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联想到死。
他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中,周秉放已经遇见了徐旼一见钟情。
他那天回到初中母校给毕业生做演讲。
面无表情,声音无波,看着台下。
夹在一众乌压压的小孩头,有个人在哭鼻子。
周聿非是演讲完毕,叼着烟去了天台。
冷碎的眸光,夏季的晚风在傍晚又燥又闷,他扯了标准的领带,丢到地上。
安弥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哭得不能自己。
周秉放开始恋爱了,她以后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她讨厌一个人,对群体的渴求是打小发自内心深处的期盼。
“你在哭什么?”
周聿非咬着烟,双脚停在她身前,看她像落单的刺猬,缩在天台的角落。
眼睛真大,他想。
第一次在想,那么大的眼睛只能盛下周秉放,是不是有点浪费?
周聿非忘了跳楼的事,在毕业季他要是一跃而下,一定轰动一时。
他的死还能有点动静。
他冷冷地想。
安弥从膝盖里抬起头,夕阳西下,傍晚染红的绸缎一样,就那样披在他身后,在暗影里更像烈火焚身。
他面无表情地问着她为什么哭。
安弥不能说话,跟他比划也犯不着,这小叔古怪的很,以前还算温和,最近简直冷漠地吓人。
曾经她见过他喂路边小猫的温柔,前阵子也见识了他冷酷地差点踹死一只一直跟着他的野猫。
那一脚。
那一声凄厉的猫叫。
抓破安弥的耳朵一样恐怖。
火红的背景错着阴冷的少年,安弥吓得忘了擦眼泪。
他表情木然地收回视线,烦躁,怎么每次找个高处想跳下去,她跟有定位一样。
她是周秉放的跟屁虫,听说周秉放恋爱了,估计这会儿是在为他哭坟。
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