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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集:洗礼命名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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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站在书房门口,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冷的天,抱着孩儿出来干什么?”

    李瓶儿连忙上前,微微躬身,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官人,妾身……妾身有件事想跟您说,关于哥儿取名的事。”

    西门庆皱了皱眉,打开书房门,让她进去:“有什么事,进去说。”

    进了书房,李瓶儿把孩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用棉被裹好,然后走到西门庆面前,眼圈微微发红:“官人,哥儿是您的亲生骨肉,妾身知道,取名的事该由您做主。妾身不敢多求,只求官人念在哥儿还小,不懂事,赐他一个平安顺遂的名字,让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别再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困扰。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不敢要求太多,只能用这种哀戚的方式,唤起西门庆的父爱,希望他能对孩儿好一点。

    西门庆看着李瓶儿那副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触动。他想起孩儿出生时的欢喜,想起孩儿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心里的疑虑和烦躁,似乎消散了一些。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哥儿的。名字的事,我会仔细考虑,定会给他取个好名字。”

    李瓶儿见西门庆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道谢:“多谢官人,妾身替哥儿谢谢您。”

    她不敢多待,怕惹西门庆厌烦,抱起孩儿,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出书房门,她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祈祷:“官人,求您一定要给哥儿取个好名字,让他平平安安的。”

    可她不知道,这场名号之争,才刚刚开始。吴月娘和潘金莲都不会善罢甘休,她们还会继续想办法,争夺取名的话语权,而这背后,牵扯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她们在西门府的地位和未来。

    仪式规格,寸土不让——正室与宠妾的角力

    名号的事还没定下来,仪式规格和宾客名单的争论,又紧接着爆发了。吴月娘作为正室,觉得这场仪式理应由她全权主持,规格和名单都该由她说了算。她早就开始准备,花了两天时间,拟好了一份详细的清单,包括邀请的宾客、宴席的规格、仪式的流程,甚至连下人的赏赐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日上午,吴月娘拿着清单,去书房找西门庆。清单上的宾客名单分为几类:第一类是族亲,包括西门庆的叔公、堂兄、堂弟等,一共二十多人;第二类是官面上的人,除了夏提刑、荆千户,还有县衙里的张团练、李都头,甚至连州府里的一个通判都在名单上,一共十五人;第三类是生意上的伙伴,乔大户、吴千户、城南绸缎庄的王老板、城外粮铺的刘员外等,一共二十人;第四类是西门庆的好友,比如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等人,一共八人。算下来,总共要邀请七十多人。

    宴席规格也定得很高:主桌用的是海参、鱼翅、燕窝等名贵食材,其他桌也有鸡、鸭、鱼、肉,还有各种山珍海味,一共准备了三十桌;酒用的是江南运来的女儿红,茶是雨前龙井;餐具用的是官窑烧制的青花瓷,连筷子都是象牙做的。

    仪式流程更是详细,从早上的焚香祭祖,到请族中长辈为孩儿洗礼,再到西门庆宣布名字、记入族谱,最后是宴席,每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甚至连下人的站位都写得明明白白。

    下人的赏赐也很丰厚:管家和奶娘赏五两银子、一匹绸缎;丫鬟和小厮赏二两银子、一匹棉布;粗使婆子和仆役赏五钱银子、半匹粗布。

    吴月娘把清单递给西门庆,柔声说:“官人,这是妾身拟的仪式清单,您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若是觉得哪里需要改,妾身再调整。”

    西门庆接过清单,仔细看了起来。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邀请的宾客太多,尤其是州府里的通判,他跟人家只是一面之缘,贸然邀请,显得有些刻意;宴席规格也太高,三十桌宴席,加上赏赐,至少要花费五百两银子,实在太铺张了。

    “月娘,”西门庆放下清单,看着吴月娘,“邀请的宾客是不是太多了?尤其是州府的通判,咱们跟他不熟,邀请他来,怕是不合适。还有宴席规格,三十桌太多了,花费也太大,能不能减减?”

    吴月娘早就料到西门庆会这么说,她连忙解释:“官人,这场仪式是为哥儿正名分,也是咱们西门府的体面。邀请的宾客多一些,能显出咱们西门府的兴旺;规格高一些,也能让宾客们觉得咱们重视哥儿,不敢小瞧咱们。那州府的通判,虽然跟咱们不熟,但前几日他来清河县巡查,您去拜访过他,邀请他来,也是为了拉近关系,将来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花费,咱们西门府也不缺这点银子,为了哥儿,值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您之前也说过,场面要热闹,该请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妾身这也是按照您的意思来的。”

    西门庆被吴月娘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说过要热闹,可没想到吴月娘会准备这么大的场面。他正想再反驳,却听见门外传来春梅的声音:“官人,五娘让奴婢来问问,您要不要去院里吃些点心,奴婢刚做了您爱吃的桂花糕。”

    潘金莲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吴月娘心里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西门庆。

    西门庆正好借此机会,对吴月娘说:“行了,清单我再看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跟你说。”

    吴月娘没办法,只能拿着清单,不甘心地离开了书房。她刚走,潘金莲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桂花糕,笑着说:“官人,您看您,又跟大娘子生气了?快尝尝这桂花糕,刚做的,还热乎着呢。”

    西门庆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确实是他爱吃的味道。他叹了口气:“不是生气,是月娘拟的清单太铺张了,邀请七十多人,三十桌宴席,太浪费了。”

    潘金莲坐在他身边,拿起清单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大娘子这哪里是为了哥儿,分明是想借着哥儿的名头,抖一抖她正室的排场!邀请这么多官面上的人,还不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西门府的主母,多风光!”

    她放下清单,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官人,妾身倒不是觉得浪费银子,而是觉得,这场仪式太张扬了不好。哥儿还小,这么大的场面,怕是会折了他的福气。再说了,如今外头还有些不三不四的话,说哥儿八字不好,克父。要是请这么多贵客来,万一哥儿在仪式上哭闹,或者有什么别的意外,被宾客们看到了,岂不是更让人说闲话?到时候,不仅哥儿的名声不好,连您的面子也挂不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依妾身看,不如咱们从简,只邀请族里的长辈、您的几个好友,还有生意上最亲近的几个伙伴,一共十几二十人,办个五六桌宴席,简单热闹一下就好。这样既全了礼数,又不会太张扬,也免得节外生枝,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这番话,再次精准地命中了西门庆的软肋——他最怕的就是外人知道哥儿的“问题”,更怕仪式上出什么意外,让人笑话。他觉得潘金莲说得有道理,若是真像吴月娘说的那样,邀请七十多人,场面太大,一旦出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得有道理。”西门庆点点头,“确实不能太张扬。这样吧,你去跟来保说,把宾客名单改一改,族里只邀请叔公和几个堂兄,官面上只邀请夏提刑和荆千户,生意上只邀请乔大户和吴千户,好友就应伯爵他们几个,总共二十人左右。宴席就办五桌,规格也降一降,不用那么名贵的食材,普通的鸡鸭鱼肉就好。仪式流程也简化一些,焚香祭祖、宣布名字、记入族谱,这几个关键环节留下,其他的都省了。”

    “官人英明!”潘金莲立刻夸赞道,“您这样安排,既稳妥又热闹,还能让哥儿平平安安的,真是太好了。”

    西门庆被潘金莲夸得心情好了些,又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吃了起来。

    而吴月娘得知西门庆改了清单后,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她坐在正房的炕边,脸色铁青,小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好!好得很!”吴月娘咬牙切齿地说,“我辛辛苦苦拟的清单,她几句话就给改了!她潘金莲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也敢插手府里的大事!还有官人,也真是糊涂,被她几句话就哄得团团转!”

    小玉连忙安慰道:“大娘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官人也是为了哥儿好,怕出意外。再说了,仪式的主持权还在您手里,就算规格降了,您还是主母,谁也抢不走您的位置。”

    吴月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小玉说得对,主持权还在她手里,她还有机会。她冷冷地说:“哼,潘金莲想跟我斗,没那么容易!就算仪式规格降了,我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西门府的主母,谁也别想越过我去!”

    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在简化的仪式上,最大限度地彰显自己的正室地位,同时给李瓶儿和潘金莲添些堵。这场仪式规格的争论,看似是吴月娘输了,实则是她和潘金莲之间的角力,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李瓶儿得知仪式规格从简后,心里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场面太大,出什么意外。可她也知道,吴月娘和潘金莲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这场仪式,恐怕还是不会平静。她只能更加小心,祈祷仪式能顺利进行,别再出什么岔子。

    洗礼现场,暗流汹涌——喜庆下的危机与讽刺

    经过几天的准备,洗礼仪式的日子终于到了。虽然规格从简,但西门府还是精心布置了一番——正厅的门框上挂着红绸,廊柱上贴着“吉庆有余”的红纸条,厅内的香案上摆放着祖宗牌位,牌位前燃着两根粗大的香,香烟袅袅,弥漫在空气中。香案两侧,摆放着几盆盛开的红梅,给这冬日的厅堂添了几分生机。

    族里的叔公——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玉簪固定着,早早地就来了。他坐在正厅上首的椅子上,喝着茶,跟西门庆聊着家常,时不时地询问哥儿的情况,语气里满是关切。

    夏提刑、荆千户、乔大户、吴千户,还有应伯爵、谢希大等人,也陆续到了。他们穿着体面的衣裳,手里拿着给哥儿的礼物——有银制的长命锁,有绣着“长命百岁”的锦被,还有些名贵的药材,说是给李瓶儿补身子的。

    李瓶儿抱着哥儿,站在东厢房门口,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哥儿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袄,外面套着一件明黄色的小马甲,是吴月娘让人做的,看起来喜庆又可爱。奶娘如意和丫鬟绣春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给哥儿准备的小帽子和披风,随时准备给哥儿穿戴。

    “娘,别紧张,有奴婢在呢。”如意小声安慰道,“哥儿今天很乖,没哭闹,仪式一定会顺利的。”

    李瓶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抱着哥儿,慢慢走出了东厢房。她刚走进正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和哥儿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着哥儿,走到西门庆身边,轻轻喊了声:“官人。”

    西门庆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哥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叔公说:“叔公,这就是您的曾孙,您看看,像不像我?”

    叔公连忙起身,走到李瓶儿身边,仔细端详着哥儿,笑着说:“像!太像了!这眉眼,这鼻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真是咱们西门家的好子孙!”

    众人也纷纷围过来,夸赞哥儿长得可爱,有福气。李瓶儿抱着哥儿,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了些。

    仪式开始了。首先是焚香祭祖,西门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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