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手上的纹路,"这印记,我认得。"
就这样,三人组变成了四人行。孙药郎带他们走了一条几乎被灌木掩盖的山路,崎岖难行但避开了黑鼎会的巡逻。路上,老人告诉他们更多关于味谷的传说。
"五味灵泉不是普通的泉水,"孙药郎喘着气爬上一块陡峭的岩石,"传说它能洗去一切污秽,但也会考验饮用者。"
"什么考验?"阿蛮追问。
孙药郎摇摇头:"没人知道。去过的人要么再也不回来,要么回来后就变了个人。"
傍晚时分,他们在一处山洞过夜。孙药郎生起一小堆火,煮了些草药茶。四郎靠坐在白狰身边,很快就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守护兽的一缕银毛。
阿蛮守夜时,白狰突然抬起头,所有尾巴上的眼睛同时睁开——尽管有些还蒙着灰翳。它警惕地看向洞外漆黑的夜色,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有人来了。"孙药郎立刻熄灭火堆。
阿蛮抽出菜刀,刀身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银光。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至少有五六个人。
"搜!他们肯定在这附近!"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黑鼎之主说了,活捉鼎语者!"
四郎突然坐起身,眼睛却还闭着,用一种不属于他的低沉声音说道:"西北方向,三百步,有埋伏。"——是顾清岚的意识在通过他说话。
阿蛮心头一紧。她轻轻摇醒四郎,小男孩迷茫地眨着眼睛,显然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们得换个地方。"孙药郎悄声道,"跟我来,山洞后面有条秘密通道。"
他们摸黑穿过狭窄的岩缝,白狰因为体型太大只能勉强挤过。岩缝尽头是一处隐蔽的小平台,下方是陡峭的悬崖,对面则是另一座山的山坡。
"跳过去?"阿蛮看着至少两丈宽的距离,难以置信地问。
孙药郎神秘一笑,从药篓里取出一捆绳索和一个小铁钩:"采药人的把戏。"
他将铁钩甩到对面一棵大树上,试了试牢固程度,然后系紧绳索。阿蛮先带着四郎滑过去,然后是白狰——尽管体重让绳索绷得几乎断裂。孙药郎最后一个过来,刚解开绳索,就听到追兵已经找到了他们刚才的藏身处。
"该死,让他们跑了!"黑袍人的怒吼在夜空中回荡。
四人不敢停留,借着月光继续赶路。孙药郎说他们已经接近味谷的边缘,但最危险的路段才刚刚开始。
"前面就是'无香林'。"老人指着前方一片黑压压的树林,"那里的植物长得特别茂盛,但没有任何气味,动物进去都会失去嗅觉。"
阿蛮想起早上注意到的异常——茂密的植被却没有草木香。她蹲下身,认真地对四郎说:"进去后一定要跟紧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无香林比想象中还要诡异。踏入林子的瞬间,阿蛮就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人突然捂住了她的鼻子——尽管她早已失去嗅觉。四郎紧紧抓着她的手,小脸煞白。白狰走在最前面,五条尾巴全部张开,像一把银色的大伞罩着他们。
树林里寂静得可怕,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甚至连风声都没有。阿蛮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声音。更奇怪的是,明明树木如此密集,月光却诡异地穿透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些树..."四郎突然停下,指着地面,"没有影子!"
阿蛮低头一看,顿时毛骨悚然——月光下的树木确实没有投下应有的阴影。她抽出菜刀,刀身上的银光在无香林中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孙药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传说无香林是噬味魔最早降落的地方,这里的植物都被...改造过。"
就在这时,白狰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猛地扑向阿蛮身后。阿蛮转身看到一团黑影从树冠中扑下,与白狰撕咬在一起。
"黑鼎会的守护兽!"孙药郎惊呼。
那是一只形似猎豹却有三条尾巴的生物,全身漆黑,只有眼睛泛着不祥的红光。它与白狰激烈搏斗,银色与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飞舞。
"阿姐!上面!"四郎尖叫着指向树顶。
阿蛮抬头,看到至少十个黑袍人正从树上滑降下来,每人手中都拿着那种黑鼎形状的怪异武器。
"跑!"她一把抱起四郎,跟着孙药郎向林子深处狂奔。白狰摆脱那只黑色守护兽的纠缠,紧随其后。
黑袍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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