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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家吃过午饭,又稍坐了片刻,阳光明便告辞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秋风拂面,带着清爽的收获季节特有的草木气息。
他的脚步轻快而稳健,心情如同这秋日里洗过的蓝天一样,明朗、开阔,充满了力量与希望。
解决了药品的燃眉之急,又正式加入了党组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沿着熟悉的胡同,不疾不徐地朝着租住的四合院走去,打算下午好好休息一下,陪陪父母,享受这难得平静的午后时光。
然而,刚走进四合院的广亮大门,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皱起了眉头。
院子里很安静,但在这安静中,却隐约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前院传来,那声音嘶哑而绝望。
听声音,好像是焦大娘!
阳光明进了前院,向前看去,前院焦家所在的倒座房门口,不像平时那样敞开着通风,而是虚掩着。
此刻,那里正围拢着几个人,房东沈先生、廖师傅夫妇、后院的赵掌柜,还有自己的母亲楚元君等几位在家的邻居,都聚在那里,个个脸上带着浓重的忧色。
大家正低声议论着什么,叹息声不时传来。
阳光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娘,发生什么事了?”阳光明走到眉头紧锁、眼圈微微发红的母亲身边,低声问道。
楚元君看到儿子回来,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语气沉重地说道:
“是焦师傅……焦师傅出事了……伤得很重,一直在高烧,情况不太好……
昨晚上,他在厂子里守仓库,遇到了抢东西的悍匪,双方动了枪,死了人……”
阳光明的心沉了下去。
焦家父子三人,在院子中的口碑很好,是院里公认的最正派、最硬气的人家。
焦师傅名叫焦振山,早年走过镖,闯过江湖,一身功夫,底子扎实,为人更是仗义豪爽,急公好义。
他那两个儿子,焦大和焦二,也都继承了父亲的秉性和体魄,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是远近闻名的老实本份又不好惹的汉子。
自从阳光明一家搬来这个四合院,虽然平日里各家关起门来过日子,接触不算太多,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院子能一直维持着基本的安稳,没受什么地痞流氓、宵小之徒的骚扰,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焦家父子三人那不容侵犯的硬气和在附近街面攒下的名声。
院里邻居,无论明里暗里,对他们都心存一份感激和敬意。
如今听到这家的顶梁柱出了事,而且听起来如此严重,大家的心里自然都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揪心不已。
阳光明轻轻拨开人群,挤到焦家门口,朝里面望去。
只见里屋的土炕上,焦师傅焦振山直接挺地躺着,额头上覆盖着一块湿毛巾。
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极不健康的潮红,如同烧红的炭火,嘴唇却干裂发白,起了层层白皮。双目紧闭,眉头因痛苦而紧紧拧在一起,喉咙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显然处于高烧带来的半昏迷乃至昏迷状态。
他的左腿裸露在外面,小腿处裹着厚厚的纱布,洁白的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令人心悸的暗红色,边缘还有些许黄浊的脓液浸润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
焦师傅的两个儿子,焦大和焦二,这两个平日里有说有笑、浑身仿佛有使不完力气的壮实小伙子,此刻耷拉着脑袋,眼圈红肿,失魂落魄地站在炕边,不时用粗糙的手背或者袖子狠狠地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发出压抑的呜咽。
焦大娘则瘫坐在炕沿上,双手紧紧握着丈夫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离去一般。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肩膀剧烈地耸动着,花白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嘶哑的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当家的要是没了,撒下我们这孤儿寡母……这可怎么活啊……让我们娘儿几个可怎么活啊……”
她边哭边絮叨着,声音破碎,闻者无不心酸落泪。
很快,从邻居们七嘴八舌的低语、叹息,以及焦大娘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哭诉中,阳光明逐渐拼凑出了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
焦师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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