“心疼”,读他的诗就像在说自己的事儿。

    还有他的“不装”。现在不少人说话、写东西,都爱“包装”——说个愁,要先铺垫一堆“高级词”;说个牵挂,要先扯一堆“典故”。张继想啥就写啥,愁了就写“对愁眠”,想朋友了就写“新年苦忆君”,心疼老百姓了就写“清明几处有新烟”。这份“不装”,在现在这个“讲究包装”的时代,反而更难得,更让人觉得亲切。

    最后,是他的“风骨”。张继这辈子没当过大官,没攒下钱,他守住了“初心”——没为了当官讨好权贵,没为了钱财欺负百姓,没为了写诗迎合读者。他的诗,就是他的“风骨”——质朴、真诚、有温度、有硬度。现在咱们常说“不忘初心”,其实张继早就用一辈子的诗和一辈子的事,给咱们做了榜样。

    一首诗,一辈子,一种风骨

    张继这辈子就写了五十来首诗,不算多,可每一首都是他的“真心”;他这辈子没干过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每一件事都透着他的“风骨”。

    他的诗风,不是“练出来的”,是“活出来的”——是乱世里的漂泊,让他学会了用“大白话”写“真愁”;是对老百姓的心疼,让他学会了在“景里藏情”;是儒道融合的初心,让他有了“有道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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